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
宋阿姨到厨房里把整盒鸡蛋拿出来塞给他,他道谢收下了,临出门前趁宋阿姨没注意,偷偷捏了捏她的手说:“等你电话。”
这个电话注定等不来。她才刚关上门,宋阿姨狐疑地打量她的客厅:“小雪,你们这里好像不大安全。明殊不在,你一个人住就不害怕?”
她忙摆手:“怎么会害怕?这里安全得很,从来没听说有人家被偷。”
宋阿姨一脸这不是重点的样子,略一迟疑,说得语音坚定:“你一个人,还是叫人不放心,我看我今天在这里陪你一晚得了。”
这一晚也不清闲。直到上床前宋阿姨还在看她的脸色:“小雪,你和明殊两个……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商量过什么时候去领证?”她支支吾吾:“那个……等明殊比完了这次比赛,我看他会提的……”
一夜翻来覆去,夜深了还听到身后的宋阿姨哀声叹气。还好只是一夜,不至于叫她内疚到死。
大清早起来赶去上班,一眼看到阿远的车停在楼下。她坐进车里,说实话,还是第一次看见阿远这种胸闷的表情,忍不住调侃他:“方便面放了几个鸡蛋?味道还不错吧?”
他Yin沉沉看她一眼,并不答话,只是说:“先送你去上班。我还要赶去机场,今天要去香港。”
她奇怪:“那怎么不从印度直接飞香港,回来干什么?”
他“嗖嗖”扔过两把眼刀子来:“你觉得呢?”
她知道不厚道,可是阿远郁结的神情实在可爱,忍不住故意笑说:“难道是因为家里的方便面比外面的好吃?”
他报以Yin沉的逼视:“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和宋明殊分手?”
她顿时没了气焰:“……那个……再等等吧……”
看他黑脸的样子,她还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没想到他停了停忽然问:“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她更奇怪:“能有什么事?”
他眸光一闪,没有回答。她转身放好东西,系好安全带,又拉直了衣角,抬眼才看见他的目光紧紧追随她的每一个动作。她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他才似乎低叹一口气,转身打算开车。清早的阳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更轮廓分明,下巴上起了一层隐约的胡茬,眼窝陷下去,神色倦怠。以前知道他忙,但没想到是这种忙法,长途跋涉,回家也是匆匆而过,偏偏她去陪了妈妈,又忙着敷衍宋阿姨。想到这里她探身轻轻亲了亲他带胡茬的下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没想到下一刻已经被他扳着脸狠狠亲了回来。他滚烫的嘴唇覆盖在她的上面,手掌抵在她的背后,隔着薄薄的衣衫传来他的体温,车里逼仄的空间顿时氧气稀薄,叫她脸红心跳。正当她以为要喘不过气来,他忽然一把推开她。
“去香港需要港澳通行证和签证。”他停了停,平缓了呼吸说。
她觉得跟不上他的思路:“怎么了?证件忘带了?”
他说:“要不然应该把你带在身边。”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通行证和签证,那个……我都有。”
真的决定启程,南下的旅途进展速度快得惊人。小雪在机场给郑贺打了个电话请假,他没说什么,同意了。飞机不过三个小时,才刚过中午,他们已经面临一个崭新的世界。
香港,这个南海之滨的弹丸之地,与澳门隔海遥遥相望,明朗繁荣,也市侩庸俗。
每次来香港几乎都是转道去澳门的途中,所以国际机场大概要算全港小雪最熟的地方。不同的是这一回有魏群在门外接他们。
魏群看见她似乎十分意外,不过只愣了两秒钟就咧嘴笑:“头儿带家属出差,还是第一回见到。”
说得她不好意思,魏群还不算完,连连点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懂的,我懂的。”阿远朝他冷冷一瞥,没想到他更来劲,笑得万分真诚:“一次想去就去的旅行,一个想爱就爱的人,头儿憋屈了这许多年,现在翻身做主人,我不是替你高兴嘛。”
阿远无奈地笑着摇头:“活儿没见你多干,贫嘴的功夫倒是见涨。”
魏群换一脸委屈:“活儿怎么没多干?文件都准备得妥妥的,就等你来签字。那个李董事长听说你有意出让股份,连夜叫人……”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见到阿远朝魏群投去淡淡的一瞥,魏群就忽然住了嘴,慇勤地跑来替她开车门:“时间充裕,先送大嫂去酒店。”
酒店订在中环附近,因为离要去的办公楼近。阿远去办正事,小雪在附近闲逛了一圈。中环地带,无非是些高楼大厦,商场会所,充斥欲\望都市的味道,天气也Yin沉得像要滴出水来,所以她没逛一会儿就偃旗息鼓,回酒店好生睡了一觉。
这一觉直睡了一下午,醒来是傍晚时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过一场雨,窗外天气放晴,空气里有新鲜的水汽。
阿远靠在她身边捧着电脑,也不知已经回来了多久,见她醒来才放下电脑,朝她揶揄地笑:“一次想去就去的旅行,不如一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