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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卫队员。不过没人会把这当作问题,就连孟虹自己也不会在乎的。

    在以后的几天里孟虹已经预感到洪水同志,或者叫做潘,还会来找她。那时孟虹还住在给她治伤的单间里,在没有其他事情要做的时候,她也还是被链条拴在铁床的脚上。和上回一样,虹从床边上站下地去对潘表示尊敬,她尽量让自己站得挺直一些。女人还是背着手,在平常,她的手也照样是背铐在身体后边的。

    政府对朗族的战争开始以后,医院里的人很快就感觉到

    了变化。它开始变得越来越肮脏和混乱,房中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缠绕着绷带,衣衫褴褛的伤兵们,到处是呻吟或者尖叫。洪水到这里是来看望伤员们的,从这一点上看,他像是仍然在尽力维持着反殖时期的人民军队传统。不过这次进来的只是他一个人。门在他身后关上了,把嘈杂的声音阻挡在了外边。

    潘说,坐,坐下吧……虹姐。他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坐……伤该都好了吧?"伤口是在女人的乳房上,他看她的乳房。伤确实都愈合了,只有扭曲狰狞的疤痕。他已经站在她的身前,靠得离她很近了,他摸了摸她的胸脯。

    虹不能算讨厌他,虹甚至在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他们在一起待过的时间不少了,她了解他,能想到他对实现自己梦想的渴望有多强烈,即使……这个梦想已经肮脏破烂的像一块抹布一样。但是梦想就是梦想,它会超越现实的。

    我就出演一次梦想吧,虹想。如果一个铁链缠身,遍体鳞伤的马帮女奴隶还能装扮成别人梦境的话,对于她自己可能得算是一种荣耀呢。如果她的手没有被铐在后边,她现在就敢去抱他的腰,可是虹只是在铁条床上把腿悄悄的分得更开了。他站着的,正低头往下看,他能看到。他抱住了她的肩膀。

    "潘哥,摸摸我。"虹低声说。他摸索着她赤裸的背脊,像划过水面的浆一样,令人战栗的感觉一圈一圈的涌到前边来,漫过女人的胸腔。她软弱得支撑不住自己,身体前倾,倚靠在男人的胸脯上。

    这是那幺多年里,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男人了。她喃喃地说,潘,潘哥……阿春……女人自己哆嗦了一下,她知道他听到了,可是她已经顾不上,她抬起脸来往上看他,脸上已经全都是眼泪。女人勉强笑了笑,说:"我弄湿你衣服了。"她留给了他解开衣扣的空间。女人离开他往后仰躺到床上,腿还挂在床的外边,她把左边和右边分成两次搬回床面来,她们很沉,都牵着成串的铁链圈圈呢。

    她的眼睛余光看到他跪到床上来,赤身裸体的,他都已经有肚子了,但是还能像个将军一样,即使是在床上也像。女人自己被锁着的手一直在身体后边压着,女人闭上眼睛,光靠着她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去感觉他。她感觉到他在亲她的脸,亲她的脖子和肩膀,亲吻她的乳房上的伤痕。他正在用舌头舔舐她们。她感觉到他的下体结结实实地拥挤在她的两条腿中间,肌肤的摩挲让人觉得心旌飘摇,飘摇到想哭,想笑,想要撒泼打滚,飘摇到一切随风,空空荡荡。那是在她更深处的地方,遭遇过无数次劫掠折磨和虐待,像是青苔断木,荒草枯藤缠绕的地方。

    她们空虚的像是一千年没有到过人烟的废城。

    她想要他填满她。长久长久以来,她一点也不厌恶,一点点也不抗拒地等待一个男人进来。她已经那幺长久地习惯了冷眼旁观所有使用她的身体,摩擦着使他们自己快乐的男人。她可以大睁着眼睛,毫无表情地凝视着他们射精时扭曲的脸。但是现在她的眼前是一片鲜艳的红色光辉。

    他涌了进来,填满了她。她一直觉得他有些文弱,今天才是第一次发现,他竟然可以是那幺的汹涌,有着那幺强大的,几乎是蛮横的力量。他对她从来不是这样,在那幺久之后,他才用身体的直接交流告诉了她这一点。虹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得,她孤单地,空虚地,坚持了太多的时间,她是真的愿意,真的渴望,有一天可以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完全地听凭他的摆布。这里并不仅仅是她的柔软温润的阴道,这里是女人干枯粗粝的整个身体,或者,还加上她的全部的灵魂——那些在眼睛里星星点点,四处飞扬的碎片。女人激烈地,狂野地收缩起来,收紧到咬牙切齿,收紧到手忙脚乱,虹在男人的身体底下陷入了歇斯底里一般的,疯狂的扭动和痉挛之中。

    这一切转瞬即逝。女人因为快乐,因为委屈,因为悲伤和绝望,几乎是放声痛哭起来。她现在还能够把握住的事情,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潘以后还问过她,"有什幺要求需要提的?"就像是魔瓶给你的三个愿望一样。女人只能猜测,有什幺是可能实现的,而另一些根本就用不着去提。最后她还是说,"我爸爸,还有小冬,给他们想个办法。"她真的下了决心似得,坚决地说了出来:"带他们走,离开这里。"他那时候坐在床边上,看着她,抚摸着她。他说,我要去朗族那边,我明天就走了。

    战争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他现在要把他的指挥位置前移到战区去,那也可以算是革命时期的传统了。他说,等我回来。

    女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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