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啊,这一位就是我们和你说的花总,也就是今天的投资意向者。”陈秘书很热情地介绍花总,简直把她夸成投资界的金手指,听得几位老者热血澎湃,差点又要落泪了。
“幸会幸会。花总,俺们村可算是等到您了!您的大恩大德,哦,不对是您高瞻远瞩的目光令我们万分叹服。您什么时候有空去我们县瞧瞧,春芽铝业企业真的办的很好,是我们村的支柱企业,里面保管连砖缝隙都没有一丝灰尘保管让您满意。”中间的老大爷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对着花筱筱真诚地开口道。
“是啊大妹子,啊不,是花总……今天来的匆忙,也没给您带点我们村特有的礼物。不过您放心,我放在宾馆里了,回头就给您送过去,特别漂亮的玫瑰花,泡花茶对女性特别好,您啊可得好好养着身体。”大妈对着花筱筱嘘寒问暖,简直像是当亲闺女。
陈秘书见两位还想话家常,忙道:“我去给花总点杯喝的,你们要不现在仔细聊聊春芽铝业项目?”
两人话语一顿,尴尬地对视一眼,身体往后挪了挪。
此时,坐在左侧的青年拿着合同微微起身,笑容带着紧张地搭话:“花总您好,这是我们春芽铝业的企划说。想必您应该看过了。我们公司经营范围包括:铝冶炼;金属结构制造;铝压延加工;金属门窗制造;金属表面处理及热处理加工等。建筑占地面积14900,建筑面积19580。而且我们和B市的三羊城金属制品有限公司有合作,这个公司您知道的吧,就是鸟巢的供货商之一。我们的水平是毋庸置疑的。”
花筱筱听到这里迟疑了,这怎么听都是一个优资项目呀。
花筱筱道:“既然你们这么优秀,那为什么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呢?你能谈谈你们企业未来的发展理念吗?”
做项目投资,和给别人花钱耍是不一样。
做项目是有风险的,亏本还好,要是真的盈利了,那她岂不是倒霉地白忙活一场。
要不是每个月需要花费的金额实在是太大,她都想天天刷工具人,避免任何有可能赚钱的空间。
青年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迟疑了会才道:“老实和您说吧花总,我们那儿有且只有一家大型企业。之前乡政府想帮着招商引资,有过风声,也给我们带来了一轮风投,我们企业就开始扩展发展,没想到后来证明是谣言,那些资本闻声而逃,我们资金链断裂,就这样了……”
花筱筱微微颌首。
光这么听的话,这个项目很有被抢救的可能性啊。花筱筱对此意愿不强。
春芽铝业项目组三人久经沙场,人世间冷暖看了个遍,哪里分辨不出花筱筱微妙的情绪变化,当场,中年男子的眼泪又盈眶了。
他声音有些哽咽:“花总,我们这真的是一个好项目,真的,只要度过这次难关就好了。这事都怨我这个村支书,要不是想着赶紧带着大家脱贫致富,也不会急功近利搞成现在这幅德行。我,对不起乡亲,最,最对不起的就是回来创业的小王,小王我……”
青年,也就是小王无奈的拍拍中年男子的手:“我没事的村支书,大不了重头再来吗!”
老妇人也是万分失落的样子,看她数次欲言又止,就知道她想和花筱筱拉拉家常,但是又不敢。
倒是一开始坐下的戴鸭舌帽的青年冷哼一声:“叔啊,婶啊,我都说了求人不如求己,我又不是没有赚钱的能力,等我……”
“你这个臭小子给我闭嘴。”中年婶婶一巴掌打在青年身上。
青年闭嘴了。
陈秘书看着宛如地摊买菜一样的场景恨铁不成钢,来之前和王总强调过多少次,要给予善意的谎言和合适的夸张,结果对方一点都没听见,依旧老老实实说全了。
更糟糕的是,村支书和干部又一次做了负面效应,施加道德压力。
他无奈地推了推眼镜,说真的,这个项目最令林董最烦心的地方,就是老弱病残齐齐上阵,断了项目就仿佛要了他们的命一样,当初谈合作时如果村支书他们也来了,除非盈利百分百,否则林董绝对不会答应。
陈秘书最最了解资本家,别看花总长得甜,能掌控这么庞大资金的能有什么简单人物,当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看来这次的商业谈判,从王总老实示弱的时候就注定结束,他还得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把这个垃圾项目推销出去。
可惜花筱筱不是一般的投资者。
她的钱还真是大风刮来的。
花筱筱用系统扫过面前这四人,出乎她的意料,每一个人的爱心值都在三万以上四万以下。
举个例子对比一下,她给狐朋狗友砸了那么多钱,她们的爱心值也就堪堪到三万。
也就是说,在没有给予对方任何馈赠,仅仅只是有意向的情况,就已经获得对方真心实意的感恩戴德。
——难得的诚心人啊。
别的资本家可能对苦情戏很厌恶,可能只讲究利润不讲究道德。但她不一样,她会衡量,会心软,会进行换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