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思思用电脑点进去的时候，那边已经直播有一会儿了。
那是个陌生的直播网站，但是主播的id却很熟悉。
Colin。
怎么回事？是那个Colin吗？他还是这里的主播？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童思思脑海里，还没来得及细想，她就呆住了。
屏幕里是她在戴着面具跳芭蕾。
全裸的。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主播一边放视频，一边跟大家聊天，声音十分熟悉。
“这是个会跳芭蕾的妹子，气质是不是看起来很好呀？名字啊？名字我不能说哈哈～”
“我本来是她粉丝，她邀请我去帮忙拍个视频，没想到去了之后发现是拍这样的视频，我本着艺术Jing神帮她拍了。”
什么？
他在说什么？
弹幕源源不断地刷出来。
[这个妹子好会套路啊！]
[有一说一，主播拍得确实还挺有艺术感的]
[那女的一直在朝主播抬腿啊，＊都露出来了，赤裸裸的勾引啊]
[想摸]
[插]
[等等这个妹子有点眼熟……好像是隔壁网的女主播？]
[我靠真的吗？]
[那个面具挺有特色的]
童思思颤抖着拿出手机找到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哆哆嗦嗦地给他打电话、发消息，求他停下。
一如既往地没有回音。
直播继续。
“然后这个女人就找我约炮，不过她特别会玩，放得特别开，我有的时候都不想那么搞了，但是她疯起来有点可怕，只能配合她喽。”
童思思恍惚地抬起头，目光呆滞地落到电脑屏幕上，此时主播已经换了一个视频播放，摇摇晃晃的公交车最后一排座位上，女生抓着男生的手腕，男生的手在女生的裙子里。看起来像是女生不知羞耻，主动把男生的手送到裙子里一样。
[哇哦哦哦哦哦]
[露脸了露脸了！]
[校园清纯美女啊，sao]
[想看裙子里面]
当她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中的时候，童思思终于绝望崩溃了，弹幕里那些“sao”、“浪”、“贱货”、“有病”的字眼占满了她的双眼，她不敢看下去了，起身的时候腿一软被椅子绊倒在地。
她跪在地上，整个人缩起来，耳朵听见那个人又放了几个视频，视频里面的她放荡极了，嘴巴里一直在说下流话，男生还在不停地解说，那些话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耳朵。
“我觉得她真的有点神经病，不这么玩就会发疯，好像有性瘾一样，而且她好像缠上我了。”
“我可不想打个炮把自己搭进去，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摆脱她。”
“这个女人分手之后还一直给我发消息，又道歉又自杀的，太可怕了。”
“谢谢大家关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大家约炮还是要谨慎啊。”
夜晚，童思思缩在床上。
距离那场直播已经过去两天了，童思思一直呆在屋子里没有出门。
她只要一上网，就能看到无数自己的全裸图片，各种各样的消息挤满了她的私信，她的粉丝甚至涨了一万。
一万。
有至少一万个人看到她放荡不堪的样子。
同学群里都在传她。
认识的人发过来的消息，她也不敢看。
她就窝在屋子里，睡觉。
过了一周，童思思的母亲急匆匆地敲开了出租屋的门，进来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不知廉耻！”
“我辛辛苦苦一个人把你带大，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你就做出这种事回报我！？”
“你知不知道老家里面那些人怎么看我们母女！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童思思羞愧又害怕，她印象中的母亲是个严厉的女强人，非常强势要面子，妆容也是一丝不苟，此刻却妆容凌乱、面色憔悴，眼睛里充满了对她的失望。
“我、我不是的，妈妈……”她终于哭起来，“我不是那个样子的，他在骗人……”
“是什么样还重要吗？”
“我早就跟你说结婚之前不许上床，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还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