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骏豪依然静默着抽烟,没立刻对武藤的谎话抱以回答。他低头看着自己胯间湿漉漉的大鸡巴,又闭上了双眼顿了会儿。然后,警长忽然转头看向武藤,突兀地问他道:“你和我讲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警长,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得嘞得嘞,恭维的屁话少说。”陆骏豪微微蹙了下眉,摆了摆手。这让武藤愈加不安无措,心里愈发忐忑了不少。好在,过了小会儿后,陆骏豪虽仍然木着张脸,但神情慢慢放松下来。日本兵注意到,一丝落寞与苍凉,好似渐渐笼罩了陆警长整个人。
“不是,其实更早。”陆骏豪说到这儿,嘴角倏然勾起一丝玩味且邪性的笑。他拿左手撸了撸自己正慢慢变硬的鸡巴,轻抚几下让它软下去了一点,把狰狞的龟头缩进包皮去了些。尔后,警长兴致盎然地缓缓叙讲道:
“长官,您这太见笑了吧。”武藤很是惊讶,不明白这警长为何要做这样一个恰如其分的自我评价。但为以防更多的麻烦,他依然只能继续笑嘻嘻地说起违心的谎话:“您在咱们这边治理有方,劳苦功高。若没有您日理万机,操持万事,我们这边……能会有那么多外省人想来避难吗?”
飞行员一边讲,心中一边懊悔自己怎么会编出这种荒诞的鬼话来。可他又完全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将谎圆得更彻底些。男人搞不清为什么,在除了王良明和舒莱曼以外的所有人那儿都可以伪装得很好的自己,跟这个不三不四的流氓警长面前竟会接二连三地犯下低级错误,致使自己陷入极为危险的尴尬境地。他亦不知自己这种表现,和放纵性欲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所以,”这番有意思的经历,武藤听着听着觉得蛮有趣,好奇心愈发重了许多。他说:“您就看见屋里面有一男一女,正在…行房?”
“嘿嘿嘿,你懂得的还真挺多,不愧都是咱国军出来的正宗纯爷们儿。”陆骏豪咧开嘴爽朗地大笑了几声,完了把一条胳膊搭上了武藤的肩,将俩人距离又拉靠近了些,接着讲说:“我之前在上海,在当兵之前是警备部队的,也是干警察这行。打仗以前那段日子,我们那会儿每天除了给英法租界的门口站岗巡逻,剩下的事情也不多。弟兄们也就经常一块儿凑几个钱,去窑子里逛一逛。”
“我……”武藤顿时语噎,好容易稳住的情绪再度变得浮躁。他来不及想,随口就胡扯了一句说:“呵…其实,昨天晚上的,比今天这还要刺激不少。我倒还挺喜欢昨天…那样的…”
“那时还没有。你没去过上海吧?”陆骏豪回问武藤。看他摇头否认,警长便点点头继续解释说:“上海滩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一不缺黑帮,二不缺娼妓。即使是最偏僻的里弄,多半儿也都至少得有个青帮的马仔,和做暗娼的寡妇。所以,当警察那阵儿我们倒并不缺女人。即使兄弟几个一块儿去寻乐子,也都是各点各的娘们儿,关起屋门来自个儿肏。”
“那,”武藤抽了口烟,接着问:“也就是说您是在进入部队之后,才开始有过几人一起的…这种?”
半晌,待二人手中的纸烟都燃掉了半截儿以后,陆骏豪低声问武藤,讲:“这两天,老子带你一块儿搞女人的屄,挺尽兴。不过你知道,这俩爷们儿肏一娘们儿的做法,是在哪里最兴盛么?”
“若要说这二搞一,最开始还是次挺偶然的经历。是在一次我们警队巡逻的时候。那会儿在青浦附近有一条挺…幽深的里弄,一个月内发生过八九起命案,虽然凶手都缉拿住了,但也弄得那会儿全上海传得人心惶惶。巡捕房就加大了巡查力度,要求每日至少巡他个四五回,就不信治不了这股子歪风邪气。我们那次也是受命巡逻。经过一间房子的时候,忽然吧,就听见这窗户里头传出一阵女人的嚎叫来。若要说她嚎一声也就罢了,可她偏偏还是连续着嚎,嚎个不停!并且,还是喘着气儿断断续续地嚎。我当时也跟你似的年轻,血气方刚的,又是分队队长,心想你这他娘的可不行啊,不得坏了事儿了。于是,老子想都没多想,当门一脚,给她家门踹开了。”
“哦,所以长官是从那会儿开始,”武藤听着警长讲起了这些,在放下心来的同时,也有了性致。他追问道:“就已经在每次两个男人一起搞女人了?”
稍稍将身子坐得更正了一点,把垫在武藤腰后的枪收到了自己那边。警长继续抽了几口烟后,用一种颇具嘲讽的口吻讲道:“我还一直以为,昨天晚上…委屈兄弟了呢。”
“是一男一女肏屄,不过要是普通的一男一女,不也就拉倒了嘛。”陆骏豪笑了笑,再咳嗽了一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咧嘴讲:“女的长得也不好看,就是那种典型的上海农村小娘们儿,一副尖酸刻薄的惨相儿,看多了都得阳痿。关键就是这男的吧,光着个屁股把娘们儿按在床上,他站在后边儿正干得
“这…当然不用说,”见警长好似没有要追究自己身份问题的意思,飞行员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回答陆骏豪道:“肯定就是…军人,军队里嘛。军队里都是男人,碰上女人都跟发掘出了宝藏似的。狼多肉少的时候,若想都吃上肉,就只能…共享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