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相信。”
所以自己若还真心在意,就要斟酌出口的每一个字吗?叶知秋讪笑低头,对方却是钳住他的下颌,迫视双眼,严肃道:“方才还目光咄咄逼人,怎么要说实话了反而不看我了。”
叶知秋握住容羽的手腕,不让他退开,身体前倾,迅速贴近他眼前,目光灼灼直视,直到对方气息微乱先一步挪开视线,方才松开手,说道:“我看了你又躲,当真是好为难。”
这样的反应让叶知秋心中不知何处又被挠了一下,心情竟是转好了许多,他现在倒是更服了自己那位外表高冷的三师兄了,就连问话要人对视都与容羽有异曲同工之妙,难不成还真是如自己所想,容羽与师尊那层面关系,导致他们多多少少有些相似。
逗人要有度,见好就收才能百试不爽,叶知秋端坐好,一派正气清了清嗓子,道:“世上非只有凡人与修士,正道修士所图大道是为飞升,然所谓天界为何界无人可知,我们称居上界者为仙神,有离经叛道的修士,有人称之为走火入魔,亦或是成了魔修,然魔为何物,世人皆未见,只道是心中恶念,乃是无形之物。”
“可大千世界,非你我所见之世界,有仙神者维系天道,亦会有魔神者违逆天道,不见仙而非仙无实形也,不识魔然魔已降世焉,我所述之物即是魔,不知其源自何方,众生恶念皆可为其滋养,以魔种植入识海,惑人心神,燃其恶欲,以欲|念,杀戮,贪婪,怨恨Cao纵行止,能如生者留存灵力者为活傀,身形已僵无生息者为死傀,而荒泽之中二人皆为活傀,霍明心思歹毒,恶念难消,已然是魔种滋生的宿体,没有苏醒的可能了,宁思维却不同,他心中尚有道心,本是有善心之人,若能找回,或许……”
或许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可如今却是彻底消失了。
“你所说的魔物,散发的魔息是否与你年少之时见过的那位合欢宗魔修有些不同?”容羽神色认真,先前背在身后有些疏离的手已然放在了身侧。
叶知秋眉头轻挑,本就明亮的双眼如缀星光,年少,原来容羽记得这么清楚,他端坐好双手撑着腿,抿蜜点头的模样让人看着说不出的乖巧,说道:“应该说是只有些微相同,他们散发的气息有共性,但却相差甚远,所以我们能察觉到的只能说是微弱的魔息。”
“所以……”叶知秋歪着头瞧着容羽的眉眼,手指轻扫过自己的鼻尖,说道,“容羽你相信我说的魔物是真实存在的吗?”
容羽回得坦诚:“我向来说话算话,世间万物非尽数为吾辈所识,既为追求大道,就该接受探寻未知的存在,而不是否认。”
叶知秋追问道:“那你可想要我修无情道?”
“曾想过。”容羽目光笃定。
“那现在呢?”叶知秋专注着对方眼神的变化,虽表面波澜不惊,但哪怕有一温涟漪都不想放过。
“随你心意。”
眼见这人神色淡漠,话一说完就要走,叶知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转身之时摆起的袍袖,言辞恳切地说道:“我所言非虚,但叶幽未必就看清了魔物,非是我因重感情,是非不明,而是这世间本就有许多冤假错案,宁思维非自愿入魔,但若我那日不曾进入禁地,谁也不会知道真相,我隐瞒不为袒护,只是人言可畏,我不想叶幽重蹈覆辙。”
“姜楚杖刑已受,叶幽得掌门庇护,想必流言难侵,你也不要想着再去归一峰领罪了,真相总得自己眼见为实,”容羽没有转身,目光清冷地看着前方,尽量不显刻意地抬手从他手中抽出衣袖,“姜楚既是要在宗门养伤,这些时日也可尽些师兄的本分,知……你成为三阶丹师之前不必再来大殿了。”
“不必……是不必再见你了吗?”叶知秋低头恍惚再一抬眸之时,屋内已没了人影。
这就走了,这一次又要从自己生命里消失几年?
“三阶丹师,当我天资如师尊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意与我多久不见?”
云中峰,大殿。
姜楚听见来人动静,趴在云床上是唉声叹气:“师尊,弟子是不是您捡来的,人都说家里还是幺儿好,古人诚不欺我。”
“你与叶知秋相处了几日,话就变得这般多了。”容羽推开门,冷眼瞧着姜楚那虚弱趴着的姿态,摇了摇头。
“师尊不是喜欢小师弟话多吗?”姜楚转过脸看清对方那一脸寒霜和冰冷刺骨的目光,他立刻撑着半残的脊背坐直了,说道,“弟子不也是追随着师尊的步伐,和您一样被他带偏了,可是方才小师弟说错了什么,惹您不痛快了?也是,他胆子大得很,还敢找那种谈情说爱的书给您看。”
“只怕是我今日让他不痛快了,”容羽此话说得极轻,未待姜楚反应再多语,就取出一个净白瓷瓶递给他,说道,“回自己的住处养伤去,不把叶知秋教成三阶丹师就不许下山。”
“师尊,弟子的一品楼离不开弟子,”姜楚本想讨价还价,又见师尊脸色,肃容应道,“小师弟天资聪颖,弟子定会倾囊相授,不负师尊期许。”
“只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