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写感情为目的的惊悚悬疑文,我首次做这样的尝试,不喜勿入。推荐听音乐读,让你的心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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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夏烨的手机灯光亮得渗人。屏幕上放着常树的照片——与他相恋了三年的恋人。可是现在,他觉得“他有点儿不像他了”。
光束静谧地铺在常树脸上。夏烨的目光,仔仔细细描摹着五官完美的男人。宽阔的眉宇,丹朗的唇形,合盖的眼皮下长睫幽映,像笼罩着一个谜。
夏烨记得小时候,妈妈常陪他玩一个游戏。在左右摆着的两张纸上,印着看似相同的两幅画儿。在妈妈鼓励的目光中,夏烨拿起蜡笔,笔尖落到细微的不同处,胸有成竹地做上标记。
每每找出一处差异,妈妈都会目放欣喜,在他的额头印上自豪的亲吻,顺手将一块甜甜的糖果塞到他口里,作为奖励。
作为奖励。
夏烨在心中默念这四个字,手指不由打起了颤抖——细思极恐。如果他真的在这两张脸上找出差异,他怕他会疯。千万不要给他这种“奖励”。
这个时候,他忽然有点儿想念母亲。细算起来,自从他跳出柜、私奔一般跟着常树搬来了南方,他着实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跟母亲联络过了。他不是不想她,他是怕面对她的失望。
改天一定要给她打个电话。在夏烨鼓起勇气,继续观察常树的脸前,他如此安慰自己。只有母亲的笑能让他安心。
目光落回常树脸上,像胶线一般,一点一点刮过那些英气的轮廓线。夏烨始终小心翼翼提着呼吸,连自己心跳的节奏都听得见。他将快要溢出来的紧张尽量抽离,压抑着某种没来由的恐惧,对每一寸可疑,进行着检阅。
直到他确定,近在咫尺的枕边人,真的与手机照片里的无异,他才放心地长舒一口气,像卸下重担的人,满心疲惫地喊了声“谢天谢地”。
“大半夜的不睡觉,就这么贪恋我的美色么,嗯?傻宝贝儿”
手腕忽然叫男人捉住了。手机掉落床边的同时,夏烨也被健硕的裸躯压在身下。装睡憋了这么久的常树,蓦地从被窝里旋风翻起,一阵翻天覆地,顶在夏烨私密口的热器,又昭示着一场不知疲倦的翻云覆雨。
常树的Jing力总是旺盛的,哪怕在外工作了一天,也要压着夏烨折腾到半夜,闹到夏烨体力不支,躺在他的臂弯里昏睡过去。在短暂的睡眠蓄力后,这男人的眸子里又燃起欲-火——三年如一日,不灭不熄,这一点倒是没变。
那变的是什么呢?
“啊!不要别、别舔了啊啊”夏烨雌伏在男人身下,痛苦又欢愉地昂着脖颈。在持久力这件事上,他与常树的较量一次也没赢,更何况常树掌握了他的弱点。
知道他喜欢被舔着后颈进攻,一舔就会射在男人手里,这一点,似乎又是“常树还是常树”的证据。那么,变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爱你!呼哈我爱你!哈啊你爱我么宝贝!”常树抓着满手Jing-ye——那是夏烨的Jing华,男人将那些被征服的白腻,胡乱涂抹在身下这具纤白细瘦的身子上。热情饱满的阳-具,不断拱动在夏烨的身子里。
当他像往常一样,问出那些傻问题时,就说明他也快要到了。可如果这一点也没变,那么变的究竟是什么呢?
“呼——”两具黏腻的身体终于分开来,各自躺在床的一边,像两片沉默的云。
常树抬手,触亮了感应式床头灯。变幻的灯光次第亮起来,暖红,魅紫,幽蓝,冷绿,鹅黄
夏烨的眼角余光,始终在观察着常树的一举一动。随着每一次光晕的刷新,身旁一动不动的男人,似乎在变换着不同的面具。有热切的、讨好的,也有温和的、柔软的,可是当冷光过境,那一瞬间闪出的陌生和冰冷,让夏烨敏感的心,打了一个激灵!
那不是他的错觉!他敢对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神经质!如今与他同床共枕的常树,绝对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绝不是!
可是,又有谁会相信他呢
如果报警说,他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个同他男朋友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劫持,到了一间与他梦想中一模一样的湖边别墅里同居,并且每晚在同这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做-爱警察一定会认为:自己才是疯子吧。
没有人会相信的。更何况,路是他自己选的。
三年前,夏烨曾攀在最爱的男人背上,任他驮着自己,兴高采烈地登上了飞机。他的手机里,展开着一幅关于未来生活的美好地图,那是他策划了好久、两人的“私奔”线路,包括湖边别墅的选址,也由他心血来chao、一手敲定又怎么可能是劫持呢?
“冷么?”橙光亮起,常树的声音依旧温柔。他拉起薄毯,爱怜地摸了摸夏烨裸-露的肩头,为他掖好毯角。
冷是不会冷的。事实上,这里四季如春,冬日永不飘雪,即便时近元旦新年,也是温暖舒适的春天。这也是当初,夏烨毅然决然要来这座城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