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青来了之后,小太监似乎终于有了说话的人,每天都跟络青黏在一起。
对此,霍武和萧城两人很是不悦,又没有办法。说出去,显得自己不够大气不是。
晚上,霍武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偶尔传来的嬉笑声,心道:“有什么好笑的?”
辗转反侧,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小太监以前多黏他?现在可好,每天早上吃饭,小太监一直给络青夹菜,看的霍武内心升起一种叫做妒忌的情绪。
有一次,看到小太监给自己夹菜,霍武心想小太监心里还是有他的。
霍武把碗都伸过去接了,结果小太监竟然径直略过了自己,把菜夹进了络青的碗里。
!!
当时,霍武内心那个愕然,那个郁闷,那个
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
吃了饭,霍武要去京畿营,小太监也不出来送他,而是转身拉着络青的衣袖去花园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霍武站在霍府门口等了半天,小太监也没出来送他。
往日里,小太监都会站在府门口,看着他背影消失不见,才会回府。对此,霍武嘴上说回去吧,不要每天都出来送我,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其实心里甜丝丝的,看到四下无人的时候,小太监还会踮起脚尖亲他一下,之后羞的躲在朱漆铜锭的霍府大门后看着他翻身上马,抖开缰绳,去京畿营。
霍府看门的程伯,在旁边装作没看到,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不看。
可自从络青来了之后,小太监第一天是到他走的时候,也没起床。后面几天是,吃完早饭,径直拉着络青出去,不是逛花园,就是出去逛街。两个人自从入了宫,都很少能到京城的大街上逛逛。早饭的时候,还主要给络青夹菜,偶尔顺手赏他一筷子,跟络青有说有笑的,眼里俨然已经没有了他。
以前不让自己留那么多下人,现在竟然主动要求请两个花匠,因为络青喜欢花。
霍武黑着脸答应下来,他以为小太监能看到自己的不悦,可小太监见他答应了之后,又出去找络青去了,连他释放不悦心情的时间都没给他。
而那边,萧城也没好到哪里去,已经一连几天,独守空房。每晚,络青都彻夜不归。
白天,萧城黑着脸坐在屋外的石桌石凳上,挺拔俊朗,却面露不悦。
络青从拱门处回来了,萧城以为络青能看到他的不悦,结果络青回屋拿了点东西又出门了,丝毫没注意到他。
对此,萧城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
那一日,独守空房,夜不能寐的霍武和萧城两人,出来院子里的时候,偶遇。
两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小太监和络青睡的屋外。俯身、低头,点了点吐沫,蹑手蹑脚的捅开了新换好的窗户纸。
想他一个京畿营的统领,一个前任皇宫侍卫统领,现在却一起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两个人都觉得脸上实在有些无光,可又实在忍不住。
屋子里,小太监和络青穿着雪白的亵衣,趴在床上,下面盖着被子,两个人似乎在有说有笑的说着什么悄悄话。
那感情极其熟络。
霍武和萧城两人看了看屋内的情景,又转过头看了看彼此。对于让彼此看到自家小受穿着亵衣的模样,两个男人内心是极为不爽的。
对视了一眼之后——
既然都这样了,那就算了吧。
又心照不宣的转过头去继续“偷窥”。
一个京畿营统领,一个皇宫侍卫统领,就这样大半夜的一起偷窥自家小受在一起做些什么,也是不光彩。
屋内,小太监趴在床上,突然捂着小脸说:“会疼”
旁边的络青看看四下无人,便伏在小太监耳边说道:“”
霍武和萧城,在屋外,把耳朵都贴上了窗户,也没听到络青伏在小太监耳边,都说了些什么。
屋内,小太监却是越听、脸颊越红,最后连脖子根都染上了桃花般的绯色,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捂着小脸道:“真的吗”
络青也臊的脸红,点点头。
接着,两个人便翻身躺在了一处窃窃私语。把霍武和萧城两个人急的啊,可怎么往窗户上贴、也听不清楚。
一个京畿营统领,一个前任皇宫侍卫统领,就那样躲在自家小受的屋外,听墙角听了大半夜。
一直到有下人路过,见到自家平日里威武、豪迈的老爷,此时正蹲在少爷的屋子外面,一点也不大气的听墙角?!
都震惊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我们家老爷不是这样的!那个一脸冷峻的黑面神也不是这种画风啊?
霍武和萧城两人觉察到有下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才起身,装作散步,悻悻离去。
又过了数日,每天都因为共同的“嗜好”而逐渐熟络起来的霍武和萧城,在自家小受顾不上他们的时候,偶尔也会在一起喝个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