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烦。”
一路上雨越下越大,虽然有件外套顶在头上挡雨,但等他跑到寝室楼的时候还是湿成了落汤鸡,林语心情十分郁闷的抹了把脸,觉得先前割地赔款跟秦时铮闹着住校的自己简直傻透了。
秦时铮神情一滞,半晌无奈的伸手去捂他的眼睛
“受罪的是我啊,跟你又没关系。”
陈老师这次找林语不为别的,就为了他的学习。林语成绩不能说不好,但是偏科特别严重。
陈老师先给林语分析了今年高考前所未有的激烈形势,然后又针对他目前存在的偏科问题进行了谈话,认真仔细的询问了他,从英语老师到学习氛围、家庭环境等所有可能对他的英语成绩造成影响的因素,最后在林语再三强调‘真的只是个人原因’后,又苦口婆心的嘱咐他不要放弃英语,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提出来,他和英语老师都会尽可能的给予帮助。
老陈就是林语他们班的班主任,四十来岁的中年女教师,据说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把自己的青春都奉献给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们。
林语终于被他唠叨的回过神,下意识接了一句
他皱着眉起身,从柜子里拿了条大毛巾上前将林语裹起来,然后弯腰一把将他抱到书桌上坐着,又忙着翻找干净衣服给他换。
“自己打的臭没人看还要赖我。”
他摸到墙上的开关开灯,白炽灯冷亮的光线瞬间将整个寝室照亮,也把坐在桌前的英俊男人从黑暗中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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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没带伞?”
秦时铮原本笑盈盈的脸在看到林语身上湿透的衣服后立马沉了下来。
昨晚他又一次在浴室揉弄那饥渴到发疼的女穴,却始终不得要领,心里的委屈和气恼一齐涌上来,冲得他鼻腔发酸,他终于承认,他渴望秦时铮,不但身体渴望,心也渴望,而这种渴望根本不是空间和时间可以阻隔和消弭的。
秦时铮把他换下来的湿衣服扔进脏衣篓,闻言走回来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嘴角狠狠咬了一口,气道
林语觉得去消耗一下过剩的精力也好,正想点头就听那头齐思奇嚷嚷道
他是走读生,此时甩着他那个一看就知道没塞几本书的单肩书包走过来,手往齐思奇肩膀上一搭,道“哥们你忘了?多少次了?这都多少次了?我们在场上打的累死累活,好不容易吸引几个妹子来看,谁知道这小子往旁边一站,妹子们全看他去了!血淋淋的教训你也敢忘?”
笔尖突然重重点在一道几何图形题上,单薄的纸张被戳了个洞,林语瞧着试卷看了半天才轻声吐出一句
林语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白天晴朗的要把人晒脱皮的天突然下起了小雨,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只能叹口气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往外走。
无法纾解的欲望像高温的火炉一样炙烤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开始频繁的用莲蓬头自慰,洗澡的时候一边冲着肉穴一边撸阴茎,但这样的行为只是饮鸩止渴,对激烈性爱食髓知味的身体根本无法在这样温吞的手段下高潮,欲望被强行压抑在见不得光的角落,却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像尘封的烈酒一样,越酿越醇,越酿越烈,等到封口被打开的那一天,只需要一口,就能烧死欲求不满的身体。
这已经不是惨不忍睹能形容的了。
“最近正是流感高发时段,感冒了受罪的是谁?”
“老杨没问题,可千万别叫林小语!”
“去你的!”林语砸了本书过去,笑骂
“林语,老陈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林语解衬衫扣子的手一顿,傻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寝室里的秦时铮,有些反应不过来。
门开的一瞬间扑面而来一股凉意,林语咦了一声,心说早上难道忘记关空调了?
“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教室里都不知道准备一把伞吗?”
拿上学期的期末成绩来说,英语成绩出来之前,林语的成绩稳稳的排在年级前三,毫不夸张的说,在一中有这个名次,国内的重点就随便挑了,可等英语分数一出来,林语的综合成绩排名一下子掉到了五十开外。
林语在寝室门口停下脚步,先给在食堂吃饭的杨意发了条微信让他帮自己带一份晚饭回来,然后掏出钥匙开门。
下课铃声响起,体育委员欢呼一声跳起来,手上颠着篮球朝郑杨和林语使了个眼色
也不知道是在说题目,还是在说某个人。
几人正闹着,窗口突然有人喊了林语一声
林语感受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连日来闷在心里的委屈止也止不住的冒出来,他瘪瘪嘴,一言不发的望着秦时铮,眼神又乖又软。
“什么叫跟我没关系?你的事都跟我有关系。”
“走吗?坐了一天了去松松筋骨?”
林语看着眼前男人忙碌的身影,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秦时铮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