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和子郁所在的花厅,同世子卧房只隔一个小院。初云挺着肚子走进来的时候,任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息梧也吃了一惊。
绑缚于地的郁王女看到世子,挣扎着想起身,却又硬生生扑倒,然后膝行到初云脚边,她肿胀着一张脸,头发蓬乱,嘴里堵着一团辨不出形状的物什,急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晃着头状如癫狂。
世子抬抬手,示意下人除去布团。子郁上前一步,却欲言又止。初云一直撑着腰,摩挲着肚子,显然忍耐着宫缩间隙的躁动。
洳歆能够开口说话,便快速道:“初云,初云,你有了我的孩子,真是太好了,以后我袭了郁王爵,你就是郁王夫,我们要生好多好多孩子……”
世子冷冷看着她的丑态,唇边溢出一丝带冰碴的笑,不疾不徐地说:“拿鞭子来!”
郁王女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初云拿鞭子做什么。
不肖片刻,小厮取来粗硬带着倒刺的皮鞭。世子下令,“给我打!”
话音刚落,便有侍从挥鞭抽向洳歆。鞭子接触身体的刹那,郁王女一声惨叫,几鞭下来,皮开rou绽,伤口交错,洳歆嫩白的皮rou向外翻着,她痛得满地打滚,形状凄厉。但是,没有人阻止。
洳歆被打得发起狠,爆喝道:“你这贱人,被我干大了肚子,在府里偷偷摸摸生我的种,却来打我……啊……”
初云气得浑身发抖,喊道:“狠狠地打!我要将你加诸于我的痛苦十倍偿还!打!”
阿蘅扶住世子摇摇欲坠的身体,手下的肚子变得坚硬,正一缩一缩向下挤压孩子。但是初云硬是一声不吭,甚至没有露出痛苦的神色,怒目瞪着地上翻滚的郁王女。
君上对阿蘅使了个眼色,小花娘会意,连忙搀着世子回房。此时的洳歆已经只剩下喘息的力气,浑身浴血,血水染得厅内地毯一片片红艳。
子郁见初云走了,忙对息梧道:“君上,郁王女虽然污了云儿,行止孟浪荒唐,但云儿打也打了,罪不至死。今日王女真要殒命馥王府,没法子同郁王交代。”
君上抬抬手,阻止了鞭刑。洳歆如一滩泥般瘫软在地。
子郁有些忧心,“郁王女被打去半条命,又得知云儿有她的孩子,怕是此事不能善了。”
君上挑眉看向身侧的侍卫暮雨,无需多言,她明白他的意思,熟悉他的一贯行事作风,包扎伤口、用忘欢、扔到京城最繁华的青楼门口,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甚至郁王女自己也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初云刚进房门便痛得跪到地上,他抱着肚子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然后急速喘几口气,眼泪不受控制般涌出来。
宫缩一波比一波强烈持久,初胎的世子经受着车裂一般的酷刑。
阿蘅忙硬拉起初云,他现在喊不出“疼”字,却才是真正的疼。
世子两腿颤抖,无法并拢,一步一晃地被小花娘拉着走。
阿蘅边走边说:“到床上去,我为您检查一下产道。”
初云仰头一声痛yin,抽泣道:“肚子坠得厉害,好憋。”
阿蘅安慰道:“您先别用力。”说着,将世子放到床上,分开腿,抽出之前放进去的扩宫塞,顶端带着血红。小花娘心下一沉。
伸进手指,初云的宫口将将开了五指,产道尚不能容下孩子的身体通过。阿蘅在心底祈祷:千万别大出血,千万别大出血!
小花娘又换了一只粗大的扩宫塞缓缓推入,宫塞撑满肠壁,擦过体内敏感点,却被巨大的疼痛掩盖了。
世子合上腿在床上缓缓翻滚,哭道:“我不生了,不生了。”
阿蘅抱住他发抖的身体,用帕子擦拭他额头的汗和眼泪,温柔地哄道:“初云乖,不要哭了。你的产道还是狭窄,我为你再开拓一下。”
初云像抓住救命稻草,攀着小花娘的胳膊,“蘅儿,蘅儿,我不要生了,太疼了,太疼了啊!”
阿蘅让世子侧躺,一边为他按摩腰腹,一边抽动他体内的宫塞,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虽然初云对宫塞抽插也会有反应,但马上又会蜷起身子,时高时低的呻yin。
阿蘅搓揉他的玉jing,小东西无Jing打采的趴着,不肯挺立起来。说实话,小花娘从业这么多年,还是首次见到孕夫疼成这样的。心下又是心疼又是焦急。
夜色浓重,将要黎明,初云已经没力气翻动和哭喊,他艰难地喘着气,冷汗浸shi了松散下来的头发。他苍白着一张小脸,低声道:“阿蘅,我是不是生不下来了?”
阿蘅抱着他,声音有些哽咽,“不会的,不会的,云儿你别乱说。生孩子都是如此,你因为头胎,才比较慢。”此时,他的宫口已经全开,但是孩子却不下来。
世子气若游丝,“请舅舅和叔父进来吧。”他身下的血蔓延开来,染红了床褥。
不多时,君上和子郁被请进产房。子郁一见初云这个凄惨的样子,就忍不住眼泪,这个孩子从小锦衣玉食蜜罐里泡大,哪受过这般痛苦。
君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