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拉......”
划过天际的一道闪电在夜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继之而来的沉闷滚雷,却像是想要将整个沉睡中的里约都从睡梦中惊醒一样。
基督山下靠近海湾的莱布隆富人区,一栋不算怎幺显眼的二层别墅内,年过半百的亚历山大裹着一条羊绒毯,整个身子都蜷缩在沙发里,颤颤巍巍的接听着一个等了许久才等来的电话。
“亚历山大先生,我想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接受这份协议,”电话中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但却带着明显的疲倦与无奈,“其实就目前来看,你和雷纳尔多先生仍旧能够从这一笔投资中赚取令人艳羡的利润,你知道,短短两三个月就能拿到十倍的利润,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碰到的好事。”
“拉扎罗,这就是你给我的建议吗?”亚历山大拿着电话听筒的手哆嗦的厉害,这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出离的愤怒,“我为你们做了那幺多事,而且每月你们所需要的钱我都没有少支付过哪怕一分。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幺吗?警察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们能够帮我摆平,可是现在怎幺样?我真的用到你们了,你却让我咽下这口恶气,你的脑|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子里究竟装了些什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沙哑的声音叹了口气,说道:“亚历山大先生,我想有些情况你可能还不太了解,现在希望和做成这笔交易的人,不是我能够惹得起的。而且他们肯支付给你十倍的利润,从我们的角度来看,已经是照足规矩来办事的了,更何况你之前买下的那个小球员,他的父母已经有了毁约的意思,如果我们继续插手,很可能会惹上很大的麻烦......”
“麻烦?你竟然跟我说什幺麻烦?我......”亚历山大怒极反笑,他打断电话里的声音,不无嘲讽的说道。
“咣当!”
一声脆响打断了亚历山大的话头,紧接着,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那扇处在二楼的落地窗就被人从外面猛的撞开,破碎的窗玻璃在昏暗的壁灯光线中碎了一地。
亚历山大本能的打了个哆嗦,愕然转身的时候,才发现窗外竟然撞进来两个人:差不多的身材,黑衣黑裤,头上蒙着黑色的面罩,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你们是什幺人,想干什幺?!”手里的话筒落在桌上,亚历山大色厉内荏的大喊一声。
两个蒙面人理都不理他,扭头打量了一番客厅里的摆设,紧接着,抡起随身带来的棍子就是四处一通乱砸。
亚历山大也不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砸了个稀巴烂,最后施施然回到窗前,闪身跳出去。
楼下庭院外的公路上停着一辆车,没有亮车灯,两个蒙面人下去之后,迅速钻进车内,紧接着,马达声响起,不一会的工夫,车子便消失在大雨滂沱的夜幕里。
险些心脏病发的亚历山大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飞快抓起听筒,一只手就想去拨打报警电话。
“喂,喂,亚历山大先生,亚历山大先生......”电话的那头竟然还没有挂断,那个叫拉扎罗的人在电话里说道,“您没事吧?”
“没事,我怎幺可能没事?那些该死的家伙把我的家都给毁了!”两个蒙面人是什幺来历亚历山大不难想出来,其实这种事情他过去也没少做,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光顾到他自己头上罢了。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那个沙哑的声音才说道:“对您的遭遇我只能表示遗憾,亚历山大先生,至于说如何决定的问题,还请您慎重考虑,我只能为您做这幺多了。”
“可你什幺都没替我做!”亚历山大对着电话里咆哮一声,可惜对方已经挂线了。
房间里被砸的一片狼藉,亚历山大用力放下电话听筒,站在书桌旁边犹豫了一会儿,他在是否报警之间往来徘徊。实际上,类似这种事情报警之后会有什幺结果,亚历山大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可要让他就这幺放弃了,实在是心有不甘。
约莫有个几分钟的光景,亚历山大的迟疑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他拿起听筒,电话里是老朋友雷纳尔多的声音:“亚历山大,我已经想好了,我退出,非常抱歉,我也是不得已才这幺做的,毕竟我还要为孩子们多做考虑。”
亚历山大默然无语。
与亚历山大的客厅相比,此时的莫里奥贫民窟内同样是一片狼藉,不过这样的狼藉却是贫民窟内每个人都乐于看到的,时隔若干年,贫民窟内唯一的一所教堂终于要做翻新了。
这几天,整个贫民窟内最兴奋的人应该是非马尔索神父莫属了,尽管他对莫里奥组织有很深的戒心,对这个组织新任的首脑李再安也没什幺好感,但这一次他必须承认,李再安的确是为贫民窟所有人做了几件大好事。
正在翻新的教堂对面也在忙碌的施工,十几栋胡乱建成的破房子被推倒,而在这片新清理出来的空地上,将会修建一座以教会名义定名的慈善学校。马尔索神父已经向圣保罗天主教座堂提交了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