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下坠的劲力是如此巨大,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向山崖下急坠了下去。一切尽在电光火石之间,黑衣少年似是呆住了。
半晌,他缓步走到崖边,举目望去只有缭绕了云雾,“云飞,他竟然真的陪你跳下去了!”面巾从脸上缓缓拿下,英气绝美的脸,赫然是秦虞天。
万尺悬崖之下的,原来是个玄冰深潭,曦夜怀抱着云飞,在空中望见那碧幽的水,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总不用粉身碎骨,可冲力太猛,除了扭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摔下护住云飞,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啪”的摔在水面,眩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转的时候,见到云飞已生好一堆火,正在烤着什幺东西,她盈盈的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狡黠的一笑。
那笑便如初绽的小荷般清丽动人,发稍还在微微滴下的小水珠更让她妩媚之极,曦夜不禁看得怔了,一阵山风吹来,身上不禁一阵凉意。
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竟已被脱得Jing光,只用一条她的纱巾略盖着,原来她手中烤的却是自己的衣服,不由大是窘迫。
云飞见他尴尬样儿,又是眠嘴暗笑,他越是冷冰冷静的样儿,她越是故意想捉弄他,将他衣服用树枝支好继续烤,人却走到他身后,一下从背后环绕着他,柔声说道:“冷吗?这样可好点儿?”
“我的名字叫曦夜,是空门的人!”他说他叫曦夜?他在说他的名字?昨晚那幺的折磨他,他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出来,现在他居然告诉她他叫曦夜?那张俊朗而消瘦的脸上昨夜被划出的伤口还在,锁骨处的金链更是已经血红。
曦夜冰冷的身子被她搂在怀里,他单薄的身子凉得几乎没有温度,云飞记得那里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伤痕,有从前就有的,也有自己给他添上去的。
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变得坚韧而冷酷,任何东西都已经不能在让她动摇,直到她见到韩冰,他的脆弱和忍隐让她的心变得那样柔软,可是,他居然敢离她而去?
再后来,她看到了一张和韩冰一模一样的脸。他居然敢装成她最爱的人来骗她?明知他不会回来却要给她这份惊喜?
她要给这个伪装的人最残酷的折磨,她要他生不如死!只是没有料到的是,面具后会是那幺一张俊朗却漠然的脸,眼神中有着让她惊诧的忍隐和孤独。
她用残酷的手段折磨他,她要听他求饶的声音,可残酷的利刑之后,曦夜却只是让他小心,小心他身上本可以致她于死地的剑。
她看见曦夜在情欲折磨下无法自控的身体在辗转,听见了他强自压抑的呻yin,她不知道为什幺自己也莫明地颤抖了起来,而她居然不忍心进入他!
当她握上曦夜那火热的欲望的时候,当他的温暖进入她的身体,那一刻的温情让她自己也奇怪,浓情过后,曦夜沉沉睡去的样子,安静得像个孩子,她静静地看着,回想自己和韩冰相爱时单纯而眷恋的心情。
将金针从曦夜身上取出的时候,她发现了那幺多隐秘又触目惊心的伤口,对这个人,她有着连自己都不能解释的复杂心情。
悬崖的尽头,她早知下面是水潭,她只是想让一切结束,她让他完成任务,也为了放他走,让他解脱。
只是他为什幺居然跟着跳了下来,还把她护在了怀中,也许,这才是她心里期待着的那些自己也不懂的感情。
她的指尖似是无意的掠过他胸前的红珠,她在耳边吹气如兰,身体被她自然的亲密拥着,他紧闭着双眼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害怕她更温柔的举动,又盼她永远不要放开自己,再残酷的对待,再凶狠的折磨,他都不会折腰,可她现在这般柔情似水,便将他溶得化骨入髓。
他脸上坚硬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云飞几乎听得出他悸动的心跳,她忍不住抚着他全身无数的伤痕,柔声问:“除了我,从来没有人抱过你吗?”
过了好一阵,曦夜的声音才苦涩的响起,吵哑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没有。”
“从我记事开始,我的生活就只有血腥,杀戮,死亡。”
“别的,什幺也没有。”
云飞不禁默然,她相信他所经历的恐怖远不止言语能描述的万一,她总以为自己是孤独的,没有人疼爱的,所以一再的原谅自己的狠毒。
可对他,她忽然觉得有些揪心的疼,他已经太苦,从来就不曾有人关心过他的感受,他经历得太多,更不曾期盼过有人会珍爱呵护。
如果他愿意的话,也许她,也愿意,从此珍惜他,宝爱他,不让他再独自面对江湖中不可数的风浪,可是,他愿意吗?
她眼中一热,低首吻向他修长优美的颈,轻轻的用齿撕咬着,象是挑逗,又象是安抚,又象是同病相怜的动物的慰藉。
他只觉是后颈一热,她竟在|最|新|网|址|找|回|---吻他,从来没有人这般拥吻过他,他只觉得,人生有这一刻,便是从此再无自由,便是即刻死去,也再无遗憾了。
见他并无排斥和拒绝,她将他横放在石上,俯身亲吻他性感而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