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五口都是医生,爸妈是医生,姐弟是医生。听的唐欢直乐,他冲肖邦挤眉弄眼,挺好的。以后你要生个病,琳姐全家上阵就给看好了,都不用找个不靠谱的陌生人来开肠破肚。
行啊你,肖邦掐着唐欢的脖子乐,她是心理医生,她姐是整容医生,要看你看去。说正经的,她爸是国内的三把刀,看过不少大领导,人脉是绝对有的。
盯着墙上的金框油画,唐欢叹了口气说,算了。
大领导,追根溯源,李崇不就是所谓大领导制造出来的,SAMI还是业界的老大,李崇是李衡的二弟。哪有门路比这个更近水楼台,何况,李老板是素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控制给多少棍棒多少蜜糖,他唐欢想要另辟蹊径,还得掂量掂量新的靠山几斤几两。
唐欢狭隘了,狭隘到对李崇产生了一种孤注一掷的期许,他是要在李崇这棵树上吊到死为止。世界很大,搭上李老板的机会很小,但世界也很小,搭上李老板的机会很大。
大到不需要在某年某月时某地停住脚踏车,大到不需要在那天刚好带了烟又忘了打火机。因为李老板并不是唯一的。
只要等到肖邦回国,等到姜琳回国,等到这一顿饭,等到这一场聚会,等到那一曲高歌,再等到有人破门而入,对喝果汁的姜琳,一声惊雷的叫唤——
回来都不告诉我!还是阿扬告诉我你在这里!
唐欢啥都听不清了,他耳畔只回响着一个声音,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眼前只有一种景象——屈辱、折磨、心悸、不安、胆颤心惊的每一天每一夜!
假的吧。假的。他突然怨恨起肖邦,他不感激他的回归,他不庆幸于他有姜琳这样的朋友,他只证明他唐欢所做的一切,是多么愚蠢、多余和可笑。
他为什么要迫不及待得爬上李崇的床。
只要在忍忍,只要在等等,不到一年,他的人生就完全是另一种方向!
为什么!
因为她的眼泪?她趴在他背上,抱着他的腰,抽泣着,说要放弃儿时的理想。
因为他的贪心?要走捷径要一步登天要锦上添花要一箭双雕要荣华同享。
唐欢想笑可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出,是真正的哭笑不得了。今时今日就算他认识了姜琳,再见了李景,又如何呢?他难道能择此李老板弃彼李老板,他能说开始,能道结束?
他没这个权利。更没这个勇气。在冤枉一场之后,在毫无收获之前。
昨夜他偷偷出门私会李崇,两人在SAMI的写字楼里,顶层通透的落地窗一边看夜景一边做,从李崇的别墅,到李崇的院子,从李崇的会议室到李崇的老板间,从对着镜头到俯瞰车流。
李崇咬着他的耳朵在高chao时说,怎么Cao他,他都觉干得不够。他怎么叫,他都觉得听不够。
那怎么样才算够,这还不够刺激,难道要赤裸裸的按到大马路上去,难道要叫肖汀张宁同来伺候。
凌晨三点,李老板终于觉得够了,他摸了摸唐欢的脸,捉住他的胳膊说,你先去洗澡,唐欢从他怀里起身,去拉老板间特有沐浴间的门,他回头看李老板在大皮椅中凝视他的脸,眼神深沉,搞的唐欢有点怕,他下意识的觉得也许这房间里的角落里有个隐藏着的镜头,将他不堪入目的姿势录成永恒的影象。
李崇开口问,苏临,她说什么时候回来。
李老板提苏临,吓了唐欢一跳,他顿时有点紧张,他口干舌燥又战战兢兢,后天,不是,应该是明天上午。
李老板在夜色中点了点头,到周末你都可以不用过来。
这算什么呢,唐欢敌不动我不动的呆着。
李崇笑,有时间陪她,你高兴么,他背对星空,脸上身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像笼罩着一层微光般的薄纱,看起来竟是有点体贴温柔了。
唐欢没敢高兴,他只低眉顺眼的露出一副谢主隆恩的奴才表情。可眨眼间他又想,接下来的四个晚上是肖汀还是张宁。
是肖汀吧,那天也应该是他。李崇对肖汀,总是比张宁好的。
唐欢退进沐浴间洗澡,他往屁股里涂沐浴ye,把粘稠的东西往外头勾,怔怔的看指尖的ru白色,抬头看雾气腾腾的镜面,他不高兴,真不是很高兴的。
以色侍人者,色衰则爱弛,而李崇身边的男色,太多了,十分足够,十分新鲜,不等上一个衰老,下一个就到,排在后头的都堆成了山。
今天是他,明天是肖汀,以后还有无数的新人,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与虎谋皮,怎比博红颜一笑。
李家三少活泼乱跳的如同哈士奇,兜着圈的绕着姜琳摇头摆尾般撒娇。他对她存了啥心思,是连阿炳都能看出来了!
所以当SAMI的第三号人物转头,他看见了唐欢,坐在沙发一角,一脸错愕,满眼悲伤。
第三十三章 苏临
这出乎了李景的预料,他只听姜扬说,有个男的,是姜琳国外认识的朋友,今天她约他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