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巴西境内头等的旅游城市,玛瑙斯的夜景很美,尤其是在萨尔达滨江路一带,很多露天的咖啡馆都是建在水上的,闪烁的霓虹映照在水面上,能给人一种恍惚间到了威尼斯的错觉。
如今的玛瑙斯对于巴西而言就像是国内的深圳,而圣保罗则像是上海,当然,这是就政策而言的,如果当从经济实力上看,玛瑙斯与圣保罗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布lun特不能在巴西久留,明天他就要回帕克阿去,作为东道主,李再安当然要带他在玛瑙斯象征性的转一转,进一进地主之谊。
尽管分属不同的人种,思想文化上有较大的诧异,但一则都是年轻人,二则又有刻意结交的想法,虽然相识不久,李再安还是很快同麦克混到了一起。
一个下午的接触,李再安还无法印证那些ji\\女对麦克的观感是否真实可靠,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年轻人的叛逆心理很强,说他玩世不恭简直是高估了“玩世不恭”这个词的含义。另外,他似乎根本不懂得什幺叫做尊重别人,往往是什幺话让人面子上下不来他就偏偏说什幺,即便对布lun特也是如此。
比如说布lun特在工艺市场的小摊上看上一顶当地人出售的尖角遮阳帽,兴致来了还当场戴在头上试了试,结果他就拍着布lun特的肩膀惊呼:“上帝,谁会把印第安人拉的一坨屎放在布lun特牌鸡rou三明治上。”那顶小帽的形状的确像是一坨“牛牛”,而布lun特的脸型也是三明治的形状,从形象的角度看,他的比喻倒是很恰当,可惜却没考虑别人的感受,至少布lun特当时尴尬的很。
更要命的是,这家伙还很会招是惹非,只要看到有漂亮女孩子从身边走过,他就会对着人家吹口哨,若是碰上身材火爆的,他还会跟在人家身后猥琐的挺动胯部,也不管人家边上是不是有男人跟着。幸亏勒克洛斯带了人在暗处跟着,若昂也安排了人前来照应,否则的话,他们三个人早就被扁成猪头了。
在李再安看来,麦克这个人大概是有些狂躁症,而且有性别优越感的倾向。
“嗯,味道很不错。”
在临水的一处露天小餐馆内,三个人围聚在一张餐桌边上,昏黄的光线中,布lun特对他的那一盘鸡rou饭赞不绝口。
麦克要了一份罐头,不是鱼罐头也不是rou罐头、水果罐头,就是有土豆丁、豌豆和玉米粒煨成的素餐罐头。不过他只吃了两口就觉得索然无味了,下手从罐头里挑出一颗颗的豌豆,在餐桌上摆成一行,再屈指一个个的弹飞掉,嘴里还发出“piu、piu”的声音。
李再安不喜欢晚餐后再加一份餐,所以他只要了一份松露,坐在最靠外的位置上抽烟。
“味道确实不错,”一份鸡rou饭量不是很大,布lun特十来口就吃完了,他拿起餐布一边抹着嘴巴,一边说道,“我可以再来一份。”
“你可以让他们多放些鸡rou,或者加些鸡汁,味道应该更浓一些。”李再安抬起胳膊,打了个响指,将靠在河边护栏处的女侍应生招过来,同时笑道。
“不,不,不,就这样,这样很好。”布lun特指指面前的餐盘,笑道。
女侍应生是个看上只有十**岁的女孩,穿着这家露天餐厅的黑色制服,身前围着一条白色的蕾丝边围裙,人长得不算特别好看,但化了淡妆的脸上有些小清纯。
等她走到餐桌旁边,李再安指了指布lun特面前的餐盘,说道:“请给我的朋友再来一份。”
“好的,”女侍应生点点头,在小本子上记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那儿弹豆子的麦克抬起头,他在女侍应生的脸上看了一眼,笑道:“嗨,小妞,你还是处\\女吗?”
他说的是英语,女侍应生没听懂,只是疑惑的看着一脸黑线的李再安。
“该死的葡萄牙人,”麦克显然也知道自己跟这女侍应生之间存在语言障碍,他嘀咕着骂了一句,脸转向李再安,说道,“保罗,问问她还是不是处\\女。”
“我的朋友问你,这里有没有牡蛎在卖。”李再安吐了口气,用葡萄牙语说道。
对面的布lun特险些没笑出声来,他可是懂|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得葡萄牙语的,李再安瞒不过他。
“对不起先生,没有。”女侍应生摇摇头,说道。
李再安没说什幺,只是朝麦克摊摊手。
“哦,那实在是太遗憾了,”麦克揉揉他那挺直却略带点鹰勾的鼻子,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可没有洁癖……那,现在,如果我邀请你在我身边坐下的话,你会不会感觉浑身燥热,有一种发\\情的冲动呢?”
嘶……什幺叫头疼啊。
李再安迎着麦克投过来的目光,无奈的笑了笑,扭头对女侍应生说道:“我的朋友想请你喝一杯,还想顺便请你到他在酒店的房间里去坐一坐,不过,你可以不用理会他。”
女侍应生听了之后,扭头朝旁边看看,而后小声问道:“你的朋友是美国人吗?”
“很不幸,他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