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几分相似。
阮星被陆家的老中医嘱咐躺床上好好休息,因实在无聊便捧了本书坐在床上看,不料没看多久,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书一放下,自家儿子便气息不稳地出现在眼前,跟变戏法儿似的,不禁莞尔一笑:“你怎么来了。”
“老管家说你又病倒了,还不肯去医院。”陆野蹙着眉,语调与平常无异。
“林医生看了,说没什么事儿,吃几副中药调理一下就好。”
“还是去医院……”
“我这年年去好几趟医院的,去烦了也没查出什么毛病,可不想又白跑那一趟。”
陆野抿着嘴,纹丝不动地站着,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儿子皱着眉一言不发的模样,阮星真是又气又笑。
“我的身体,我自己会好好爱护,你别担心。行了,别说我了。你和魏思远相处得可还好,还关着他吗?”
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儿子此时变得越发冷峻,阮星不禁在心中偷笑,果然,拿魏思远转移话题永远是最有效的。
“这怎么行,又不是小猫小狗的,你老这么关着人家算个什么事。你要是……”
“我喜欢他就够了。”陆野僵硬地打断了陆夫人的话。
“可光靠你一个人维系的关系,是长久不了的,总有一天你会疲惫不堪……”陆夫人说着,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儿子,你要是真的爱他,就不该限制他的自由。他陪了你那么多年,也该够了。”
陆野动了动嘴唇,像是要说些什么来反驳母亲的话,可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陆幽鸣被留在了老宅陪nainai,陆野则是直接去公司。
坐在车上时,陆野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难受的厉害。拿起手机,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陆野。”
清透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陆野却觉得那个声音离他很远。
一点疼和一丝酸,顿时化作蛛丝,在心脏四周缠绕束缚。
“小远。”
“恩。”
“你在做什么。”
“在阳台吹风,怎么了。”
陆野闭起眼,想象着对方站在阳台,眺望着远方,黑色的发丝迎着风肆意飞舞,手里拿着电话,勾着嘴角和他说话的样子,仿佛近在眼前。
“别吹太久,小心着凉。”
“好。”
“我妈病了,林医生看过了说没事。我让儿子留在那儿陪她几天,晚上不用去接他。”
“恩,知道了。”
“小远……我不把你关别墅,也不派人跟你,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明明只是在脑海里瞬间闪过的想法,陆野却脱口而出,想要收回,早已来不及。
像突然一下子窒息似的,两头同时没了声响。
电话那头始终没有传来回答,大概是觉得难以置信吧。
陆野用力捏着手机,耐心地等着。
对方忽然轻笑了一声,很爽快地回了句好。
陆野明白,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答案。可一放下电话,无底的空虚便侵袭而入,感觉鲜明,让人难以控制……
忙完公司里的事,陆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坐在一家名为遥光的酒吧的包厢里喝酒。
厚重的大门将酒吧的喧闹隔离在外,在偌大而又空荡的包厢里,陆野将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慵懒地靠着深红天鹅绒的沙发靠背。
琥珀色的酒水在透明厚底玻璃杯中反射着金色的光辉,衬得杯底的冰块儿闪闪发亮。
端起酒杯,烈酒被陆野一口灌下,冰冷的ye体滑过咽喉,凉意瞬间蔓延至四肢,酒Jing刺激着大脑……
为什么总有人在自己耳边念叨着放手。
他爱魏思远,这是他一个人的事。
自始至终沉溺在这场恋情中的或许只有他一人,只有他为情所困。恋人的心始终与自己相隔千里也没关系,最坏的结局不过是自己带着那找不到归宿的爱孤身走入坟墓。
可那又怎样呢。陆野将贴在唇边的酒杯放下,垂下眼帘,望着玻璃杯里荡漾着金色波纹的ye体,至少,恋人现在只属于自己。
他的身体,他的亲吻,他的微笑,他的眼泪,他的温柔,他的寂寞,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一天,这些就都是属于自己的。
像一只饥渴的猛兽,陆野贪恋着魏思远给他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
忽然好想见他。
这么想着的陆野扔掉手中的玻璃杯,杯子落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个起身,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敞开的包厢门外。
等陆野回到别墅,已是深夜。
客厅的灯还亮着,魏思远一个人盖着毛毯,像只可爱的猫咪蜷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双手在胸前紧紧揪着毛毯的边缘,柔软的头发散落在沙发上,浓密微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剪影。
恋人总是会让管家佣人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