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穿新娘服的时候是最美的。
男人从赌场出来,在一处小巷子里被人敲晕套在麻袋里。之后便再也没有醒来。
罗生恨他,将他的尸首四分五裂,头却留在桥上,让他看着,他迟早要向这些人一一讨要。
中元节那晚,他悄悄躲在暗处,用银丝固定住林琳的尸体,直到有人发现,才匆匆逃离。
他知道阿宝看到他了,但他舍不得。
那是他的阿宝,叫着他“爹”的阿宝。
他杀了林家的一个仆人,易容成他的模样,混进林家,同时把那人杀了,毁了容,以免被认出来。
随后在夜里的时候给林家的水里面下了迷药,那些人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睡便是永远……
“嘀嗒嘀,姑娘出门买菜去,
嘀嗒嘀,少年学成归来时。
笑啊笑,姑娘遇见少年郎,
哭啊哭,夜半姑娘头悬梁。
……”
多年前的中元节。
一位小男孩吓得缩在墙角。
耳边充斥着那首恐怖的诗谣,嘴里不停的默念“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一群小孩围着他哈哈大笑,嘲笑着“胆小鬼!胆小鬼!罗生是个胆小鬼!”
突然一个小孩拽了拽带头的那个小孩,指着桥头,“你快看!”
孩子们寻声看去,吓得大叫,一哄而散。
桥上站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
小女孩走过来,把手递给吓得哆嗦的小罗生,“别怕。”
小罗生觉得她的声音是那么好听。
小女孩朝他笑着,他慢慢红了脸。
“你叫什么名字?”
他听到女孩这么问他。他小声说,“罗生。”
他也不知道女孩听到了没,只听到女孩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林琳,我叫林琳。”
罗生处决的时候,阿宝跟着九二到了刑场。
他紧紧揪着九二的衣脚,脸色苍白。
和罗生还有娘亲在一起的时候,是他感觉最快乐的时候,虽然被同龄人嘲笑,但是罗生却对他最好。
那天他看到自己的娘亲为了个陌生的男人,拿着石头拍向罗生的头,他吓得愣在原地。
娘亲和他说,这才是父亲。
他看着眼前那个陌生的男人,眼睛里满是冷漠。
娘亲经常跟他忏悔,每日都在良心的谴责中度过,他再也没有看见娘亲笑过。
可是娘亲去世那一刻,是笑着的。
他想,或许娘亲觉得那是最好的解脱。
九二默默看着小脸煞白煞白的阿宝,心里叹气。
这孩子总是让人那么心疼。
他把阿宝拽着他衣脚的手拉开,轻轻握住他的小手。
他感觉到阿宝的身体在颤抖。
处决那一刻,阿宝忽然闭上眼睛,抱着他的腿,泪水沾shi了他的裤子。
九二把虚脱的阿宝抱回房间,转身敲醒了秦荒的房门。
“进。”
秦荒正拿着那次罗生用的□□端详,“这个面具,据你所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九二:“这面具并不特殊,是最普通的那一种,所以,人人都有可能会做。”
秦荒点了点头。
九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师叔,若是迷药……”
秦荒接着说,“若是迷药,人在剧痛之下便会醒来,怎么会一场大火,到死都没人发出一点声音?”
九二正觉得奇怪,才来找秦荒商讨。
秦荒:“只怕,不是迷药,是蛊。”
九二抬头惊讶地看着秦荒,没有说出话来。
迷药比比皆是,这种□□也比比皆是,可若真是蛊,江湖上便只有一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过度完了。。。
☆、掌柜的相好(一)
子生传来书信叫秦荒回山。
秦荒把信摊在桌子上,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他有点舍不得九二,上次他刚离开九二就和凌桦在一起了,这次要是他再不看着,那俩莫不是就私定终生了。
房门被敲了敲。
“进。”
门口是只有半门高的阿宝。
秦荒挑眉。这个小孩人小鬼大,偏九二心软,看人家家破人亡非要收留,可是,日子久了,九二怕是只有被他欺负的份了。
阿宝蹬着椅子趴在桌子上,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秦荒。
“你别走。”
秦荒拎着他的后颈把他拎下来,问他,“为什么?”
阿宝的眉头揪在一块,想想还是下定决心把那件事告诉秦荒。
他朝秦荒勾了勾手指,让他低下头,然后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掌柜的相好要回来了。”
那日他们出去办案,整个客栈只剩下阿宝和凌桦。
凌桦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