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没了那些乱哄哄的亲朋和外人,她得赶紧去看看爹才是。
打好了主意,齐萱终于不赖床了,推开还黏在身边的凌瑧,起身下床洗漱穿衣。
丫鬟们已经在房外等候,见小两口起了床,立刻鱼贯而入,凌瑧不习惯婢女服侍,自己穿了衣裳洗漱,齐萱倒是已经习惯了,由着婢女们为她穿衣梳妆。
由少女成了少妇,妆容都有所不同,她露出额头,挽起低髻,等她梳好妆,叫等在外面的凌瑧见了,看愣了一瞬。
她只当妆扮不合适,担忧的问他,“这样……不好看吗?”
他赶紧摇头,温声说,“怎么会,很漂亮……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打扮……”
他还没来得及适应,他的萱萱,已经成了一位温婉的美少妇。
她抿抿唇笑他傻,“出嫁的女子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她眼角眉梢及不经意的动作之间,都流露出同从前不一样的妩媚,这是谁的功劳,不言而喻。他心间得意,嗯了一声,直直望着她,眸中道不尽的温情。
齐萱只觉自己快要被他看化了,不经意间瞥见圆桌上的早点,轻咳一声,催道:“快吃吧,爹等我们呢!”
他说好,先抬手为她夹了一只小巧的桂花糕,她咬了一口,甜香软糯,那味道仿佛今后的日子,渐渐弥漫在心间。
第六十七章
甜甜蜜蜜的吃完早饭, 两个人来到了凌濯的院子, 长辈们起得早,这个时候,凌濯与齐景天已经下过两盘棋了。
小两口端端正正的向公爹和岳父行完大礼, 凌濯瞧着两人的样子, 甚觉欣慰,点头说,“终于办好一件大事,如此, 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能放心了。”说着又取出一只木匣子,郑重的递给齐萱,“这是你们母亲留下的, 如今我代她转交,快收着吧。”
齐萱两手接过来,那木盒是檀木的,散着幽幽的香味, 不知那里面是何物, 有些好奇,她转头看了看凌瑧, 凌瑧笑着鼓励她,“打开看看。”
她便点头,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发现里面是一支羊脂玉的镯子。
这成色似曾相识,凌瑧为她解释, “是跟我的那块琥佩同一块原料,当初爹叫人做了两件玉器,一件是我的琥佩,另一件就是这只镯子。”
凌濯点头,接下话说,“你们母亲临去前,将这个亲手交给我,叫我一定替长启收着,将来交给他的妻子……那时以为你们一家已经出了事,她很是惋惜,如今还是回到了你的手上,相信你们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齐萱明白了,认真的说,“我一定好好存着。”说着将那玉镯取出,戴在了自己的腕上。
凌濯交代好了,就轮到了齐景天,江南比墨城暖和许多,他腿上也不必覆盖厚褥子了,心里舒服,Jing神也好,他也拿出来个木匣子,笑着跟小两口说,“这是给萱萱准备的嫁妆,原本该前几天给你们,可看你们忙,所以拖到现在了……”
他将盒子递向女儿,齐萱伸手接了过来,只是有些意外——原以为也会是什么珠宝首饰,却没想到打开来一看,竟是几张文书,还加盖了官府的印章。
她不明所以,抬头看向齐景天,“爹,这是什么?”
齐景天解释说,“这是官府当初卖地的文书,主要是墨城那处的金矿,现在是你的了。”
“金矿?”齐萱大吃一惊,“那不是墨城最重要的东西吗?爹你得自己留着,不能给我……”
齐景天一笑,“傻孩子,爹就你一个女儿,不给你,还要给谁?再说,咱们家岂止这些东西?只是眼下仇还没报,家产还落在那恶人手里,等着爹把他们都要回来,将来也都是你们的。”
“爹……”齐萱眼眶微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她傻愣着,齐景天便跟凌瑧交代,“萱萱年纪小,我也没机会好好培养她,往后你是常伴她左右的人,多教教她吧!”
凌瑧点头道是,“岳父放心,萱萱很聪明,将来一定能替您打理好的。”
齐景天笑笑,“有你帮着她,我也能放心了!”说着去逗眼眸shi润的齐萱,“傻丫头,新嫁娘哪能哭呢?叫外人看见,还以为长启欺负你了!”
她便又扑哧笑了出来,摇头说,“他怎么会欺负我……”
“那就是了。”齐景天拍拍女儿的肩,“等会鹿神医还要过来,叫人家看见可不好,快把这东西收起来,等神医来了,咱们再聊。”
齐萱只好先收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抱回房收好。
等到再回来时,见鹿十七也已经到了,她陪着凌瑧又向鹿十七行了礼,鹿十七难得像常人一样露出赞许的笑容,又拿出了自己准备的贺礼。
凌瑧接过来看,是一本医谱,鹿十七解释说,“这里面记录的是为师近三十年来所接收的疑难杂症,及医疗方法,世上只此一本,绝无外传。”
凌瑧大喜,连忙向师父道谢。这可真是顶极珍贵的至宝,如鹿十七自己所说,世上绝无仅有的。
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