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凡诺也不可能这样对待我,即便他只要走几
步就能来到我身旁;虽然目前的证据不多,但我怀疑,他其实不希望我们的关系
发展得像是亲子。他所谓的「创造者」和「作品」,也不可能像是主人和宠物。
再次意识到这一点,又让我感到鼻酸。过约一分钟后,我想,还是专注思考
如何面对一般的爱狗人士就好了。这种人若知道我会说话,可能感到又惊又喜吗?
不,他们对我丢石头或火把的可能性应该高一点。
就常识而言,一但我表现得太不像狗,只会引起人们的恐慌和厌恶。像童话
故事中,愿意亲近各种动物妖精的人,在现实中其实非常少。
那该从马戏团之中寻找伴侣啰?我想,那些人见过各种奇异之事,也积极追
寻更不可思议的体验──就算如此,他们也有个限度。且我也觉得,凡诺不会喜
欢我和那些风格夸张的艺人来往;他们很接近他所谓的江湖术士,此外,他目前
也没打算让我太自由。
严格来说,这些都不是我该现在烦恼的事。而说来有些悲哀的,此刻我也没
有其他事好做;书读到烦,不想跑也不想睡,只想专心思索。
我低下头,先看一下自己的前脚,再看一下自己的后脚。现在,我的体型和
脸型看来都比刚出生时要流线、修长一些;毛发不那么乱,身上的味道是更加浓
郁;而发育如此良好的骨骼与肌肉,应该是比许多犬科动物都要来得有魅力。
即便有这么多的优点,我还是对未来感到不安;要和一个人类交往,并以和
对方爱为终极目标,这仍是一大难题。
除非,我的对象不是正常人──
「抱歉,明。」蜜低下头,说:「当时的我──」
「不会啦。」明说,摇一下头,「再说,我本来就很变态啊。」
和咬着牙的蜜不同,明的态度非常轻松,甚至到了有点轻浮的地步。事到如
今,明想,除非是为了营造气氛,否则根本就不需要否认;当然,面对丝的时候
例外。
而为了基本的礼貌,蜜认为,有必要再次强调:「不,相信我,你在我心中
的形象一直都很正面。虽然我在非常兴奋时,会说些很过分的话,但那些都只是
为了好玩。」
在蜜的回忆中,难免透露出一些听来过份主观──甚至不太友善──的想法。
毕竟她当时还年轻,而她的年轻时光又与明的出生时间相差不只一个世纪。一个
人的过去和现在,必定会存在有不少差异,这些明都很清楚。不愧是喂养者,蜜
想,尾巴又开始摇晃。
先是紧张,然后很快放松;血液一下向外扩散,这时,蜜主要触手的脉动会
增加,明想,又一次满脸通红、心跳加速。而明此设无论阴蒂或乳头的勃起程度
都不如几分钟前,显然几次高潮后所导致的疲累感还未散去过半。
伸出舌头的蜜,舔一下明的肚脐周围,继续说──
我也积极寻找那些更离经叛道的故事,世上有些人,会和家畜甚至野生动物
发生性行为。还有些人,能爱上死屍甚至无机物。在这个时代,最常拿出来探讨
的两种性倾向,是恋童癖和同性恋。
前述的那几种,可比这两项最常见的还要让一般人觉得难以理解,也更令人
感到难以接受。之中有许多例子,当事人不是因为酒醉或一时情绪不稳所导致,
而是他们真的喜欢如此。这更加深一般大众对他们的敌意,我想,一定有比官方
记录还要的人,因为这些罪行而被杀死。
有趣的是,性虐待常被漠视。所以在这个社会上,有些现象即使不能大声说,
却能在不知不觉中被默默接受;的确,我想,仔细观察,一般人在谈论到这类性
游戏时,反应常是觉得可笑,而非单纯的感到厌恶和恐慌。
似乎我能够合理推断,一班人在接纳所谓「异常」的公式里,「可笑」其中
一段必经的过程;无论本身多重口味,若是能让谈论的人笑出来,情况就不至於
太糟。
我很好奇背后的複杂文化,与生物本能影响最终抉择等方面的资讯;而我在
翻过图书室的书籍目录后,决定太细部的还是留到以后再去关心。
也是经过好长一段时间,性虐待才渐渐被大家视为是比较无害的。而现在,
多数人仍认为兽交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的希望,只存在於那些最不正常的人之
中。
我若希望他们其中有不少好人,是否太天真?在那类谈及特殊性倾向的故事
里,主角通常不是个好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