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总觉得顾止怕是脑子瓦特了。
每天非得用满汉全席的架势给自己做菜,洗澡总逃脱不了他的监控就算了,差点连穿衣、上厕所都让他揽了去;家里的桌沿柜角全让他换成了仿木软胶,要不是他极力反对,地板都要铺保护膜了。他好说歹说,才护住了家用小机器人,但厨具餐具让他换了一半,更诡异的是,常用药品被他用乱七八糟的理由锁了起来。
顾止还像狗一样粘着他,搞得他每次进游戏都要找千万种理由来面对用诡异眼神看向他两的会众们。弑神曾语重心长地对顾止说自己只是宅不是残废,却得到了顾止难掩宠溺的慈祥笑意。偶尔午夜被尿憋醒还能对上顾止欲言又止的深情目光。
怪吓人的。
冥焰果春梦一回后,弑神也在枪不拔的狂嘲下明白了他错过了一场试炼任务,第二天又携了顾止去做,颇有一种灰溜溜的感觉。
他在老板似笑非笑的嘲讽口吻下得到了一样贵重品级的武器强化石,公会里达到等级的帮众也陆续去试了,奖励各不相同,可无论谁的奖励都不如枪不拔的品级高,也不知是因为她是头一人还是因为她揍了老板。
至于幻镜,毕竟现代科技还无法控制人的思维,抽取记忆,来单独制造一个幻境,所以冥焰的“致幻”效果偏向于让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明白了这一点以后,弑神想了又想,觉得这个锅得顾止来背,一定是他一天没个正经,去取果之前还在他面前问他喜欢什么姿势,他才会满脑子的画面,进而着了冥焰果的道!
才不是他变色了。
可弑神却无法解释他近些天的,那种隐隐的,欲求不满。
他现下正靠在顾止怀里,尽力压住臊人的yin哦。他挺立的玉jing被掌玩在顾止手中,gui头,铃口,冠状沟,一处处都被那双巧手抚弄得极舒服。而他翘立的ru珠迎着顾止另一只手的捏揉,快乐得几乎要尖叫起来。
顾止的舌舔遍了他赤裸的身体,和四周打来的温热水柱一起让他舒服得颤栗。浴室里氤氲的雾气成了他的遮羞布,弑神不由自主地反手搭在顾止腰tun间,被快感逼得无处可逃,最终颤抖着射在了顾止手间。
弑神觉得丢人极了,他一边腹诽着顾止“持久了不起啊”,一边任由顾止低笑着将他翻转过身拥在怀里,两瓣嫩tun落入魔爪,被抓得变了形。
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弑神有些羞耻,但心里却生出了期待。他轻喘着伏在顾止肩上,将滑到嘴边的半个“不”字生生吞了回去。
不得不承认,他想顾止赶紧将他办了。如从前一般,不由分说,不容抗拒,他越是说不要就越是会迎来狂暴的cao弄。
弑神心里像吃错药了一般饥渴,实在是因为顾止最近太奇怪了,每每将他撩得火起,却不会再进一步。
果不其然,顾止“啪啪”打了他屁股两下,在他愤怒抬头的同时露出一个欠揍的笑,道:“都已经洗好了,宝贝觉得我的服务怎么样?还是说宝贝的rou洞想我了?”
不怎么样!不想!
弑神心中愤愤,龇牙咧嘴地推开顾止,大踏步地离开了浴室。
被耻度所困的会长,头一次尝到了欲求不满的滋味。
顾止看着弑神爆红的脸蛋和故作镇定的背影,苦笑了一下。闭了闭眼,随意地给自己纾解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冥焰果的幻镜竟给他带了这么大的Yin影。
梦境之所以玄,是因为它天马行空,不拘常理,不遵逻辑,但却能让人身临其境不做怀疑,没有人会在梦里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所有的“设定”都会被理所当然的接受。醒来时,恐怖的东西可能会变得好笑,温情的东西可能会变得遥远,玄妙的东西可能会变得不合理......有些时候转头就能忘,有些时候又恰恰能记住某一刻的感受。
顾止的那一场噩梦,却是让他心悸。
他其实远没有梦中那般偏执,想来也不如梦中那般深爱。他那半山别墅早就闲置了,他与弑神的相遇相识也根本没那么充满Yin谋,更别提梦中弑神的朋友和家人谁都没有露面。
而据他所知,他要是绑架了弑神,弑神的爸妈第一个饶不了他,公会里那些拱弑神为吉祥物的会众也不会放过他,战戈更怕是会调军队弄死他。
只有酒吧相遇是真的,他就好像玩了一个互动型恋爱游戏,只是不巧走了路线。
即便一切都不合理,可顾止也无法忽略,毕竟幻镜里的两个他,真的是他的作风,他无从反驳。所以自负如他被困在幻镜里那么久,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大概就是他了。
其实顾止是有些性癖的,他也的确做过调教师,开发过性用品。曾经的他,也是眠花宿柳贯爱流连欢场的,但他从没有这么爱过。他其实冷心冷清,却偏要做一副多情的样子,因为当时的他觉得生活是那样的索然无味。
顾止的童年没什么亲情,倒不是虐待,而是他的父母皆属科学狂人,生活都不能自理更别提融入常人的群体。他们是爱顾止的,想要给顾止自己认为最好的一切,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