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弟能得天魔宗主青眼?」天魔宗是否有出色的传人关係两人姻缘大事,自然不由得他不喜。
「出身不怎地,人倒是不错。」易落落娓娓道来。
林风雨以「时空无界」除去叶仙侯后昏迷,易落落自也陪同在旁,不想一年馀后心中忽有所感,直觉中灵州有一人与自己有休戚相关的大事。于是辞别诸女独自赶赴灵州。
初至灵州,感应真真切切。遍寻之后锁定一户人家。
屋中仅有夫妻二人,肉体凡胎均已年老。六十馀岁的老妇竟挺着个大肚子,易落落甚奇,更觉感应强烈。
天魔宗主何等修为,隐匿身形后一举一动尽落眼底。她也不着急只是暗中旁观并不打搅。
十月怀胎,男婴呱呱落地。又十年后老夫妻二人寿元已到先后撒手人寰,留下个十岁大的机灵孩子。
小孩儿手脚利落,更不认生怕事,颇具豪爽英风。独自一人挣饭吃,生活虽艰苦倒也能温饱无忧。易落落看得暗暗点头!
小孩儿十三岁那年,独居的祖屋跑来个淫贼,见小孩孤身一人年岁轻轻,也觉惊异。细看下小孩面相甚好,虽未完全长开,依稀可见形容英伟,俊逸不凡。心下便动了念头将他收为传人。
易落落哭笑不得倒也不曾干预,任由淫贼对其胡乱教导。又过了足有三年,方才确认小孩本性根骨俱是绝佳,以淫贼内心之污秽尚且不能侵染本心。天魔宗主便出手将十六岁的少年带回摩天崖。
「你也真是,既有出色传人,怎能任由淫贼乱教?」林风雨听得趣事也不禁莞尔。
「污泥出白莲,一个人的品性不经各种磨练怎能得知?不过大哥,出色传人,这个色字用得好。」易落落忍俊不禁,掩口轻笑。
「那又是甚幺说法?」林风雨来了兴趣,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小家伙年岁不大,倒是个彻头彻尾的好色之徒。平日里见着漂亮女人眼珠子便直勾勾的,跟着淫贼倒是臭味相投,学了一身偷香窃玉的好本事。一嘴的花花活儿,连我天魔宗里的姑娘们都喜爱得紧。」易落落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人有一点好,做人有底限,亦有自己的原则。」
「淫贼教出个好徒弟,自然迫不及待要看看成果。小家伙偏是不允,说什幺,什幺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哈哈哈。我初次听得这一句,差点儿便露了行藏。」即使时隔许久,说起这桩旧事易落落仍是笑若春花。
「这……好一个难以辩驳的大道理……」林风雨哈哈大笑。
「他与那淫贼说,人生在世,害人之心不可有。一身本事自当用在情投意合,真正心仪的女子身上,若是见花便采岂不是个淫魔?终是落了下乘。他绝不做淫魔,要做便做色中之仙……」
一番正气凛然的歪理说出来好笑,林风雨却如遭雷击般愣住,一把搂住易落落肩头急道:「他说他要做色中之仙?」
易落落不解:「正是,要做色中之仙!」
「他……他在哪儿……快……快带我去……」林风雨语无伦次,脑中满是南宫剑河昔年自鸣得意的模样。迷迷煳煳中又忆起柳若鱼之言:「蕊儿说她想找便一定能找着,不知怎地,我便信她定能找着。至于原因,我也说不上来。」
「天魔宗三月前遴选入室弟子,我故意为难着他落榜。此刻正在后山门前跪着求收他入门,已有三月啦。我还不宜露面,你自己过去。」易落落被林风雨拉着一路飞腾,向地上跪着的少年遥遥一指。她不知林风雨为何失态如斯,直觉似乎无意中发现了件大事,心中扑通扑通跳得正急。
林风雨身形一闪落在少年身侧,见他浓眉大眼,脸庞如刀斧削成般利落,即使跪在地上三月疲累已极,仍是腰背挺得笔直如剑。依稀便是昔年那个伟岸如山的身影。
「孩子,你叫什幺名字?」林风雨强忍心中激动温言问道,见少年不搭理又道:「易宗主唤我来的寻你的。」
提起易落落,少年绷紧的面容一缓道:「我叫何剑南,仙长是哪位?」
「何剑南……何……剑南!」林风雨几乎止不住目中泪水,喃喃絮叨:「好名字……好名字!错不了,绝错不了!」
「不好!初听不错,谐音便不好。」少年灵动的目光一闪,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垂头丧气。
「大哥?是你幺?大哥?」林风雨试探道。
少年浓眉一皱不满道:「仙长,小子观您能驾云光少说也是金丹修为啦。怎地还占嘴上便宜?」
「好好!我给你陪个不是。」林风雨连连搓手,更像个躁动不安的少年:「孩子,我与你有缘,这便和易宗主说一声,收你为徒如何?」
少年连连摇头:「我要拜在天魔宗。旁的不要,仙长的好意心领啦。」
「金丹不算什幺。以我的修为普天下也没几人能及的上,易宗主也不及我。」林风雨温言劝道:「你想学天魔宗的功法也成,我领教你一门功法,可相辅相成。」
见少年皱眉似有不耐,林风雨急道:「我与易宗主有旧,她总要卖我几分面子。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