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伊沫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要不是没盖被子身上有些凉,她也不会这么快醒来。
摸了摸身下柔软的地毯,伊沫迷迷糊糊的又爬上了床,难怪昨晚昨晚掉下来一点反应都没有。正准备再睡一会儿,身体就像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似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伊沫认命的坐起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蝉蛹,睡觉不老实这毛病她从小就有,为此她妈没少唠叨她。伊沫也很无奈,每次踢完被子醒来她就会感冒,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一直打喷嚏流鼻涕也是很难受的,她只能爬起来找药。
走到门边的时候才发现这房间有点不对劲,她的房间没这么大,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天发生的种种,所以这里是她结婚后住的地方而不是她上学时候住的?
正在她发愣的时候,门从外面打开了,有个人走了进来,伊沫想问对方是谁,可一张口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男人:“……”
伊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啊嚏——”伊沫道歉的话还没说完便又打了个喷嚏,只能慌忙转过身去。
男人递过去一包纸巾,伊沫接过来,又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大声擤鼻涕,只能胡乱擦拭几下。
“你要是坚持晨跑,身体也不至于这么差。”男人有些刻板的声音响起,“这么大个人还爱踢被子,他们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睡的?”
听这语气,活像是她妈在训她,哦不,这是个男人,身高至少一米九,此刻只穿了件衬衫,还是能看出明显的肌rou线条,那胸肌,目测比她的还大!
不不不,她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伊沫赶紧回了神,问道:“请问你是?”
男人似乎并不意外她会这么问:“你的丈夫。”
伊沫回想着今天看过的结婚证,其中一本上面的男人,似乎就是眼前的人,名字好像叫……蒋迟?
“啊嚏啊嚏啊嚏——”又是一连串喷嚏,伊沫眼泪鼻涕一起流,都快难受死了。
蒋迟叹气,伸手探她的额头:“有没有发烧?”
伊沫脑子昏昏沉沉,也没有躲开男人的手,蒋迟几秒后便收回了手,按着她的肩膀坐回床上,又给盖好被子:“在这等着,我给你拿药。”
然后便起身出去了,没一会儿,他便端着一杯泡好的感冒冲剂回来了,:“等下把它喝了。”伊沫乖乖点头。
随后蒋迟拿出一件浴袍便往浴室去了。
伊沫看了看时钟,凌晨两点多,她又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眼,刚才他的打扮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的,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这么晚才回来。伊沫小猫似的捧着杯子,一边喝一边琢磨,而后又突然想起跟妈妈打的那通电话,伊沫一激灵,似乎脑子都清醒了几分,视线瞥向男人脱下的衬衫上——
伊沫警惕的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慢吞吞的挪过去,抓起那件衬衫左右翻看起来,可是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香水味,只有男性特有的汗味。
伊沫不死心的准备再检查一遍,手上的动作却突然顿住,她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在查岗呢?她怎么这么快就适应了妻子的角色呢?不!她是在找出轨的证据,然后她就可以顺利离婚,对,她是为了离婚才这么做的!
过了自己心里这一关,伊沫看着手上的衬衫也没那么别扭了,只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证据。
怎么会没有呢?伊沫暗自嘀咕着。
突然有人问她:“在找什么?”
伊沫下意识答道:“口红印啊。”
蒋迟:“……?”
伊沫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一回头,蒋迟正一脸莫名的看她。
只见男人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微微敞开的浴袍露出解释的胸肌,伊沫看得脸上发烫,噌的一下,便把衬衫给丢开了,她扯出一个假笑道:“没、没什么,我去睡觉了。”
伊沫飞快的躺到床上盖好被子,用后脑勺对着蒋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蒋迟却盯着那件衬衫若有所思。
本想装睡的某人,却被接连不断的喷嚏给出卖了。还好蒋迟已经打开了吹风机,这让伊沫稍微没那么尴尬。
几分钟过去,吹风机停了,伊沫感觉有人走了过来,然后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我没叫你跟我睡啊!
“沫沫,”蒋迟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就算你失忆了,也还是爱吃醋。放心吧,我真的是有公事,不是出去鬼混,也没有别的女人。”
什么叫就算失忆了也还是爱吃醋,难道她以前就很爱吃醋吗?伊沫有点懵。
没等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