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别的男人做的,若是用了,怕是会别扭。
红菱应是,便将那香膏收了起来。
而安若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又叫人去府医那处传了个话。
——独孤珩走前交代她,新请来的那位楚大夫乃是可靠之人,他不在的时日里,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吩咐对方。
虽则她自己的这罐香膏大约是没什么,但李太妃体弱,有诸多不适宜用的药物及香料,她将今日这香膏之事告知,叫大夫多留意着些婆母那边,千万不要生出什么麻烦才是。
楚大夫收到她的吩咐,自然也不敢怠慢,约莫三日后,给她递了消息说,那香膏暂时未发现异常。
安若这才放下了心。
转眼间,庆州的春日结束,初夏来临了。
安若等来了自分别后独孤珩给她的第一封信。
信并不长,只一张纸笺,短短几句话而已,告诉她他写信时正在华山脚下,准备继续东行,今年的生辰不能陪她一起过,心内颇为歉疚。
安若看到这里顿了顿,这才意识到还有几日就是自己的生辰了。
其实对于女儿家而言,只有周岁,及笄时的生辰比较重要,再不然便是待儿孙满堂时的寿辰,除此之外,并不时兴过什么生辰。
便是她自己都差点忘了,倒难为他还记着。
她忍不住弯唇笑了笑,又看见了他随信寄来的几样东西。
——一把灵芝,一把松子,还有一包杏子蜜饯。
他说,因着行程紧张,他无暇为她准备礼物,此三样都是此时他所身处的华山特产,特意叫人送给她,聊表心意。
特产……
安若忍不住摸了摸这几样颇有些“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意味的贺礼,唇角笑意更深了些。
红菱正要为她倒茶,见她如此,也不禁笑道,“王爷真是个细心的人,这么忙还想着您呢。”
安若没有说什么,只随手拿了个杏子蜜饯放进了嘴里。
还没等嚼,就被清晰的甜意蔓延了满口,甜得她似乎脸都热了。
红菱悄悄看在眼中,很是替主子高兴,想了想,试着建议道,“主子是不是该给王爷回信啊?王爷给您送了东西,你是不是也得回个礼?”
安若顿了顿,回信是可以的,方才逢春来送信时说了,侍卫会等到下午再将府中重要文件带去王爷身边,她若要回信,只消写好叫他来取便是。
可是这回礼就……
安若有点发愁,“府中有什么可以带去给王爷的?”
毕竟独孤珩可不像她在王府,他现如今居所不定,未准过几日就到下一个地方了,她若是给他也带这种“没什么用处”的东西过去,就实在有些多余。
到底还是红菱机灵些,忽然咦了一声,“再过十日,不就是端阳节了?”
“端阳?”
安若顿了顿,终于有了些主意。
~~
信差一路快马,待将来自庆州王府的重要信函带到独孤珩案前时,已是深夜。
独孤珩还未睡。
行军打仗,每一分秒都是极其重要的,这段时日他拿下长安,狠狠刺激了高氏朝廷,景帝不敢再掉以轻心,将重兵发往此处,妄图将他拦在这华山下。
不过这对于重来一次的他来说并不是难题,然他还想做的比上辈子更好些,所以在这长安城费了些心思。
如今城中异己几乎都已被铲除,他也安排好了留下坐镇的将领,并拟定好了下一步计划,明日就要继续东行,往虢州进发。
今日忙到深夜,议事的将领们才刚散去,独孤珩简单翻了翻王府发来的信函,先将要紧的看过,便发现了安若写给他的回信。
他认得她的字。
虽则成婚后并不常见她动笔墨,但那时在汴京织坊见过她记账后,就记住了。
尤其那一堆信件都是阎章等男人们所写,她的娟秀小楷掺在其中,就尤为显眼。
他将信抽了出来,顿了顿,才打开来看,没想到还没看清上头的字,却有一串丝绳一类的东西掉在了手中,
五色的线缕编成了手环的样子,似乎是传说中的“长命缕”?
他又去读信,果然发现自己没猜错,娇妻在信中说,眼看端阳节要到,所以特意编了长命缕给他,愿他在外平安顺利,早日凯旋。
又告诉他府中一切都好,叫他不要太过挂心。
也是并不长的几句话,但独孤珩看完,竟久久没舍得从纸上挪开目光,将她的字迹看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能见到那个姑娘的模样一般。
这是……
他第一次收到长命缕。
庆州与汴京那边不同,每当过端阳,家中大人们大多缝个荷包,里头放上艾草等香料挂在小孩身上。
长命缕这种东西,是流行在汴京女子间的。
说实话,他从前颇有些瞧不上汴京人的那些习俗,觉得奢靡无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