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了些钱…男人只是心疼的看着阿怜的脸,低声问阿怜疼不疼,阿怜看着男人心疼的脸笑着说“真的一点都不疼。”阿怜没有告诉男人,她攒的钱根本就不够把她从那个抠钱的妈妈那里赎出来,她是在和那头肥猪应付的时候心生一计,把那头死猪惹的不高兴,手上没轻重的折磨自己时装作不小心跌倒了,趁着死猪没看到的时候拿碎瓷片狠狠地往脸上划了两下。妈妈看她没用了,阿怜又自己添了点钱把自己赎出来了,虽然当时她的脸很疼,但是她心里却很高兴。男人在出城前安置了一下阿怜,跑到当铺里把自己奶奶给自己的玉镯给当了,去药店买了店里的好伤药,然后小心翼翼的给阿怜涂到脸上。他们走了一路,快走到男人村子里之前,男人花了自己几乎所有的钱买了足够的木材租了车回到了村子。村子里的人都好奇的问他买这么多木材做什么,男人只说是要在那条河上做个桥,村民们只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阿怜问“根啊,这是你媳妇?真好看。”男人说到,这是阿怜,是他做工的时候认识的城里人,本来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死了决定跟自己回来了。村民们也没再问什么了。阿怜跟着男人到河边的茅草屋子里住下了,他们头一天晚上,男人从身上掏出自己仅剩的一对玉耳环给阿怜说到“阿怜,以后会很累的,我这里没什么东西给你,只有我奶奶死前给的这对玉耳环。”阿怜也没问其他什么,就拿过那对玉耳环细细看了看说真好看,就戴到了耳朵上笑着问“根哥,你看好看吗。”男人红着脸轻轻说道真好看哩。他们一晚上虽然男人有些生涩但是极致温柔的合为一体,两人紧紧的缠抱住,感觉到两颗心的温暖原来是这样令人着迷,阿怜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身与心的快乐,就像她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拥抱时。后面他们两个人就每天拿木头去做桥,阿怜还做一日三餐给他们吃,虽然阿怜的皮肤变得粗糙了,但是脸上的笑脸也是真切的。就这样过了四年,两人把桥做好了,村民们都非常高兴,每天来过桥的时候都会热情的和男人女人打招呼。男人也开始全心全意的种地打柴狩猎用心对女人,只是他们两人一直没有孩子,但是男人对阿怜说他不介意,虽然有些失望的表情,女人也是越来越幸福,每天忙得团团转,整天被阿怜阿怜的叫着,感觉自己真的就像被人怜爱的人。就这样过了三年,有一天桥边忽然传来吵闹声,两人过去看发生了什么,原来村子里王壮的独生子在桥上玩掉水里淹死了,王壮此人出名的溺爱独子,在加上亲戚兄弟姐妹多的很,多是泼辣之人,王壮看独子死了不甘心,找自己兄弟姐妹去男人家闹事叫道“要不是你做这劳什子的桥,我娃也不会在桥上玩掉下水淹死了。”每天跑到男人家门口闹事,他们人多势众,男人虽然身体壮实,但也顶不住,男人看着不是办法就去找村长求助,村长也是觉得这个桥是个好事,是王壮家娃自己不懂事掉水里淹死了,关人家王根什么事儿,就出面说了王壮一家人,后面又说小孩子要注意点不要上桥去玩了。后面又安静了一阵子后,村长家的孙子被发现掉河里淹死了,村子里突然就闹腾了起来,村长只说要杀人偿命,找了村里的人和王壮王壮的兄弟们拿着棍子耙子怒气冲冲的去找男人,开面几人就打了上去,男人四下不敌,被活活打死了,那几个打人的村民活像是披着人皮的恶鬼,狰狞着,吼叫着,发泄着,有其他的村民们看着他们赤红的眼睛只吓得浑身发抖,还有一些人看着男人被打还有些蠢蠢欲动,另一点人则是好像是同情又好像是面无表情。死之前男人只是口中怜叫着阿怜,阿怜…当阿怜知道男人被打了之后,跑过去看到男人已经死了,尸体已经不成样子了,阿怜惨哭着,怒的浑身直发抖,模样骇人,最后大声嘶叫一声,请求着村民把根哥葬了吧,村民们不知是惧怕王壮和村长还是其他,没有帮忙,阿怜就一个人拖着根哥的尸体硬生生的拖到了他们的家里,路上被拖过去长长的血印,叫人看了心里直发怵,村民也不敢说话了,阿怜咬着牙拿着早上才烙的饼和家里所有的钱,走出村庄往城镇走去,没有去找村里的木匠,阿怜加快速度走了大半天才走到镇上,找到镇上的棺材铺问人做棺材,阿怜看了那许多棺材问了价钱,最后把自己一直攒的钱也放了出来,让店家加快做,店家说得做上两天才能做好。阿怜咬着牙红着眼说两天来要,去了镇上找了间最便宜的柴房住了下去,饿了就啃着带的烙饼,熬过了两天阿怜带着棺材铺的人拉着棺材回村里去了,阿怜一个人花了一天时间才把根哥埋了,就埋到了桥头的旁边,阿怜跪在根哥的坟前已经不成人样,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只是不停的喃着“根哥,根哥...”阿怜就在根哥的坟前坐了一夜,也不知道是她的神情吓人还是村民们有些愧疚,没有拦着阿怜把坟安在桥头边。阿怜想着他们之间的一幕幕,最后想到根哥把桥做好后自豪的对她说“这就是我的梦想,现在我的另一个梦想已经开始了。”阿怜也不知道根哥另一个梦想是什么,阿怜想了想对着根哥说,“阿怜会帮你守着你的梦想的。”阿怜摇摇晃晃的起身回了他们的茅草房里,吃了点东西就睡了,第二天开始阿怜就开始下地干活了,她一个没干过农活的女人咬着牙想着根哥以前说的话,和她看到的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