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管家送他们出去,费力地站了几分钟,等门合上才缓缓坐回到沙发里。看到还有几颗散在桌上,就拿起一颗剪开包装,塞进嘴里细细品味起来。
确实是低脂糖,没什么甜味,nai香却很足。
旁边的柯基嗷嗷nai叫了几声,似乎也想吃那袋美食。洛铭咬了下嘴里的糖球,会意地拿起杜清劭买的狗粮,往它嘴边塞了两粒。
肖恩立刻埋头吃起来,开心地动着耳朵,用舌头舔了下他的指缝。
“少爷和那个男孩相处感觉很轻松……”正在逗狗,管家从外面回来,感慨的话语和突然响起的铃声双双打断了他的思绪。
洛铭不置可否,抬头挑了眼,拿起手机慢慢靠进沙发里。
来电显示是Durand(迪朗)。
他吐了口气,手上动作迟疑片刻,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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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成年组首战就冲进总决赛的杜清劭开心地开启的总决赛之旅。和他一样成功晋级的队友还有马嘉博和齐悦。
偷偷跑去见洛铭的事还是没在齐悦面前藏住,却被某个机灵鬼声泪俱下地胡扯一番,美化成了尊师重教的感人故事。出于两人的关系,他还稍微透露了一点洛铭的病情。
男神就在眼前却没能勾搭上,又得知他不能回到舞台的真正原因,齐悦心疼又难过,眼眶瞬间红了。杜清劭只能无奈地安慰这个姑nainai,说他的病需要静养急不得,脑中却得意地放起了画外音:就是不带你追男神,嘿嘿~
从巴黎到苏黎世的路程并不长,但因为没有合适的机票,一行人先乘动车到里昂,再换乘国际列车,颠簸了大半天总算安全抵达。
与他同场竞技的还有分站第一的法国选手贝纳·迪朗,A国选手雅各布。冰室永川和E国选手因为刚结束比赛晚到了半天。训练过程中选手们也会有不少交流,除了杜清劭,其余人都是熟面孔,导致别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吉祥物似的。
他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顾着自己埋头训练,偶尔抽空和他们聊几句,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就连叶飞鸿都感慨他吃一堑长一智,状态很不错。
可是没想到,赛前还是出了意外。
当天晚上他就觉得喉咙不舒服,自个儿忍着没说,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结果第二天直接没爬起来训练。当叶飞鸿拿着备用卡刷开房门准备兴师问罪时,他正瘫在床里睡得和小猪一样。
体温39.2,喉咙疼得几乎说不出来。
没错,已经快忘了发烧是什么滋味的小崽子扁桃体发炎了。
看到体温计上的数字,叶飞鸿当场愣住,厉声质问:“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他刚想解释,才说了一个字,喉咙就疼得如同针刺,低头猛得咳嗽了好几声。
“可能是不太适应气候吧。”潘立书帮他圆场,拿出听诊器和压舌板简单检查了一下,轻声叹气,“喉咙肿得很厉害,最好马上去医院挂水。”
“可是很多消炎药运动员都不能用,尿检……”
还没说完就被潘立书摁回了床里:“先休息。用药的事情我会和组委会再三确认,不会出问题的。”
说完,他从药箱里翻出一包退热贴,朝金骋使了个眼神,把正在气头上的教练拉出了房间。
门沉沉地合上,房里心知肚明的两人陷入沉默。金骋只说了句好好休息,撕了张冰贴敷在他额头上,转身去玄关那儿煮水。
杜清劭听着哗哗的水声,心乱如麻。可高烧加上喉咙的剧烈疼痛,把他弄得蔫了吧唧,没过多久又迷糊地睡着了。
昏睡了小半天,体温不降反升。傍晚潘立书喊他起来,稍微吃了点东西便去医院挂水了。
“你确定里面没有违禁成分吗?”他对这个话题很敏感,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清醒了不少。
“都是你们可以用的消炎药,我对着名单看他们配的。”潘立书拍了拍他的肩,“不过你们禁用的药都是治疗炎症最重要的成分,少了这些药不知道效果怎样。所以说运动员还是能随便生病啊。如果你赛前……”
“就算不退烧我也能上!”杜清劭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打断对话。
潘立书一愣,反问:“你不要命了?”
“我好不容易才进决赛,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放弃。”
“什么叫小事?发烧比赛对身体危害那么大,就算你想去,组委会也不会同意的。”
“他们没有权利剥夺我参赛的权利。”杜清劭狠狠咬了下牙。
这完全就是无理取闹。潘立书彻底被惹毛,双手紧握成拳:“都怪我,我就不该瞒着教练带你到处乱跑,都是我的错。”
听到这话他才冷静了些,发现喉咙疼得厉害,捂嘴咳了几声。
“那天的事情是意外,事到如今我从没怪过谁。”
话虽如此,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赛季开始后他一直连轴转,到法国后倒时差、找状态就耗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