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去给客人送外卖。
客人在一栋商业大厦里工作,18楼。顾斯年仰头看了下大厦顶端的‘斯年’二字,抬脚走了进去。
等电梯的时候人有些多,顾斯年就晚到了一些,但还是在规定时间内送达。
客人很生气,对他不断斥责。
周围有其他人来劝他,穿的都是名牌西装,看起来像是高管。
顾斯年再三道歉,解释是因为电梯等了很久。
客人冷笑:“你腿是断了么,不会爬楼梯?”
这话说完,不知道为什么,周围骤然安静了下来。
顾斯年抬头,发现严清让走了过来。
看了一眼后他又低下头,在外时顾斯年从来不和狗狗们扯上关系。
然后他也没看见那位凶神恶煞的高管被严清让一杯热咖啡从头浇到了尾,直到咖啡洒落在地上,严清让将距离把握得很好,咖啡没有溅到他。
“畜生吃屎就够了,糟蹋咖啡做什么。”
严清让声音平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那位客人涨红了脸,叫了声严总后就哆哆嗦嗦地不敢回话。
严清让接着转头看向顾斯年,说:“对不起,非常抱歉,贱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员工。”习惯之下,贱狗俩字儿差点直接说了出来,还好他反应快盖过去了。
顾斯年抿了抿唇,对着严清让腼腆一笑:“没关系,谢谢先生。”
他看了眼男人,没错过严清让猛然收缩的瞳孔,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顾斯年不用看就知道严清让又硬了。
转身的时候,顾斯年心里嗤笑一声,sao狗。
回到咖啡厅,顾承睿已经在咖啡厅里等了。顾斯年原本算好了时间送完外卖刚好回来,结果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耽搁得久了一些。
“哥!”
顾斯年眉开眼笑地扑进他怀里。
路小茶看着顾承睿,扁扁嘴。
林鹤戳了戳他:“干什么,嫉妒啊?”
路小茶还没说话,那个被老板叫做‘哥’的男人就斜眼往他们这儿瞟了一眼,让路小茶和林鹤瞬间噤声。
顾承睿和顾斯年是完全不同的长相,顾斯年温柔雅致,江南水乡般的柔软温婉;顾承睿则更像是草原上的苍狼,轮廓深邃冷硬,一双眼睛平静无波,皱眉时便带出几分杀气来,令人胆寒。
“小茶,小鹤,我走啦。”顾斯年冲他们摆手,笑得两眼弯弯。
“老老老老老老老板再见!”路小茶结巴了好久才说出来。
林鹤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冲顾斯年甜甜一笑:“老板再见,顾先生再见。”
两人走后,林鹤又戳了路小茶一下:“没出息。”
路小茶嘟囔:“那大哥忒吓人。”
顾斯年坐上车,顾承睿想到刚才那俩人便忍不住皱眉:“我再给你找两个好点的服务员。”
“怎么了,小茶和小鹤都很好。”
顾承睿说:“可是一间咖啡厅才三个人,这怎么够。”
顾斯年想了想,又拿手机看了下日期,说:“之前还有个店员来着,叫小鹿,前两天他生病请假了,算算日子应该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他笑笑,“反正咖啡厅也不大,四个人忙着忙着还凑合。”
顾承睿心疼:“我怕你辛苦。”
“不会啦。”顾斯年说,“咖啡厅的清洁是外包给别人的,厨房又有固定的两个师傅在做咖啡,我们只要负责点单结账和送咖啡就可以了,很轻松的。”
顾承睿皱眉:“可我觉着你没休息好。”
正停红灯,他伸手去摸顾斯年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顾斯年垂下眼,长而卷翘的睫毛扫过指腹,顾承睿喉头一紧,触电般地收回手。
顾斯年倒没注意到这些,自顾自地安慰大哥:“最近有些事情,睡几觉就补回来了,你别担心我。”
亮绿灯了,顾承睿将手放回方向盘上,接着行驶。
“我明天炖点鸡汤拿来给你。”
“啊”顾斯年一下子苦了脸,“不要,哥,我不想吃,鸡汤里加了药好难吃的。”
事关顾斯年身体健康,顾承睿并不松口。
直到下车顾斯年都还在软磨硬泡,抱着顾承睿的手臂撒娇:“哥,我真的不喜欢喝,哥,哥哥,大哥”
顾承睿被晃得没办法,只好松口,“好好好,我不加药,连高丽参都不加,就煮普通的鸡汤,好不好?”
计谋得逞,顾斯年眯着眼睛笑起来,抱着顾承睿欢呼:“哥最好了!”
顾承睿揽住他的腰,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们在顾承睿家吃烧烤,喝冰啤酒,顾斯年嗜辣,一顿下来吃得嘴唇嫣红,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顾承睿家养的萨摩屁颠屁颠走过来抱顾斯年大腿。
“饭团——不能吃,这是辣的。”
胖得跟个白色饭团一样的萨摩锲而不舍地去舔顾斯年的手。
顾承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