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蕴玉和老于刚扯了证,老于就回部队去了,何蕴玉打算在京城置一处房产,等过几日给何妈妈上了香,就去京城经营他的小公司,以后就很少再回城了。
李霜约他出来玩,在群里一说,狐朋狗友些纷纷跳出来,哭着要抱一抱已经成别人家的何蕴蕴小美人,何蕴玉那时正趴在床上玩手机,手机震动了一下,李霜叫他:“快下来,到你家院子里了。”
何蕴玉走到阳台上往下一看,李霜手揣兜里站在一辆跑车边,天上一轮弯弯的月亮,明媚又动人,何蕴玉趴窗台上喊了一声,“我马上就下来。”把手机揣兜里,高高兴兴的,就像年少无数次那样,去赴好友的约会。
李霜带着他去后山枫叶道赛车,夜里风很大,月儿高高挂在天上,半隐半显在一片云朵里,车子停在山腰转弯的一角,李霜拉着何蕴玉走过厚软的枫叶织锦,向月亮的方向走去,走到枫林尽头,树木稀疏,月光轻轻洒落而下,落到了地上的枫叶上。
何蕴玉正跟李霜说话,“我都那么大的人,你别牵着我了。”
李霜默默不作声,露齿笑了笑,十分明朗,紧紧牵着何蕴玉的手,走在林间小道上,头顶悬挂着的明月倾泻下无限的柔情。
走到林子外边,立着一块方方正正的大石头,在月光下还泛着光,李霜走过去,在大石头后面摸出一个很大的包,打开了从里面捞出一条软软的毯子来,摊开了放在石头上,回头唤何蕴玉坐下。
何蕴玉脱了鞋袜,光着脚丫盘坐在石头上,像年少的时候一般,歪着脑袋瞧天上的月亮,遥望亿万光年之外天辰上的星空。
石头两边的树下,李霜挂上了两串南瓜灯,点亮了,靠着何蕴玉坐下。
他平日里烦人得不行,可这个时候,只有他会陪着何蕴玉,默默无声,在亘古浩渺的星空下,好似永恒的陪伴。
曾经他们是最亲密的玩伴,最好的朋友,李霜知晓何蕴玉所有的秘密,知道他所有的悲伤,偶然在一个月明辽阔的夜里,李霜牵着榴榴的手踏着枫叶而来,清风在耳边yin唱,月光牵引着方向,连星星都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嬉闹。
李霜担心榴榴受凉,会带上软软的毡子和小软被,担忧榴榴被夜里生灵惊吓,会在林子上挂上童话里描写的南瓜灯,就着习习凉风,就着璀璨星光,月色柔和,他抱着榴榴躲在小软被里,向高空之上的月亮细细倾诉。
小榴榴不晓得在他面前流了多少的眼泪,除了月亮,不会有人比他还要明白榴榴了,除了月亮,也不该有人比他有资格爱榴榴。
这一切,月亮都该明白的啊。
弯月明亮柔和,月色清澈无辜,就连那星辰都一簇一簇地挨在一起为他们热闹欢庆。
天地可鉴,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当他吻住了榴榴的唇,在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浑身无处不通畅,觉得这才是对的,他早就该这样做了。
榴榴伸手推他,哭着说了一句“不可以”,那话连着眼泪一同被吞进热烈缠绵的吻里。
榴榴吞进一颗使人动情的药,浑身无力,渴望抚摸亲吻,以及更热烈的侵入,李霜一边说着我爱你,一边在软被里将榴榴脱干净,一寸寸地亲遍身下人的肌肤,半俯在榴榴身上,反复亲吻小美人细嫩的嘴儿,向下吸破了两只艳艳挺翘的nai尖,当真正进入时,榴榴呜地一下哭出声,入的又重又快了,小美人会受不住地攀上他的肩。他握住榴榴的腰肢,在月色之下,密不可分。
小美人又娇又嫩,比想象中更美好千万倍,就像是交融着月色的娇娃娃一样,月色融合于水,又是个浸透着在春水的小妖Jing,又纯又妖,眼泪没停过,两腿间的水儿也没停过,哭得抽抽泣泣的,却紧紧地夹着他不放,又水又嫩。
他吻上那双倒映着星光的眸子,只望着此刻水枯石栏,可相拥到世界末世。
然后红日初升,他看着月亮星光在夜幕中游走,等到日出月没,他给榴榴穿好干净的衣服,往榴榴边上放了一把刀,然后背对着红日跪下,就着艳丽的日光望着本该永远属于他的榴榴。
榴榴醒了,拿起了那把刀,手握紧却在不停颤抖,他握住榴榴的手,插向了自己。榴榴不住地流泪,他伸出满身鲜血的手在空中想摸一摸榴榴的脸,笑着说:“我爱你啊。”
何蕴玉急急忙忙地从城逃走,他想于戈,只要于戈。
于戈那时正在西北一个军事基地上,向外五十里有个开采石油兴起的小城市,西北天气干寒,小城里常年是灰雾天气,空气里也总是参杂着工业燃烧的味道,何蕴玉匆匆忙忙租了房子,入住的当夜就病倒了。
他自幼长在温暖shi润的南方,那里的风似乎都夹着一股黏人的热乎劲,缠绵得很,可这里城外风沙大,城内又冷又干,他来的急急忙忙什么准备也没有,夜里和衣睡在白日才换的崭新被子里,觉得骨头都冷的发抖,一夜时梦时醒,喃喃地唤着于戈的名字,到了天亮,脑子都烧迷糊了。
他打电话回何家,是家里阿姨接的电话,何蕴玉嗓子都哑了,哭着喊了一声,就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