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猛地紧缩,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男人不知何故突然呆滞的松了手,白荆泽翻身将软倒的身体按在床上,小孩面色肃杀,抓起枕头捂住男人的脸,掏出枪隔着枕头对着男人的脑袋砰砰砰就是三下。
男人的身体抽搐着不再动弹,枕头吸收了大部分的枪声,鲜血迅速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朗平惊愕的看着那个近乎赤裸全一脸呆滞的小孩,白荆泽用力晃着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该死的沈林林一直让他睡水泥地,他一个小孩抵抗力也不好睡不好吃不好又受凉自然要感冒,只是他一直硬撑着才没显露出来。
而方才,又惊又怒耗光了他的体力,他撑不住了。
朗平注意到白荆泽的面容本就有些苍白,此刻却泛着病态的红晕,知道对方生病了。
朗平艰难的爬起来,走过去,从角落里翻出一条床单包裹住近乎赤裸的身体。
“没事了。”
听到朗平颤抖的声音,白荆泽依然呼吸急促,汗水不停地从眼眶和额角滑落,他茫然的看着朗平,浑身可怜的打着摆子,握着枪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的地步。
大门在此时被突然踹开,楼肃清和白予堂同时找到了这里,楼肃清本来是打算借着指名来救下白荆泽,谁料得知白荆泽跑了,而白予堂也正好赶到。
楼肃清弄巧成拙暗道不好,便和杀气腾腾的白予堂一同找人。
天知道一个小孩在这样的狼窝有多危险,楼肃清知道这次因为自己的私心反而闯祸了。
两人一间间的翻找,白予堂发疯了一般翻过每栋楼层,时间过去的越久,男人的面色就愈发难看。
直到翻到这一间,满屋子的血腥气,而白荆泽就跪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他近乎赤裸的身体上只披了一件床单,白皙的面颊被打得高高肿起。
白予堂冷静的走过去,颤抖着伸出手抱住了那小孩,白荆泽手中的枪滚落到地上。
小孩的浑身都在颤抖,该死的身上的温度也高的不正常,白予堂死死的抱住小孩,心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狠狠的看着那被枕头盖住脸的男人。
拔出背后的枪对着男人的下半身砰砰射击,男人咬着牙恨不得将对方咬碎。
他知道这么做不好,人已经死了,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可是他还是抑制不住的怒气。
他不敢想如果他晚来一步,白荆泽会遭遇什么,白荆泽闻到熟悉的味道,趴在那个怀里,终于遏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他很委屈,也很疲惫,他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肆无忌惮的撒娇耍性子。
“对不起···”
“对不起就好了吗,你为什么这么晚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这个坏蛋,破爸爸,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算什么爸爸,混蛋大混蛋!我恨死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荆泽,对不起!我发誓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你生气的话就咬我打我吧,只要你好过点!”
“不好过!不好过!爸爸,我好怕,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我,我不要再一个人了!”
白荆泽泣不成声,白予堂的眼眶中也蓄满了泪水。
“好,爸爸答应你,永远陪着你,不会再离开你一步!”
楼肃清的喉咙有些堵,朗平则很淡然。
“真是国民好爸爸啊!”
那条床单被白予堂扒下来扔掉,他脱下自己的白色风衣外套包裹在小孩身上。
看了朗平一眼,示意对方跟上,白荆泽缩在白予堂怀里,细长的小腿裸露在外,看上去煞是脆弱可怜。
白予堂盯了会儿怀里的安静小孩,俯身在小孩的脑门上亲了下,白荆泽的身体还在细微的颤抖只是没有方才那么厉害。
一行人走了出来,地下俱乐部的其他人则由陈春华他们处理。
白荆泽被救了回来,沈林林面色惨白,但得知小孩陷入昏迷后又怀着万一的心态留了下来。
如果白荆泽不幸死亡,那么也没人知道是自己做的,白予堂守在白荆泽身旁一步也肯离开,白予光看在眼里心里颇不是滋味,自己的儿子,怎么自己不能看。
但有老太爷的命令谁也不敢打扰他们,昏迷了整整一周,白荆泽才清醒过来,白予堂早已胡子拉碴面容憔悴。
醒来的白荆泽,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在见到白予堂的一瞬间,视线变的温和而又清明。
昏迷前,这个人来救自己了。
白荆泽抬起手臂轻轻戳了戳男人的手指,男人趴在床边睡得很不安稳,感受到白荆泽的动作,白予堂立马睁开眼,反握住那只小手,嘴唇落在额头上。
“温度下来了。”
男人嘶哑的嗓音如此说道,白荆泽冲他眨眨眼,唇角的微笑扩大。
该说是因祸得福吗,在自己差点被侵犯的一刻,他的异能···复苏了!
白荆泽上辈子是Jing神异能7阶,他的Jing神异能比较特殊,可攻可守,如有必要他能读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