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十足的赤金,也值不了多少钱,萧钧顿了顿,试着道,“所以你是在怀疑,昨夜那女刺客与你的妻子有什么渊源?”
和尚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道,“十余年前,因我一时疏忽,令她们离开了我,此后苦寻多年,却找不到她们的任何踪迹。贫僧有个不情之请,若找到那姑娘的下落,请殿下先不要伤她,如果可能,我想见她一面。”
时隔多年后,这是唯一出现的希望,和尚的小心翼翼与急切,萧钧已经明白了。
他点了点头,道,“放心,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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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和尚道了别,萧钧终于回到了王府。
心间却忍不住总在回想和尚方才的话。
现如今和尚的故事听完了,疑惑也解了一半,只是该去哪儿寻找那女子的踪迹?
回寒雨堂毕竟有名有姓,可那姑娘姓甚名谁,他却丝毫不知。
唯一经过昨夜交手,他晓得她身手矫健腕力惊人,且招数狠辣不是善茬。
这样的女子,的确很少见,可是该从哪里找起呢?
回程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待落下马车时,忽然有了主意。
遂吩咐身边侍卫,“派人去查一查晏府。”
方才他同卫离提过,昨夜前后他们追的黑衣刺客,并非同一人,既然变化是出现在晏府之后,那说明,先前的那名女子,极有可能还隐匿在那里。
话音落下,侍卫应是,便要退出,他却忽的想起一人,又补充道,“还有晏相的那名义女,仔细查一下。”
11.第十一章
小翠说的对,那宁王瞧着不好惹,不若避避风头,休息一下好,是以接下来的几日,拂清并未再外出。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晏府这个深宅大院里,却总有人不想过安生日子。
今日又逢朝会,文武群臣需赶早进宫参拜皇帝,不过所幸事情并不算多,晏相爷卯时出的门,不过辰正便回来了。
如从前一样,进门之后,先更衣洗漱,再用些早点热茶,众人都知家主辛苦,这个时候,通常无人来打扰。
今日却有点不同,晏相爷正用着早饭,却见打老太太院里来了个丫鬟,同他禀报说,老太太有事要找他,请他过去一趟。
闻言晏相爷只好加快速度结束早饭,起身去了老母跟前。
母子俩简单问过好,老太太就直奔主题道,“听闻前夜宁王殿下去了望月居,人都到了跟前,那丫头竟然不知道行礼?”
“那丫头”自然是在说拂清,晏楚知道,老太太一直瞧不上芸娘母女,尽管时隔多年,尽管孩子已经有了正经的名字,可这个做祖母的,却仍不待见她。
晏楚心间叹息一声,深知老母顽固,不会轻易改变,便不打算在此事上多费唇舌了,只道,“这是哪个多嘴的,这点事儿也来说与您听?明珠是怎么长大的,您也该能想到,芸娘死了,她能活下来已是不易,不懂那些规矩礼节也在情理之中。那夜情况特殊,殿下并未怪罪,您也就不必再担心了。”
话虽如此,老太太却道,“她过去不懂规矩也就算了,但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作为晏家的一员,怎么能还跟个野丫头似的?如此下去,将来还怎么嫁人?她毕竟已经这么大了,难道还能在家里呆一辈子?不懂规矩,将来还不是要丢你的人?”
话虽不太好听,但问题确实摆在眼前,明珠比明云还要大一岁,婚嫁问题确实迫在眉睫了,晏楚只好应道,“我知道了,回头会想办法的。”
老太太便点了点头,恰在此时,忽听外头响起了通传声,道,“夫人来了”。
须臾,陆氏果然迈进了屋里,一见她便道,“儿媳昨夜有些不适,今早起迟了些,这会儿才过来,还请母亲不要怪罪。”
老太太懒得计较这些小事,只道,“你不舒服就好生歇着,不必急着过来。”
陆氏道了声谢,又转向晏楚,问道,“夫君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方才进门时听见你说要想办法,却不知要想什么办法?莫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晏楚声音淡了些,“没什么大事,是母亲方才提到明珠,说她才刚进府,必定有诸多不懂的事情,身边却只有两个丫头伺候,据说从前还都是后院里粗使的,这实在有些不像话了,我这才说要想办法解决一下。”
话里虽然根本没提到她,但明显是在怪陆氏办事不妥,毕竟那两个丫鬟从前都是做粗活儿的,一看便知她没有尽心。
只是纵然如此,也未见陆氏脸上又半分心虚,却听她接着道,“母亲说的是,我这几日也正在想这件事儿呢,明珠院里的人确实有些单薄,是该给她再多安排几个了。”
话接的如此顺畅,可见陆氏是早就有所准备了,晏楚哦了一声,问道,“夫人倒是考虑的周全,只是不知,要添些什么样的?”
陆氏笑得无比自然,“就照着明云明璐院子安排吧,先添两个聪明伶俐的近身伺候,再安排两个粗使的,做做洒扫之类的杂活儿。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