极的折磨对方?」明问,
又抬高两边眉毛。
「没错。」蜜点一下头,说:「所以即便老石讲话不再带刺,他也坚持要用
自己最擅长的那一套来骚扰老石。晓得后者在离开时会一脸不爽,前者在研究室
里的脚步在半天内就会变得极为轻盈。」
原来对凡诺来说,这样就能算是扯平了。明说,皱一下眉头;就只是两个老
傢伙的微小纷争,似乎和露没有什么关系。
老石是在追求些什么?听来虽很神秘,但真相可能无聊到了极点,像是希望
凡诺借他几本珍贵的古书、传授他什么法术,或帮忙做些什么複杂的计算;明是
有些在意,却不急着问出真相。而凡诺的态度,也唤起她的一些回忆:有一些学
生,即使拚了命读书,却老考不进班上前五名。在他们之中,有不少都非常难以
相处;这种情形在小学阶段倒还好,若是持续到国三,他们还好像真的会跟那些
胆敢瞧不起他们脑袋的人拚上性命。
考最后几名的学生则多半都不在乎这类评价,还有闲情逸致拿自己的低分来
引起别人注意;明想,凡诺搞不好就是过着前一种童年;他在改造自己之前,极
可能是个很容易自卑的人。
而明不提问,只是听蜜继续说:「到了第二天晚上,该有的东西都有了。散
落一地的书,由黑泥负责整理,我和泠根本就不需要出手。最后一个木箱送来时,
我连看都懒得看,而只交由泠去确认。
「里头装有几本零散的书籍,大部分都是食谱。他说,还闻了闻其中一
本书的封面,没有烟燻味。都是我们再熟悉也不过的东西,不会比沙发和毯子要
来得新奇。
「直到重新拥有眼前的一切,我们才真正开始觉得新家够可爱;我和泠虽然
都这么想,却没有开心到哭出来。为什么呢?我想,虽然觉得庆幸,胸中的悸动
却好像一直都不够强烈。要过了快十年,我才知道,是因为记忆的累积还不到标
准。」
「这怎么说?」明问,蜜马上回答:「我们都晓得,一个人在刚出生与受伤
时都有可能会哭泣;这算是最为常见,也最不需要什么人生经历的。但要说到喜
极而泣,那必然是长年累积的经历,在零散、尘封──甚至感到有一段时间还感
到绝望──好一阵子后,又重新串联成一直线的结果;我和泠虽然一出生即拥有
不少知识,却也都还不到一岁。就算开始对周围的人事物产生感情,没有超过一
年以上的累积,日后就算会因重新获得而导致情绪高昂,也很难达到让自己哭泣
的标准。」
有点难懂,明想,但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慢慢吸一口气的蜜,延续先前的
段落:「尽管如此,我和泠还是立刻沉浸在喜悦之中;有过那种差点死去的经历,
我们自然是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
回顾起这一段,让蜜的尾巴又翘起来;为模拟自己当时的态度,她张大嘴巴,
轻咬明的左乳房;力道简直就像是在搔痒,但尽量不挤出乳汁。
在按压到明的乳腺时,蜜的动作更是小心;舌头几乎没动,连吐息都非常节
制,而唾液还是从嘴巴两边溢出;那颗小小的脑袋,先是朝顺时针方向转圈,再
改朝逆时针方向转圈;即便嘴巴是这么的小,却还是想把乳头以外的部分都塞过
舌根;这么努力的蜜,让明看了,又陶醉倒差点流出口水。她在放开明的左乳房
时,嘴巴发出啪的一声。
在明弹跳的左乳房,和蜜甩落不少唾液的牙齿之间,一股热气正慢慢往上飘;
在温和的光线下,两人的鼻头都有些红。而有不只五秒,两人的几下喘息竟然在
半空中形成云朵。
瞇起眼睛的明,把那些状似棉花的云朵给吹开。蜜完全不吐槽眼前的梦境效
果,继续说:「知道凡诺要忙着把露制造出来,我更加高兴。」
因为有新同伴了嘛,明想,而泠给蜜带来的印象又不错。在他们都尚年幼时,
可以很快就学会乐观思考;只要短时间之内没再受到什么打击,他们就不会觉得
又多一位同伴会是一件多不幸的事。
明很快就把自己得分析说出来,蜜在点一下头后,开口:「一部分是因为如
此,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凡诺那一阵子只会专注在自己的研究上,这表示我和泠
都不会受他打扰。我得承认,那时的想法实在很矛盾;明明不久前,我还希望他
多陪陪我们。而在忆起他的古怪态度和无理要求后,我又希望他离我们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