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尿尿不信你看,我肚子还吃得鼓起来了。”她原先有马甲线,在医院呆了两周多,马甲线都被糟蹋得没有了。
江轶掀起衣服露肚子的时候,刚放学的江似霰拎着书包从大门进来,抬眼就看到江轶白花花的腹部。
她看了一眼对方线条漂亮的腹部,顿时愣住。
许尿尿拍拍江轶的手,嗔她:“淘气,这都入秋了,露肚子会着凉的。”她说完,刚好看到回到家的江似霰,眼角的笑纹挤得更深了:“好了,霰霰也回来了,宁小姐,是不是先开饭?”
许兰尿尿看向宁文茵,征询她的意见。宁文茵点点头,唇柔一笑:“好,那就开饭吧。琼华今晚开会,可能要很晚回来,孩子们还在长身体,别饿着了。”
江似霰用眼角地余光打量着江轶,发现她正在低头用单手将自己的衣服放下去,并没有注意到她。
江似霰有些失落,但很快收敛了情绪。她点点头,说了声好。
第二天,江轶挂着打着石膏的胳膊,单手拎着书包,坐车去学校上课。
因为是同路,江似霰没办法避开江轶,还是和她一起坐上了小秦姐的车前往学校。两人各占了车后座的一角,江似霰将书包压在腿上,挺直腰杆坐在了角落里,尽量和江轶保持距离。
车子开了好一会,江似霰忍不住回头,悄悄看了江轶一眼。
穿着白衬衫灰格子长裙的江轶,将自己打了石膏的左手挂在脖子上,用右手撑住下巴,戴着耳机靠在窗边发呆。清晨的光穿梭在她脸上,映得她的眉眼十分清晰。不知道为什么,江似霰很想和她说说话。
江似霰忍了一路,到了下车的时候,看着江轶进校门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江轶……”
她喊了江轶一声,江轶回头,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江似霰顿了顿,和她说:“中午打饭要是不方便,就让同学帮忙吧。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短信通知我帮忙……”
江轶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表情,心头微窒。她拎起书包,朝江似霰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转身朝着校门口大步走去。
奇怪的是,只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江似霰却觉得一早上的心神不宁,瞬间就被理顺了。
她垂眸,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缓缓地跟了上去。
时隔半个月再次来到学校,江轶感觉一切再次变得新鲜。比如说早上的天气比之前凉爽很多,学生会检查制服礼仪的人在看到她的时候,会露出相当微妙的表情。
再比如,从校门口前往教学楼的林荫道的路上,那些拎着书包,结伴而行的少女,在看到江轶时,都不约而同投来了隐晦的目光。
那些目光或是兴奋,或是有些抵触,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好奇。
江轶走了一路,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围观的马戏团的猴子,浑身都不自在。为了逃开这种围观,江轶不得不加快了速度,三步做两步,一溜烟地跑到了B班的教室。
她刚上到三楼,人还没到教室呢,远远就听到从B班传来了一声:“江轶来学校了!江轶今天来学校了!”
江轶脚步微滞,忽然听到从B班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没一会她就看到小班长和体育委员带着一小撮同学朝她涌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
江轶看着这群双眼冒光的同学,觉得自己都不想进教室了。
小班长带着人杀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江轶江轶,你总算是来学校了!”
她们来到江轶身边,将她团团围住,簇拥着江轶往教室里走,一边走一边嘘寒问暖说:“江轶你手怎么样了?好了吗?”
江轶对同学们的热情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径直朝后门走去:“怎么都这么热烈地欢迎我啊?我这也没消失多久吧。”她们也不是很熟吧,最多也只做了一个多星期的同学,犯得着像是迎皇帝回宫一样接待她吗?
小班长跟在她身边笑嘻嘻地说:“这不是担心你嘛。你住院住了大半个月,作为同学我们很担心的,都想去医院看你来着!”
江轶走到了后门,体育委员替她拉开了椅子,江轶道了声谢,将书包放下:“是吗?那怎么不见你们来啊?”要知道,她一个人可是在医院无聊了大半个月。虽然宁文茵会过来陪她一起看电视剧,但也不能说她不无聊啊!
江轶放好了书包,坐在了椅子上,仰头看小班长,等着她的回答。
小班长笑成眯眯眼:“我们组织过了,只是和老师报备的时候不允许,说你家里人希望你能得到良好的休息。”
江轶哦了一声:“人不到,你们可以给我打电话的嘛。”联系方式这么方便,慰问个人还不简单。说到底,还是太塑料了!
小班长恍然大悟:“你说的对,回头我们加一下微信。”
小班长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江轶,问她:“话说江轶,你这手是怎么伤到的?难不成,真的是宋一打的?”
江轶就有些莫名其妙:“这和宋一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