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清创。
“听说你和新来的编舞老师闹得厉害?”回来路上,队医似笑非笑地八卦。
他在鼻子里哼了声,咂了咂嘴,冷不丁问道:“你那儿有西瓜霜吗,给我一支。”
“uh-huh?”队医好奇地挑眉。
杜清劭今年十七,为了凹出一张360度无死角的帅脸,还在带牙套矫正。这几天被洛铭气得直咬牙,嘴角皮都磨破了。
“气上火了。”他没好气地回复。
清过冰后,训练场上只剩队里的运动员。
“所以他真的被狗咬了?”“不,是被猫抓的。就是附近的那只小橘猫,平时那么温顺,今天和着了魔似的。”
“我去,劭哥的嘴真神。下次比赛前也让他nai一口,说不定就成世界冠军了呢。”……
刚进门就听到队友在讨论这件事,如同火上浇油。他站在场边严肃地咳嗽了几声,把青训队的好朋友史竟成拽过来,问道:“教练呢?”
“应该和你的编舞老师在讨论什么吧,刚才还看他们走过去。”
“靠,他们又想干什么?”杜清劭下意识骂了句脏话,重点强调,“去你小子的,我可没认他当老师。”
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见状滑到场边,双手背在身后,怪嗔道:“跟了叶教练这么久,你的臭脾气怎么一点都没改。”
她笑时嘴边有个梨涡,凤眼剪水,眼梢微挑,乌黑的发丝拢在肩头。就算穿着宽松的运动装都挡不住古典美人的气质,更别提化好妆上赛场,一挑眉一压步,都是温柔与杀气并存的冰上花木兰。
中国女单颜值与实力并存的砥柱,全队的崇拜对象——齐悦。
也包括杜清劭。
听女神这么说,他不服气地撇了撇嘴:“这是概率问题,只要猫存在一天,就会有抓伤人的概率,和我没有关系。”
说完他顿了顿,想用前几天自学的贝叶斯公式在女神面前装字母,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思路。应声看去,就见洛铭和主教练站在一起,穿着简约的纯黑商务西装,下摆收紧,腰身纤细苗条。
“哇!这是卢米·瓦瑞斯吗?”齐悦的眼睛像装了八倍镜似的,抓起保护套安在冰刀上,刷刷地冲了出去。
杜清劭见状直起眼神,也跟着走了过去。
见他们这么热情,叶飞鸿便简单说明了洛铭此行的目的,齐悦听完脸色猛沉,问道:“为什么让他给小杜编舞?我从五岁开始学芭蕾,绝对是我更适合他啊!”
突然局势一转,让杜清劭摸不着头脑。发愣的几秒间,女神已经开启迷妹模式,捧着脸在洛铭眼前晃来晃去。
在这里遇到粉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滔滔不绝的问候和赞美中,礼貌性的笑容僵在嘴边,与热情的女孩儿对比鲜明。
他本来就窝火,见女神热脸贴了冷屁股,横/插/到两人中间,一把抓起洛铭的手腕,直接拉出场地,嘴里还不满地嘀咕了几句。
“你又干什么?”叶飞鸿揪起他的耳朵小声警告。杜清劭沉着脸甩开了手,环胸靠在墙上,看他转身和洛铭嘀咕什么。
一行人最终去了西田街凯旋阁。那是家历史悠久的茶肆,打民国初年起,就是人们最爱听戏吃茶的地方。叶飞鸿重规矩,杜清劭当年被选进国家队时,就在这儿给他敬过茶。
“你又搞这套,洋人又不懂我们的规矩。”
“你只需要敬一杯,把态度展示出来,别再胡闹了。”叶飞鸿敲了敲他的脑袋,又邀请洛铭入座。
他已经从刚才片刻的失态中恢复过来,回以礼貌的微笑,解开西服下摆的搭扣,扶着前胸坐下。
叶飞鸿是个老茶罐头,虽然英语水平一般,但说起茶可谓信手拈来,洛铭便他的推荐下试了试B市最负盛名的茉莉花茶。
杜清劭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听两人嘀嘀咕咕。等茶具端上来,又被催促着起来泡茶,假装优雅地舀了三勺花蕾放在茶具中,煮水泡茶,用沸水把茶杯润shi。
等花瓣散开后,他又加了两勺蜂蜜,倾倒茶壶:“可能有点烫,你慢慢喝。”
“Thank you.”洛铭接过茶托,以示谢意。
茶杯刚出手,他就迫不及待地溜回座位,在满桌的茶点上来回扫描。凯旋阁的糕点博采众长,并非只有当地的京八件,还有港式早茶。他的目光越过那些软糯的糕点,拿起筷子直奔虾饺皇。
还没沾到边儿,手背就被狠狠一拍,发出吧嗒的脆响。
“一看到吃的就全忘了。”叶飞鸿批评道。
为了防止某些食品添加剂,现役运动员在外就餐都有很多忌口。他这才想起,轻声咒骂了一句,不甘心地放下筷子。
“你可以吃甜点。”叶飞鸿又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吃甜的!”杜清劭气得拧眉。他打小就爱重口味的东西,曾经在重庆生活过一段时间,特别迷恋那儿的毛肚火锅,现在也好久没碰过了。
金灿灿的烧麦和rou末薄饼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