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生怕她告状成功,会对拂清不利。
所以当晏相爷踏进院门的时候,小丫头吓得顷刻间就面色惨白起来,还是拂清扶了她一把,才没叫她摔到地上去。
小丫头惊恐的来看拂清,满眼写着“相爷一定是来算账的,这下该怎么办?”
拂清却很是淡定,悄悄拍了拍她肩膀,整理了下神色,便迎了上去。
“义父来了?”
她轻轻唤了一声,面上满是惶恐。
晏楚见状一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只听她道,“方才大姑娘来过,她,她……”话未说完,先看了看小翠,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翠一愣,只听晏楚便发话道,“先下去吧。”
小丫头只好应了声是,从房中避出去了,心间忍不住暗叹,论演技还是姑娘厉害,前一刻还云淡风轻的在房里打坐呢,一转眼就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直叫我见犹怜。
得了,一看这情景,小丫头也不担忧了,乖乖在门外等着,由着拂清发挥了。
房中清静了,拂清遂续道,“义父,方才大姑娘忽然跑来问我,是不是我将唐嬷嬷害成那样的。您也晓得的,唐嬷嬷一共来了望月居也没几天,后来就原回了夫人那里,此后我也再没见过她,我整天待在房中,又怎么会去害她?”
晏楚叹了口气,道,“我明白,料想她也不过随口问问罢了,你不必在意。”
却见她急道,“不是的,她除此之外,还逼问了我的身世,问我是不是以前住在杂院里过……我,我什么都不敢说,结果她就生气了,说要亲自去问问您……”
不容晏楚说什么,她的目中已经蓄起泪水,微微颤着声儿道,“义父,我好害怕,夫人她,她是不是又要把我赶走了……”
明明在哭,却强压着不敢放声,生怕别人听见似的,这副模样,直叫晏相爷心间发紧,再也顾不得什么,忙安抚道,“别怕,如今有我在,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放心。明云只是听了不知何处的闲话,一时想歪了,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拂清却摇了摇头,泪珠儿跌落成串,道,“可是,她一定会去告诉夫人的,夫人说不定早就怀疑我了,我怕她还是容不下我啊……我不该跟您回来的,还不如就在江南待着好了……”
这可把晏相爷给心疼坏了,忙又道,“你一个人怎么能待在江南?为父既然带你回来,你便无须担心,总之今时不同往日,我一定会护好你的。”
说着赶忙转移话题,“对了,我此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过几天中秋,陛下会在玉津园设宫宴,因听闻江南的事情,对你很是赞赏,还特地叫我带上你,一同去赴宴,到时园中有数不清的皇亲国戚,贵人云集,这可是难得的荣耀啊,你莫再伤心,趁这几日,好好准备才是!”
世间人难免虚荣,有此好机会,无论是谁,定然都会振奋,果然,此话一出,拂清终于止住了泪水,红着眼眶,一脸惊讶的问道,“义父说,皇上准许我去参加宫宴?我,我可以去吗?”
晏楚笑的慈祥,“傻孩子,你自己都说是陛下准许,又岂会有不可以?你现如今是我的义女,晏家一员,有堂堂正正的身份,放心去便是。”
拂清心间一定,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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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日,晏府众人便都知道了三位姑娘即将参加玉津园宫宴的事。
如同晏明云一样,初闻之下,众人都十分惊诧。
大姑娘二姑娘也就罢了,望月居里的那位才入府不过一个多月,居然也能得到如此殊荣,这叫众人不由得纷纷感叹起她命好来。
然而就在外头都投来艳羡之时,小翠却忽然带给拂清一个消息。
——那日在花园中拦她的人,找到了。
她一听,顿时眼睛一亮,问道,“确定吗?”
小翠点了点头,道,“确定,我都打听清楚了,那日赴宴的统共三位周姓男宾,其中两位都是老爷子,自然不可能,唯有宁远候府的二公子周程龙年纪合适,而且此人素来喜欢拈花惹草,行为放浪,听说那日也喝了不少酒,应该是他了。”
那就差不多了,拂清点了点头,问道,“可知他现在是不是当了什么差事?那日我听见他向宁王行礼时,自称臣来着。”
小翠嗯了一声道,“这人的确有几分本事,前几年中了武举人,谋了个金吾卫的差事,平时都在宫中当差呢,对了,他同陆家仿佛还沾了点儿亲……”
“陆家?”
拂清有点意外。
小翠点头,“据说咱们夫人的娘家嫂子,就是这位周公子的亲姨母。”
“哦。”拂清便明白了,“还有这层关系呢,怪不得他在晏家这么随便。”
小翠八卦之心一时泛滥,越说越来劲,又道,“说起这陆家,也挺有意思的,那两位表公子与咱们晏家两位姑娘可谓青梅竹马,尤其那位陆二公子,最是爱护二姑娘了,二姑娘叫他往东,他都不敢往西的……”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