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吹风会感冒为借口想让他离自己近点。
他这个正牌配偶就在跟前,李清宸还敢暗搓搓撬墙角?!
过分!不要脸!狗胆包天!
盛世几乎给李清宸打上了无耻小三印记,心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居然越来越渣了,还妄想染指唐子朝!
但他尚存一温犹豫,决定在护好唐子朝的前提下,再看看清楚。
主要是,盛世不确定唐子朝怎么想的。
虽然唐子朝拒绝和李清宸坐一块,但他也关心了李清宸好几句。
渡船到岸,一行人分成一队爬石阶。
盛世见唐子朝跟在李清宸身后,把他往后拉了一位,自己换到前面,阻开两人。
唐子朝:?
盛世微微心虚:“你在后面看着点摄像老师吧,台阶滑,他扛着摄像机,万一摔了我扶不动他。”
唐子朝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点点头,隔空同李清宸道:“李总,路滑,您小心。”
可千万要摔倒!
李清宸回头笑道:“唐老师也注意点,这摔下去就得住院了。”
可快点去住院吧!
盛世把他们对话听在耳里,胸口一阵阵发闷。
唐子朝又主动关心李清宸,有那么滑么,别是也觉得李清宸不错才这么担心他?
昨天还在跟我要亲亲,今天就移情别恋了?唐子朝你不是吧?
盛世有些自卑地想,他本来就不太配得上唐子朝,演技那么烂,观众缘那么差,性格也不讨喜,还拖累了他事业,如果唐子朝清醒过来要跟他离婚,也不是不可能。
唐子朝总是口花花说爱他,他其实一直不太敢相信,也想过会有这一天。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好感很容易,爱上却很难,他们连感情基础都没有。
盛世莫名难受。
这种难受的感觉太陌生了,好像心脏紧紧被攥住,呼吸都不顺畅。不疼,但非常不舒服。
大约是因为,一旦唐子朝和他离婚,伍婆婆就是李清宸的妈妈,再也不是他妈妈了?
而且李清宸并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
盛世这样想着,逐渐硬气起来。
管他呢,自己现在好歹是唐子朝的合法配偶,虽然上不了台面,也有权阻止另一半搞婚外恋。
至少,在他们正式离婚前,李清宸别想接近唐子朝!
盛世昂然抬首,悄然瞪了眼李清宸后背。
——结果因为没看路,脚底一滑,整个人向下摔去。
“小心!”
前后传来两道惊呼,盛世刚觉要完,已经被四只手牢牢扶住。
两只是唐子朝的,两只是李清宸的。
唐子朝抬眼看李清宸:“谢谢李总,您可以放手了。”
李清宸微笑:“不谢。路这么滑,我在前面牵着小世走吧。”
唐子朝:“不用麻烦李总,我牵就好。”
李清宸:“都是自己人,哪里麻烦?”
两人一度僵持,谁也不肯放手。
盛世嘴里泛酸。
这就借着扶他悄悄摸手了?瞧瞧!这两人手掌挨得这么近,指尖碰指尖,就这么不顾他正牌配偶的颜面?
盛世还不能表现出生气,一个是资方爸爸,一个是被他拖累已久的唐子朝,这么多人在场,他谁的面子都不能不给。
后头有挑着担子的村民喊:“前面还上不上去了?别堵路啊。”
盛世趁机从两人夹缝里钻出来,干咳一声:“就几步了,我自己走吧,刚刚是不小心,我注意点。”
唐子朝皱眉,没理这话,兀自拽过盛世走出长阶。
这会摄像头没在拍,直播间肯定切的洲上,盛世没反对。
就当是享受唐子朝最后的关心。
等摄像师跟上,盛世便把手抽出来了。
澜溪镇就那么大,考察路线盛世已提前计划好:从渡口顺着路看一圈老街,再去新区转转,中午在镇上最大的江鱼馆里品尝当地菜式。
一通老街看下来,闫副总和田总监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田总监道:“现在很少见到保存这么完整的古街了,据说这些店铺都是明清时的建筑?在古迹里开店,倒是个不错的卖点。”
老街的旧屋虽斑驳不堪,但马头墙小青瓦造型丰富,杂而不乱,临江还有几座极富特色的徽式吊脚楼,依稀可窥历史风流。
走道也是大小不一的青石铺就,比较窄,不适合车开进来,却很适合走路观赏。
闫副总叹一声:“就是人太少了,还得好好规划一下。”
他问盛世和唐子朝:“这条街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点的文化传承?比如当地民谣工艺品一类的?”
这就超出他们所知范围了,唐子朝虽然经常来澜溪镇,却到底不是这边长大的,微微蹙眉。
盛世见不得他苦恼,把那些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