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时,军训也已经快要接近了尾声,难得给新生们点喘息的机会,虽然身心俱疲却还是愿意拖着疲惫的身子亢奋的神经去往自己心仪向往的社团报道观光。沉蕙则一番打扮也和室友前往,室友Jing心准备了纳新致辞,途中还和沉蕙则演习了一下,微笑着打趣:“我听说这一次不少男生加入社团,总算能Yin阳调和了。”沉蕙则笑眯眯地说:“让你男朋友知道男生多,他肯定吃醋。”“吃醋?吃什么醋,吃醋就说明没自信。咱们学校男生少,质量也一般,我目前还没看见谁比得上我男朋友。”室友很是自信。沉蕙则“啧啧”两声:“这酸腐的气息,我牙齿都要软了。”两人说笑着来到大学生活动中心。书法社在二楼,两人来得挺早,只有零星几个学长在这里忙忙碌碌。室友欢快地打了声招呼,一个暑假未见,还甚是想念,大家嘘寒问暖,说说笑笑,好不愉快。室友大大方方地给大家介绍着:“这是我室友兼闺蜜沉蕙则,过来凑个热闹。”大家鼓掌欢迎:“来人就是好事,快坐快坐,后排桌子上有糖果和水果,你可以去拿。”沉蕙则和大家寒暄几句,本想帮忙布置,男生们只笑着说他们有力气,沉蕙则便和室友去看墙上的一幅幅作品。多数都是已经退团的老学长老学姐们的佳作,挂在这里以做宣传。沉蕙则小时候也学过书法,但是她没什么耐心,在报纸上胡乱摸画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其后几年想起来就跟着外公练一两个月,断断续续,也算是能拿得出手。她这个人干什么都缺乏长性,喜欢一个人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对于偶像明星那是见一个爱一个,朋友戏称她是“墙头之王”,放古代,那肯定后宫面首叁千。“学姐!”沉蕙则正看得入迷,冷不防被男孩子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男生咧着嘴很是高兴地打招呼:“学姐,你也在啊,你也是书法社的吗?”沉蕙则笑笑:“不是,我是来凑热闹的。”男生哈哈笑道:“谁不是来凑热闹的,我也不会书法,就想过来玩玩。”说着,将身后默然无语的祁裕一把薅了过来,催促道:“和学姐打招呼啊。”祁裕简单地问了声好。沉蕙则也没多说,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倒是学弟热情地问:“学姐,咱们话剧社啥时候有迎新活动啊?”沉蕙则道:“还没安排好,打算等你们军训结束,因为那时候我们有迎新专场,这期间有些忙,得排练。”学弟点点头,很是憧憬:“那学姐,我们能去看你们排练吗?是什么剧目啊?能不能透露透露?还要演员嘛?我可以去跑龙套。”小学弟实在是太热情了,沉蕙则笑道:“行啊行啊,回头我和社长说一声,需要人手的话立马通知你。”人渐渐多了起来,室友要去致辞,沉蕙则便和小学弟还有祁裕坐在最后一排。小学弟自来熟,和沉蕙则你一言我一语得,从书法社聊到小学弟家乡的牛rou面,又从牛rou面联系到香港电影,之后话题又不知怎么就转到了院系八卦,沉蕙则倒也给面子,丝毫不会冷场,拿了两个枇杷递过去,一人一个:“这是从历院后面的枇杷树上摘下来的,据说很甜。”小学弟分给祁裕,小声嘟囔着:“你也和学姐说说话啊,太不礼貌了。”祁裕敷衍着“唔”了一声。等到小学弟再开口说附近有没有好吃的、好玩的,祁裕忽然问了一句:“咱们学校保研容易吗?”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滞。小学弟干笑了几声无奈道:“今天不提学习行不行?”沉蕙则瞥他一眼说:“容易,每次考第一名想去哪儿都成。”祁裕点点头说:“那确实挺容易。”沉蕙则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看把你给能的。室友致辞结束,大家一片掌声,又有几个人上台说了一些欢迎词语,便开始自由活动,鼓励大一新生过来展示自己的书法水平。新生们跃跃欲试,沉蕙则便和室友站在一旁观赏。小学弟先上去大大方方地写了几个字,不算上佳,但像模像样,写完,递给祁裕说:“来,你也写几个看看。”祁裕摆了摆手,他就是被室友硬拖过来得,其实完全不感兴趣。沉蕙则听他方才不可一世的自得语气,心中愤愤然说:“祁裕学弟作为新生代表,应该是多才多艺啊。”祁裕只道:“听闻学姐优秀,不若给我们学弟展现一番让我们学习?”沉蕙则易冲动,听他那不咸不淡的语气,还真夺过学弟手里的毛笔,挽了挽衣袖说:“展现就展现。”她稳了稳心神,旋而手腕极为稳固地在宣纸上一笔一划书写。
人人都道什么簪花小楷,祁裕本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就算她写,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当看到女孩子字迹遒劲有力时不由另眼相看,这字并不像是女孩子柔美轻巧的字迹,每一笔都沉稳有力,字迹间流淌着一种古老而不失雄浑的气息,如同山涧中奔腾的清泉,一泻而下。这样的字,不羁于纸上,仿佛是一幅古老的山水画,让人置身其中,回味无穷。她收了笔,社长抚掌赞道:“不错不错,清风道骨,人不可貌相,说出去真不觉得能是女孩子的字迹。”沉蕙则撇撇嘴:“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写不了毛笔字啊。”社长笑道:“是说你力道深厚。”沉蕙则笑yinyin地说着,面容娇俏伶俐:“抛砖引玉啦。”说完,挑衅地看了一眼祁裕。祁裕移开了目光。沉蕙则打算提前离开,学弟和祁裕也跟着一起,走到半路学弟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地跑了,倒只剩下相顾无言的祁裕和沉蕙则。祁裕的宿舍楼距离沉蕙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