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甄宝玉觉得这两个人就是仇人,现在觉得吧,副将可能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只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出了问题,说不定哪里改正一下就可以
但是现在人家眼巴巴的看着他呢!要他赐婚呢!怎麽办?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的话,怕回头就又断腿抹脖子的,救都来不及救,系统又来一个.不答应的话总得找个理由吧?
能说是上次走本子我看到阁下你有血光之灾吗?
还是说甄宝玉自己要了这个女人,让偏将断了这念头?
可甄宝玉想想那女人凶狠的样子,有点心虚气短,要不下来哪!
或许倒是小军医还压得住那女人。不过一想那小军医刀光水利的模样,甄宝玉就觉得俩人在一块儿更得出事。他愁了一会儿,想这就跟书上说的带一只狗、一只鸡、一把米过河似的,狗撵鸡、鸡啄米,你把谁搁一道儿呢?这道坎儿磨不过去,任务怎麽完成呢?
再一想,甄宝玉忽然亮堂了:这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任务。小军医跟他是一条船上的呢!上次还紧着嘱咐他一个人都不让死、照顾好布鲁诺,这一次能让那女人死吗?
就这麽着,甄宝玉赶紧要和小军医商量去,想起上次小军医骂他不顾身份,一个大将军是要宣军医来参见的。他就叫亲兵传话参见去。
结果这次小军医不但不来,还叫人把甄宝玉揪过去了,脸黑得像甄宝玉倒欠他三百万似的。甄宝玉也没怪他,光顾着跟他一起对着鼠尸发愁了:
哎呀死老鼠!上一轮就是被鼠疫给全灭了。这次怎麽办呢?
甄宝玉问小军医:“你不是医生吗?你治不?”
“没有搞生素杀毒剂我治个毛?”小军医也犯怵,“你叫我一个人没这没那的从现在起把医学从头搞起啊?我有那本事我做什麽任务,我度劫成仙去了。”
话糙理不糙。甄宝玉一时也急得要哭了。倒是那闹事的女人在旁边帮忙缓和,要小军医先有什麽辙想什麽辙,又要甄宝玉先拿出权柄去统率大局,能救多少先救多少。
甄宝玉听这话落耳就像拿着了主心骨一般。小军医却怕是觉得这样也完不成任务,一急就嘴里飞刀子:“你倒是喜欢瘟疫,死了人了就顾不上拉你配人了是吧?”
这话不是挑架吗?甄宝玉忙想在当中拦着。那女人倒不骂不跳,拿眼睛看着小军医,一字一句道:“我这命倒不用踩了全城的人性命来救。真要踩倒全城人的命才能改我一条命时,怪我也没用,这一城乃至周遭怕都要改改了。”
甄宝玉也听不懂。小军医倒听懂了。听懂了也不骂她了,只叹口气:“你一无事处,倒是会说。”又道:“这病死得快,可惜让你说的时间都没了。”
那女人直接就朝着甄宝玉:“既然死得快,你还不去安排起来?”
甄宝玉恍然:“去去。我就去。”又向他们两人讨主意道:“可是要大家灭鼠、隔离不准来往、拿口罩遮住飞沫、食物一定要煮熟,衣物最好也消毒?”
小军医跟他是一个世界来的,熟门熟路点头夸他还有点常识,旁边女人困惑着:“消毒是怎麽说?”
小军医想起来这个世界的医学落后十万八千里,说起毒,不是病毒、毒株,乃是什麽热毒火毒之类的,把什麽发炎肿胀都当作毒。消毒的手段也就很落后了。针对性的杀毒剂这仓促间基本连想都不用想。不过好在相当一部份病毒、细菌是高温、甚至仅仅暴露在空气中久了就会死的,此外还有紫外线、高浓度液体令其脱水而死之类。所以不管这次鼠疫是怎麽传播,让大家饮食衣物被褥都开水煮、太阳晒、甭管什麽草药都浓浓的煮沸或者煎熏,加上全民灭鼠除虫,想来总有用的。
可是这些事儿都繁琐。城民们平时过日子已经够受的了,哪有这麽多闲空,又没真见到人死,都不上心。甄宝玉白磨破嘴皮子,副将倒是信他,因此却劝他:既然说真有疫情,不如就让他们死去。死了几个,他们就信了。
女人听了这个,翻起脸来,说副将忒不拿人命当人命。副将想睡她睡不着,本来心里就一包火,当时就放开他的直喉咙道:“打战不要死人?我们干的就是不要命的买卖!咋的,要我们送死的时候不当人命。别人自己要死就怪到我们当兵的?忒不把兵当人了!”
小军医也在旁边烦呢:城民自己找死他不在乎,可是怕死了死了的害任务完不成!见副将吵骂起来,他插嘴进去,本意也是不让他们吵了,一烦躁就火上浇油吵得更凶。甄宝玉倒是劝呢,嘴笨,像火上浇油之後又放下一瓢水。虽不助燃,却把火漂出去了。这四张嘴拌得,最後上上下下多少兵、加上顺从了兵营亲事的新媳妇们来拉劝,才算完结。
这场虽是劝结了,但人家都发现甄宝玉这个将军煞不住场子,忒也没用。他们也忘了甄宝玉来之前,这个将军是怎麽样一个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