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后门。
江轶在吃盒饭,单手舀着碗里的汤,看着坐在一旁啃面包的小班长说:“你可快点死心吧,就刚才那个阵仗,人家说不定已经收到了风声,会不会送东西过来还不一定呢。”
小班长啃着面包有些不服气:“这可说不定。人家那么喜欢你,知道这件事,说不定还要来个当场告白呢。”说到这里,小班长还撞了撞江轶的肩膀,问:“万一人家告白,你是答应啊,还是不答应呢?”
她这个问题,引来不少人的关注。刚刚回到自己座位的江似霰也忍不住偏头,将眼角的余光隐晦地落在江轶身上。
江轶喝着汤,白了小班长一眼:“我都说我不早恋,答应什么啊答应。”
小班长不免有些可惜:“哎,眼看着你就是我们之间唯一一个可能脱单的人了,你却要错失这种大好机会!”
江轶看见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有些嫌弃:“你要早恋你自己去,不要打扰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江轶又喝了一勺汤,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教室的后门上。她百无聊赖地转着视线,下意识地看向了江似霰所在的位置。
江似霰没有想到她会看过来,愣了一下。她站在座位里,和江轶隔着一堆桌子相望,眼里的情绪不明。
江轶也有些愣住,在看到江似霰的时候,她才有这是江似霰班级的实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今天中午的乌龙事,江似霰有可能知道了。
只要这么一想,江轶莫名就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她原本就心塞,此时就更加不是滋味,只恨不得今天没有出现在这里。
江似霰和她对上视线,迟疑了一会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江轶眼神躲闪了一下,接着颔首,勉强也算打了招呼。
两人对了一眼,江轶垂眸,继续喝汤。喝着喝着,江轶放下汤勺,抬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耳垂,只觉得心里的尴尬快要把自己杀死了。
等江轶吃完饭之后,小班长仍旧没有发现可疑目标。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走动,嘴里还在嘟囔着:“怎么还不来,还不来呢?”
江轶收拾好桌面,提着垃圾走出座位:“好了,你逮不到人的,这热闹说不定早就传到人家耳朵里了。你还是把座位还给你朋友,赶紧回去吧,都要上课了。”
的确,午休快要结束,下午的课快要开始了。小班长再着急,也只能死心,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教室。
一群人蹲了一中午,一无所获。就在小班长说明天还要继续的时候,江轶坚决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我不要,今天中午就已经很丢人了!你管她是谁,我就这么拒绝了。”
还没等小班长说可是,江轶连忙反驳:“没有可是,她要是堂堂正正来到我面前表白,我也可以很认真地拒绝她。她这么小心翼翼地表达心思,那我也偷偷摸摸地回复。”
“就这样,听我的!”江轶说完,很认真地看着小班长:“你再像今天这样拖我,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小班长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江轶是在说真话。她垂头丧气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至此,蹲草丛五人组原地解散。最后还是按照江轶的做法,在座位里放了一张拒绝的便签,就当做这件事解决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江轶又收到了那个女孩送的礼物,还附带了一张便签:没关系,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心意,你不要太在意这件事。
什么叫做不要太在意这件事?
江轶特别无语,最后决定懒得理。不管那个女孩再给她送什么东西,江轶一律放在窗口,不吃也不扔,就摆在那里。
过了一阵子,后座那一排的同学见江轶旁边的窗口放不下,主动献身,为江轶解决问题:将这些收到的零食当做她们五脏庙的祭品,一一消化了。
如此又是一周过去,转眼又是周二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的时候。
每年的十一月初,学校都会举行体育文化节,除了一些田径项目,这所高校还会举行篮球比赛等。
因此从这周开始,体育老师都会带着班上的篮球队员进行训练。江轶作为一个石膏还没拆的骨折伤患,理所当然地被免除体育课。
再加上体育馆的空气闷得厉害,她索性去体育馆逛一圈报个到,然后来到教学楼下的草坪上,找棵大树靠着,戴着耳机眯眼睛睡觉。
已是十月,太阳虽然很大,但却逐渐失去了热力。尤其是经过层层树荫的筛选后,斑驳的阳光落在地上时,只余下一点暖意。
凉风习习,江轶穿着短袖的运动服,盖着一件薄薄的外套,戴着耳机在树荫下打盹。打着打着,人很快就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刚从体育馆走出来的女孩,在前往教学楼的路上,发现了靠在树下的江轶。
女孩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只有一片习习凉风,不由自主地迈腿,来到了江轶面前。
江轶盖了件薄外套,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