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厉明和麦粟粟在B市的婚礼如期举行,虽说中间有段新郎新娘落跑的插曲,索性无伤大雅,沈爸爸作为父辈训斥儿子几句也就过去了。
当天沈宅外,统一款型的豪车成列,只还未到出发吉时,没点引擎,静静候着。
比不得屋外车队的安静,里头实实在在的热闹,沈家老太太在两个儿媳妇的陪伴下招待客人,连远在国外的小舅也带着燕姨赶回来参加婚宴。
厉明怎么还不好?沈爸爸看了眼大厅中央的挂钟。
哎呀,男孩子嘛,羞于出嫁了。沈妈妈一贯地笑着,温柔娇媚,儿子想入赘的心思,她是最早知道的。
沈爸爸无言摇摇头。
与此同时,楼上房间内的新郎正带着伴郎们做造型换礼服。
一身纯黑西服的男人肤色略黑,五官与沈厉明略有相似,却在气质方面更加粗狂,他双手抱在胸前一本正经道: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戒指被水流冲走?
我固定在贝壳底部的。洁白新郎服的沈厉明站在全身镜前自己调整着胸花角度。
沈小先生额前的发丝被全数竖起,一丝不苟,露出深邃双眼,疏离感荡然无存,且明明是略显老气的造型,对于他而言,仅仅是增添了沉稳与优雅贵气,加之身上量体裁订的礼服领口袖口都缀有玉石装饰,与婚戒同出一块玉料,整个人真正的温润如玉,不过这温润只为一人罢了。
要是贝壳整个沈将渊想了想继续开口,他嫌伴郎服穿得闷,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贝壳是人工的,里面有定位系统。沈厉明的语调很淡,仔细看,可以看见他眼角在小幅度抽动。
系统?沈将渊嗤笑一声,丝毫不遮掩话语里的轻蔑,什么级别的,再Jing密的电子都有错漏的地方,不说别的,就我在部队里那么几
沈厉明终于调整好了胸花的位置,今天是他和粟粟姐婚礼的日子,他是新郎,他不能生气,男人一遍遍在心里说着,张口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
当伴郎啊。沈将渊答得很快。
哦,原来是伴郎。沈厉明点点头,随后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当ETC的。
什么意思?沈将渊脑筋直,绕不过来弯。
来抬杠的。白看了会好戏的疤脸善心地给出解释。
我哪有来抬杠?沈将渊不服气,声音大起来。
那话这么多。沈厉明转过身看他,满脸的疑惑,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话多呢?
那是你以前不带我玩。沈将渊哼哼。
我现在也不想。沈厉明毫不客气。
我沈将渊抬起手指指对方,脾气再虎,也好歹知道是堂哥大喜日子,没有闹,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沈厉明无所谓道,心里却小小地感激这个完全不看场合憨的堂弟,经过这么一番拆科打诨的胡话,自己完全不紧张了,困意和急切亢奋混合出的杂乱情绪也消逝大半。
昨天,沈厉明睡得不好,他失眠了,新婚夫妇婚礼前一天不能见面,nainai订下的规矩,男人不想遵守,麦粟粟认真依着不给他留半点余地。
我说沈哥,再闹下去,弟妹那边要等急了。疤脸老好人收场。
走。沈厉明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去接我的新娘。
粟粟姐好漂亮啊。
吴倩接到麦粟粟的婚礼邀请函时喜出望外,粟粟姐回了老家后,她们常常会信息联系,得知麦粟粟的对象就是沈厉明后,许多年前就已看透的吴倩露出个欣慰的笑容,干得好,沈家弟弟!
你以后结婚肯定也漂亮。上了妆的麦粟粟泛着淡淡的光,将温柔美好具现化,她拍了拍吴倩的手背。
咦,哪也不会比粟粟姐漂亮的。吴倩说着俏皮话,再说,我连男朋友都没。不着急不着急。
唔,真的很好看?麦粟粟不好意思起来,她很少化妆,有些不习惯,假睫毛好重啊。
真的,不信姐问叶小姐?吴倩推了个人出来。
特别好看。叶萋笑得很甜,露出浅浅的梨涡。
那你和堂弟呢,什么时候办酒呀?麦粟粟逮住了机会欺负欺负这个可爱的准堂弟妹。
麦粟粟这段时间跟叶萋接触了不少,不同于两个人男人一见面就掐的状态,她们姑娘家坦诚热情得多,相处下来竟是跟相识多年的好友一样亲密。
这个嘛叶萋抿着唇有些无奈,自家的那位什么都好,可惜忙碌,部队里事情太多也没法子,这次参加婚礼来当伴郎还是请了年假的。
要抓紧了喔。麦粟粟知道对方的烦恼,想着待会婚礼上偷偷把捧花扔给她,也叫厉明指点指点堂弟,双管齐下嘛。
是是,要抓紧了,将渊刚刚发信息说婚车队已经在路口了,马上到。叶萋应着,自然而然的把话题又引到今天的主题上。
是吗?!麦粟粟摁那不住的欢喜,她拉着拖地婚纱的裙摆起身想去窗口瞧瞧。
莹白洁净的绢段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