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跟宁卉这次考察团宾馆同屋那女人,有个挺三俗的名字,欧美枝,来自于一个政府部门,官拜副科级,已婚,三十岁左或者右,尚有几分姿色。恰巧的是,这次她在考察团的角色跟宁卉竟是十分相似,在考察团里是随同来自于该政府部门的一位相当于宁卉公司王老大角色的大领导——这个风气NND真不好,领导出国公干神马时候都兴带个美女下属了?
宁卉对她刚才说王总对自己有点意思一番话有些愠怒,却又不好发作得——宁卉心里一咯噔,这,都真的被看得出来,还是作为一个喜欢咬舌的女人在那无事生非?
问题是,跟这个曾寄予了自己多少少女情怀般英雄情结的男人——宁卉心里就是一阵涟漪加苦笑——那段欲说还休的情愫不是恍然如昨么?
宁卉只是没好气地白了那女人一眼,然后站起来去到卫生间,自己都不知道是上意识还是下意识地就站到了卫生间的镜子旁——镜子里面立马就出现了个风姿娉婷,但略显倦容的职业女性镜像,一身素蓝的职业套裙,果绿色的打底衬身将职业套裙胸前的深V造型最迷人的V字底端遮掩了,变成了一抹更为迷人的遐想非非——
女人身上最具母性符号的胸前那圆润的挺凸正始于那一抹果绿色的遮掩——让yIn看不到,想得到,才是诱你没商量的境界哈。
今儿宁卉就是以此身在外公务示人,加上rou色的齐tun丝袜将露出在套裙外下半截动丽的双腿裹挟得萤光灼灼,配以白色高跟,秀丝轻盘。
我靠,俺老婆这不仅在美利坚的土地上展现了咱中华女性那秀美无边的东方韵致,还让那帮土不拉叽只晓得安吉丽娜。朱莉是美女的美国佬们见识了神马叫东方美人的魅力,不晓得见过我老婆的美国佬们有多少是咽了口水,有多少是被谋杀了荷尔蒙的。
宁卉看了看镜子里自己淡妆素裹,不笑也如花的脸,捋了捋有些儿散乱的发丝,然后发现唇上口红的颜色已经有些失却均匀,这马上要出门了,补不补上唇膏与妆容?
这是一个问题。
要是补上,瞬间嘴角就会顾盼生辉,会生生地生出一种叫诱惑的味道来——而自己的化妆盒其实就摆在卫生间镜子的洗脸台旁,一臂之遥的距离。
宁卉有些失神地注视了镜子一会,终于咬了咬嘴皮,然后伸出手去……
宁卉伸出的手却没有朝化妆盒的方向,而是取下了挂在一旁的洗脸毛巾将之放在自己唇边搁放了一会,才轻轻将嘴上残留的玫瑰色的口红齐齐抹去……
这一抹,等于是把最后那点诱惑抹去了。
宁卉出来卫生间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到九点。然后一番踯躅,稍事整戴过后便准备出门。
「小宁,这么晚你这是要去哪儿?这可是在外国哦?」欧美枝见宁卉出门,便是一阵咋呼着问道。
宁卉淡淡地笑了笑:「我去下王总那里,他明天的演讲内容临时有些改动,翻译也要重新弄弄。」宁卉故意把事由说得尽量清楚,如果只说个去王总房间,见那女人一副无风都要掀起三尺浪的架势,见一个美貌女下属夜闯领导房间还不被她咋呼得翻了天?
「哦,好的,好的。」欧美枝应承了声,然后这娘们眼里尽是一种莫名的兴奋。
宁卉当然知道这女人的神情表达了啥意思,但自己却有口莫辩,只能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宁卉的房间在6楼,去到电梯按下上行键,因为王总住在12楼。这领导必须得住得比下属高,在咱国家,这是一种不可触犯的政治正确哈,搞错不得。
电梯里正好有一位看上去很man的中年绅士男的白种老外……说错鸟,这别个的地盘上俺老婆才是老外哈。这位老兄见宁卉进来,估计没见过这世界上还有种美人叫貂蝉,眼睛立马就放光,但很有礼貌地对宁卉点了点头。
这老兄正好也是到12楼,下电梯前还非常绅士地把着电梯门跟宁卉ladyfirst地绅士了一把。
笑不露齿滴,宁卉轻展着笑容,便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Thankyou!」
那老外这下高兴了——又说错了,那老美这下高兴了,然后居然来了一句:「不客气!」
神了,在这不着天不着地的地儿,随便一美国佬居然NND都能飚国语,更让人惊异的是,为嘛这个哥们晓得用汉语跟俺老婆搭讪,而不是用鬼子语跟棒子语?
除了说明我朝国际影响力都直达美帝国主义的地盘上,这还说明了俺老婆的美,是美得太中国鸟。
伟大的中国女人万岁!
宁卉再次舒展了哈荡涤着中国美的笑容算是对那位美国仁兄对咱中国人民尊重的回报,然后翩然而去。
从电梯到王总房间不长的距离,纵使宁卉穿着双高跟,但愣是把个脚步走得悄然无息,这除了是因为良好的素质与修为,其实还是因为宁卉走得极为踯躅,这全部重量都搁在了心头,哪里还有重量搁在脚上去发出得得得的高跟鞋的脚步声捏?
宁卉终于来到王总房间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