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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广播里传出的温柔女声,麦粟粟有些后悔答应沈厉明略显无理的提议:厉明,我们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为着安排这次的行程几夜没有睡好觉的沈厉明正在闭目养神,听到麦粟粟的声音缓缓睁开眼,他调整了姿势稍侧身体面对着女人说话,脑袋也凑近,到最后索性枕在了麦粟粟肩头。
无论什么时候,在细微的地方,男人都格外的有礼。
马上就要婚礼了麦粟粟无奈,哪有婚礼前夕新郎新娘偷跑的呀?
日历翻页,婚礼临近,屈指可数的日子加剧了麦粟粟的婚前紧张,她有些焦虑,沈厉明在旁看得好笑,一声声沈小太太的逗她,叫得女人恼了。
前夜,沈厉明抱着怀里气鼓鼓的姐姐,脸上刚刚挨了麦粟粟的拧,指印还泛着红:好了,我带你去散散心。
散心,麦粟粟想想倒也不错,点点头同意后跟着沈厉明上车,见车子远离市区,想着男人是不是要带自己去郊外踏青再然后,两个人就已经登机,准备去往国外某处偏僻的海岛。
没事,赶得及回来。沈厉明戳了女人的眉心,安抚着。
所以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儿喔。麦粟粟不解。
姐姐睡一会,到了就知道了。沈厉明神神秘秘的。
麦粟粟还想说什么,被男人捂住眼睛,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缓解了飞机起飞时带来的不适感觉,女人迷糊前隐隐约约听到沈厉明又说了什么。
为了我们的婚礼,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仪式。
一周前,亲自采购完婚礼当天所需的食材,再和麦粟粟报备以后,沈厉明姗姗赶去朋友们组起的酒局,年纪最轻的他,最早成婚,一到店里就被调侃了。
哟,瞧瞧这谁啊?疤脸眼尖,看见沈厉明,立马大嗓门招呼起来。
沈厉明。坐在角落的男人面容瘦削,略显病态仍不掩五官的深邃,他不理解疤脸的玩笑话,认真回答。
我知道。疤脸无语,嘴角抽搐几下。
知道还问?那人抬起头。
疤脸想动手,又怕一拳直接打死对方,没好气地只好转了目标继续去撩沈厉明玩:大忙人终于得空了?
是啊,我这种要结婚的跟你们不一样。沈厉明得意地笑着。
真不要脸。疤脸说得直接。
不明白。瘦削那人声音很弱,他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没有丝毫的兴趣,说完又很快低下头继续处理手中没完没了的事务。
我原先也不明白,直到遇到粟粟姐。分开不过几个小时,沈厉明心里又开始想麦粟粟了。
就像我遇到小鹿。疤脸跟着炫耀起来。
瘦削男人听着身边兄弟接连着的炫耀声音,签字的笔一顿,有小小墨迹晕开,他不着痕迹地继续签完名字,翻过一页,与旁人格格不入,石头雕像一般,无情无欲,经历使然,并非刻意如此。
那你和小鹿什么时候办,粟园承包婚宴,亲情价九九折。沈厉明打着黑心的算盘。
你这价跟没打折有什么区别。疤脸额头青筋一跳。
差了百分之一。瘦削男人插嘴。
我谢谢你。疤脸咬牙切齿。
不客气。瘦削男人点点头。
我疤脸张张嘴,彻底无话可讲,还是跟沈小子聊吧,快了吧,我在想在哪儿跟她求婚呢,对了,厉明,你怎么跟弟妹求的婚?
跟麦粟粟发着没营养撒娇短信的沈厉明一愣:是粟粟姐。
是弟妹跟你求的婚?疤脸难以置信道,话语里满满的嫌弃,就差把小徒弟你不行啊这样的话宣之于口。
嗯。之前从未感觉哪里不对的沈厉明在此时感觉到了什么空空落落,他答得有点心虚,自认万事俱全的他竟然忘了最重要的环节。
沈厉明焦躁起来,手指敲打起包厢内的玻璃茶几,在有序的磕碰声音中,他的思绪转得飞快。
男人等待伴侣的回应给足了耐心,也等了太久,潜移默化中被女人驯化,没有过去的主动和侵略性,面对麦粟粟的婚礼宣言,沈厉明除了最简单最原始的高兴再无其他,所以也不怪他没有想到求婚,毕竟他是真的太高兴了。
浅薄单一的心里描述,才更加真挚。
你看看你,弟妹心里指不定埋怨多久了啊。疤脸啧啧两声,话到一半喊起来,去哪啊你,厉明,不是才来吗?
沈厉明留给朋友的只有背影和匆匆一句:求婚。正好,他亲手设计定制的
大海!天气开始转热,海水冲涌过沙滩漫过脚背的冰凉触感让麦粟粟惊呼出声,她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蔚蓝海域心情顿时大好。
既来之则安之,麦粟粟感叹于大自然的美妙,也就忘了飞机上的疑问,还有那几句没有听清的含糊话语,以为沈厉明的目的就这样的她转头看向男人想要道谢,却发现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