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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睡很久的晓,渐渐被温柔的声音给唤醒,他睁开双眼,看到护理师正帮他量测血压和体温。
「吵醒你了吗?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没关系。」
晓摇摇头。「不了,我想起来。」
「昨晚身体会痛吗?」护理师担心地问。「如果痛一定要说喔。」
「嗯。谢谢你,大姐姐。」晓仍与往常一样,对护理师露出笑容。「如果痛的话我一定会说。」
「好吧,有什麽问题再通知我。」做完例行性的检查後,护理师便离开了病房。
待护理师关上房门,晓起身走下病床,开始环顾四周。
他是在做梦吗?
明明刚才还抱着小魔王宝宝一起睡觉,为什麽醒来却躺在病床上?
走进厕所的晓,惊讶地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稚嫩的脸上显得十分憔悴,双手还插满了针头,身体不时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让晓不禁苦笑出来,他竟然梦到小时候的事。
想起以前,他能走动的范围除了医院还是医院,正确来说,医院就是他生活中的全部,因为他的病情,根本走不出医院大门。
倘若这一切都是梦的话,晓真希望能赶快从梦中清醒,毕竟这一生待在医院里的回忆并不是很好,除了要承受身体上的病痛以及独自一人的孤独之外,他根本想不起有什麽好的回忆。
不愿再忆起这些宛如现实中的恶梦,晓害怕地拔掉身上所有针头,很快地,晓的手臂浮出一滴滴的血珠,然後开始流下血。
他必须离开这里,他讨厌待在医院。
“叩叩叩”
此时外面有人敲着房门,然後轻轻地打开。,?
走进来的是打扮成医生和护理师的笔与童话书。
『哈罗,晓。今天心情如何?嗯?人呢?』
发现晓没躺在病床上,笔和童话书显得有些紧张。
「我在这儿。」为了不让大人们感到困扰,晓从厕所门缝中,缓缓地走出来。
「晓,你可以走下床吗?」明明昨晚剧痛地哭个不停,今天却还勉强走下床。童话书心疼地想向前扶住晓,却因晓的刻意闪躲而落空。「你怎麽了?晓?」
晓竟然避开他?渐渐发觉不对劲的童话书,仍不死心欲接近对方。
「我很好,所以可以自己走回病床。」深怕拔掉针头被发现,晓的双手紧紧放置於身後。
「你受伤了?」不知何时站在晓後方的小魔王,轻轻抓住晓那双布满血渍的手。
「不,我没有。」受到惊吓的晓,身躯因害怕而不断发抖。「我真的没有受伤。」
不能给大家添麻烦不能再给大家添麻烦。晓怯生生地低下头去。
明知道说谎是不对的事,但晓还是不想被大家讨厌。
「你把针头拔掉了吗?」笔发现厕所地板上掉了好几支针头,甚至连点滴的针头都不见了。
『没父母的孩子就是不听话。是不是你不乖,你爸妈才丢下你。看你浪费多贵的医材』
一想起四岁时曾经不小心弄掉针头,被护理师打骂得很惨,从此晓就十分小心翼翼,虽然那名护理师最後被资遣,但心中埋下的创痛却早已无法抹灭。
原以为会讨一顿挨骂,所以晓一直低着头,不敢面对笔和童话书,但最後换来的却是笔和童话书担心的语气。
「手会痛吗?让我看看。」童话书紧张地问。
「晓,这些药用针头都是延续你生命的重要物品,或许你觉得不舒服才拿下它,但下次还是请我们这些医生和护理师帮你才不会受伤喔。」笔温柔地向晓解释。「晓是乖孩子,大家都很喜欢晓,所以晓受伤会让我们很心痛。」
「对对不起。」呜为什麽要对他那麽温柔?明明是他做错事。晓的眼眶逐渐泛泪,他紧抿双唇,拚命地不让泪流下。
『晓。』看着眼前的晓,笔和童话书都不忍心向对方说教。
倒是小魔王开始舔舐晓的整只手臂,而且是带着半挑逗半治癒的方式。
「啊?」感觉到手的肌肤被温热柔软的东西由上而下滑过,让晓既疼痛又酥痒。他回头将视线移到小魔王的身上,小魔王吐出鲜红的舌头,彷佛要把血吸乾似地,不断舔着他两只手。
「请不要这样」当着笔和童话书面前做出如此令人脸红心跳的事,这使晓原本苍白的脸,也渐渐红润。
美丽的金色眼眸直盯着晓,小魔王舔了舔被血沾红的上下唇瓣。「比起你的血,吾更喜欢舔你的」
故意在晓的耳後说出害臊的话语,看到晓满脸通红的模样,小魔王便心满意足。
「晓说的没错。」小魔王从晓的身後举起晓的双手。「确实一点伤口都没有。是吾看错。」
硬拔掉针头的伤口不见了?还红着脸的晓简直不敢置信地眨了眨双眼。「你到底是谁?」
不仅治好他的伤口,还吃他豆腐?要不是他现在体力太弱,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