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蜜一连摇了好几下尾巴,说:「他一直都是如此。」
「这种善良的本性,是否在凡诺的预料之内?」明问,有关这一点,她已经
在意很久了。
稍微缩起脖子的蜜,略把头往左歪,说:「我一直都不晓得这究竟是他刻意
设计,或根本就是意外造成的。不过,我个人认为凡诺比较希望做出冷酷无情的
作品,有关这部分,明等等就会听到相关例子。
「而虽然是我主动把自己塞到泠的怀里,可在之后,我装得好像很勉强,甚
至很不耐烦的样子。」
「为什么呢?」明问,蜜马上回答:「那时我还太年轻,总觉得要是再表现
得很脆弱,会失去尊严。既然已经把自己塞到对方的怀中,接下来就该设个
停损点。」
「我懂你的感觉。」明说,慢慢点一下头。
「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如此了。」蜜一说完,立刻往前移动。刚伸长脖子的
她,正使劲磨蹭明的腹股沟。有好几次,她的鼻子和牙齿都差点碰触到明的阴蒂。
越是表现得不知羞耻,纾压效果就越好;蜜晓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份。因
此,暂时不打算停下动作的她,又避看明的眼睛。
慢慢伸出双手的明,先是抚摸蜜的脑袋,再以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夹弄那对
尖耳。偶而,明还会碰触到她的湿凉鼻子;就点在肚脐周围,几乎要画出一个大
圈,让明在腰侧一缩的同时,也兴奋到猛吞口水。
而一直沐浴在明的母性光芒下,也让蜜有种脑袋发烫的感觉。就算隔着布料,
蜜也常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明的肚子和髋关节。当初弄来这些罩袍,除是为了
展现品味外,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因为明的身体而分心;如今,她不仅又对明发情,
还把一团布料给含在嘴里;看起来像是幼兽在嬉戏,事实上,她很想用自己的尖
牙,把整件罩袍都给撕碎。
明想,光是刚才的那几段回忆,就已让蜜多次陷入阴郁之中;就算程度不高,
蜜也确实需要安慰。光靠目前的身体碰触,还是不够;而虽然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明目前却还没有什么头绪。
蜜一边感受明的双手,一边开口:「不过,在当时,泠应该也希望我表现得
比他还要坚强。说句老实话,当时的我,也很需要被拥抱。」
没有被泠依赖,蜜会觉得更加孤独。闭紧双眼的她,接着说:「他细长的臂
弯,确实能给我带来不少温暖。」
听到这里,明有点鼻酸。而难免的,她又开始在心理数落凡诺;和自己的作
品经历过这么多,他却连提供这一点关爱都非常吝啬;似乎就算是从更危险的事
件中脱身,也无法让他表现得更像个好爸爸或好主人。
凡诺不会有罪恶感,明记得,蜜曾说过:他首先根除的,似乎就是这几种情
绪。
这老头针对自己的改造都很极端,明想,难道他想成为由血肉拼成的机械吗?
无论真相如何,都使得他在人性方面表现得相当不及格。对这个创造触手生物的
人,明仍感到非常火大。而她选择隐藏自己的情绪,避免干扰蜜的叙事节奏。
过约十秒后,蜜继续说:「凡诺因为对幻象的细节有些意见,所以又回到老
石身旁。之后,有将近两天的时间,凡诺都在外头。而我们则一直待在新家,等
他回来。凡诺是一直缠着老石,或者又去了哪边,我们一直没机会知道,唉──」
蜜动一动鼻子,开口:「凡诺实在不像个父亲,也无法像个朋友。我宁可他
是抱着玩玩具的心态来摸我,即使是那样,也绝对会让当时的我好过一点。」
一直到这时,明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些什么。
「到我怀中来吧。」明说,敞开双臂。
蜜刚才的话,就是在暗示这件事吧?明想,笑容因而变得苦涩。
其实,蜜没有那个意思。应该要等到再晚一点,才向明撒娇;但早点开始也
不错,蜜想,鬍鬚和尾巴都瞬间抬高。
虽意识到自己可能又给明带来一些心理负担,蜜还是迅速施法:先令周围的
重力减少,这样,明在承受她的体重时,就不会感到不适。而连躺椅和书堆都有
些开始往上飘,露和摇篮却丝毫未动,这显然不合理,但不用花多少功夫就能把
露和摇篮都固定在原位,让明和蜜都很有安全感。
蜜瞄准明的胸口,轻轻一跃。明一边大笑,一边把蜜给接住。两人碰在一起
时,躺椅又发出「噗哇」声;气氛是如此轻松,却也使得这个景象变得像是一幅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