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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一下,道:「你的提督,是被那个人杀害的。」
「谁?」
「波茨去的那个镇守府的提督。」
「理由呢……」
「不知道。」
「既然如此……」用力攥紧了拳头,甚至连指甲插入手心也丝毫未曾发觉,
萤火虫颤抖道:「既然知道了凶手,为什么,不进行抓捕……」
「因为,代价,太大。」将纸翻页,企业道:「他的身份你应该清楚,太平
洋西海岸最强镇守府,一旦将他抓捕,所承担的代价将会非常惨重。」
「但是,为什么。」
「一旦失去这个镇守府,我们将面临整个太平洋西海岸防御平衡的彻底失控,
届时,将会有数亿人面临灭顶之灾,这个代价,我们无法承担。」
「那,就这么……看着他逍遥法外吗……宪兵队的宗旨,不就是公平与正义
吗?」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和绝对的正义。」再一次轻轻抿了口红茶,
企业十指交叉抵住下巴,目光灼灼的望着坐在对面一脸愤恨的萤火虫,道:「你
知道宪兵队的徽章,是一个天平和一杆长枪吧,虽然大家都说长枪与天平代表的
是武力与正义,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宪兵队官方从来,没有对徽章真正的意义作
过任何解读。」
听到这里,萤火虫望向捧在手心的红茶杯,茶水似乎倒映出了她此时有些绝
望的面孔,沉默半晌,萤火虫才小声问道:「那……真正意义……是什么……」
「暴力与稳定。」似乎是早就料到萤火虫会这么提问,企业立刻回答道:
「不惜一切代价维护这个世界的稳定,即使付诸暴力。」
「一切代价……吗……」
「小女孩,你要记住,权力,真的能改变一切。」
……
萤火虫不记得企业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又是什
么从宪兵队总部走的出去。她只是木讷的买了一张回到学院的船票,又木讷的回
到了位于舰娘学院的……家中,虽然在萤火虫眼里,这里早已不是家。
如同机械般的伸出手臂收拾着仅仅几天没有回到的家中,萤火虫也不太清楚
自己在收拾着什么,也许她只是想找点事情做来麻痹自己罢了。
咣当,一个杯子从萤火虫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摔成了碎片,看着地上的玻璃
碎片愣了半晌,轻轻弯下腰去开始拾起残渣,将摔碎的玻璃残渣放在手心,也不
顾尖锐的玻璃无情的刺入掌心,只是将玻璃碎片丢入垃圾桶中,将还在流淌着鲜
血的手掌随意的在裙子上蹭了蹭,便继续开始做着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
收拾到半途的时候,萤火虫的目光落在了书柜的一角,那是为数不多的自家
提督的合照,本来作为提督的波茨是很不喜欢照照片的存在,不过硬是在萤火虫
的生拉硬扯下拍下了这唯一一张近期的合照,但却不曾预料,这也是最后的一张
照片。
轻轻将照片从书柜上拿下,呆呆的望着手上的照片,萤火虫没有哭,她也不
想哭,无情的现实早就已经将她的心给撕成了碎片,她也不是没想过报仇,但实
力的差距宛如深渊一般无情的拦在她的面前,即使拼尽一切,她也只不过宛如滴
入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滴,溅不起一丝波澜。
「对不起,提督。」声音有些颤抖,如同葱白一般细嫩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
上那有着一头橙色长发的脸颊,留下一抹鲜红的学籍,最终沉默良久。
时间飞速流
逝,此时已经接近十二月,寒冬的气息已经逐渐笼罩这个位于偏
南地带的城市,寒风在略显冷清的街道上无情的咆哮着,人行道上,一个有着金
色长发的小小少女提着一大袋东西在不断的朝前奔跑。少女身着一件灰黄色的大
衣,整个娇小的身躯即使是在大衣的包裹下也难掩那柔弱的身材。萤火虫提着手
上的塑料袋迎着冷冽的寒风缩了缩脖子,又紧了紧自己脖子上那条灰色的围巾试
图减少冷风灌入脖颈中带走的热量。有些艰难的算是半奔跑状态走入宿舍,此时
由于已经接近入夜,整座宿舍都散发着充满了暖意的黄色灯光,踮着脚走到宿舍
门前,萤火虫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才找到钥匙打开了大门。
「我回来啦!」迎面而来的是一间没有开灯的略显昏暗的客厅。
踏着欢快的步伐走入客厅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萤火虫略微环视了一
圈将灯打开后萤火虫便坐在沙发上开始将塑料袋内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