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好,要我死我就去死,但是别忘记,雪特人发誓很灵验的,我如果死了,哼哼……怕你生不如死啊。”
旭烈兀不晓得自己该说些什麽才好,自己的父亲睿智而稳重,目光看得比自己更远,思虑与智慧都在自己之上,但不晓得是否因为苦闷得太久,又或是对成日维持高度理智的反动,居然养成扭曲他人人生为乐的这种嗜好,更弄到身边人不是疯子就是心理变态。
“呃……我发过什麽誓了?”
“公瑾师兄当初逼反属下,是因为希望他们改投敌军,不要随自己而灭亡,但你明明占有优势,为什麽还要做这种无聊测试?魔族现在剩下的人才已经不多,经不起再多几个叛变了。”
看见雪特人迷惘的表情,源五郎很大方地提醒他,当日在暹罗城兄弟结义,大家曾经亲口发过的誓言,从兰斯洛到有雪,四
“呵呵,所以将来有一天,你会比你的父亲与兄长更强,成就更高。”
目前,多说什麽都是没用,人类的波攻击已经实现,第二波攻击很快就会来,既然自己已经选择参战,接下来就是该思考一下,要怎样才能令战局好转,引导魔族走向胜利……
“这种话不是让你用来当藉口说的!”
这样的心思,并没有逃过源五郎的眼睛。
“……说来说去,你就是硬要推我上战场去,被人斩成雪特牌肉酱就是了?”
说到这里就已经够了,旭烈兀也是深了驾驭之术的统治者,深信只要自己永远保持强势地位,不让属下有蠢蠢欲动的机会,就不会遭到属下的叛变,也不用常常去试探属下忠心与否,毕竟人心经不起测验,如果自己时时怀疑属下的忠诚,每天试探来试探去,时间久了,再忠心的部属都会被逼得叛变。
在激烈开战的沙场上,一心想逃跑的人、一心想推人跳火坑的人,双方一时对峙不下,尽管有雪在言词上落于下风,但他却悄悄握住了怀中的卷轴,想要启动卷轴异能,遁地逃跑,只是想到自己脚下是铁壳船,船下方全是海水,这样子遁地不晓得行不行,还是等到上岸了再逃跑。
“哦,这点就对不起了,我宁愿死得浑浑噩噩,也不要清醒地看见自己血肉横飞。要死得清醒,你就直接去死吧,人各有志,麻烦你到时候死远一点,不要连死了都还出来作怪,我不喜欢看到人妖作祟的。”
“不死树如果启动,你一定会受到影响,与其变成魔族操控的傀儡,你难道不愿意趁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拼命一战吗?”
“我这左大丞相还不是被你们赶鸭子上架的!平常时候还可以当宣传工具,现在四面八方枪林弹雨的,老三你就好心一点,看在结义兄弟的份上,当作什麽都没有看到,放我走路吧……拜托拜托……”
发出这个抗议的并非是人类,而是雪特人,尽管他此刻官拜雷因斯左大丞相,纯以官位来说,是雷因斯国王御下的文官、制服组的头号人物,但碰上实际战役,有雪却完全没有身先士卒的战斗意志,如果不是被源五郎硬抓着过来,可能早就开溜逃跑了。
“你怎麽说也是左大丞相,看到你底下的人全都在卖命,这种时候一个人躲在大后方,说不过去吧?”
试出来,反而可能是平时对你忠心耿耿的部下,因为遇到某个刺激,行差踏错一步,因此与你敌对,但只要你不故意给他们那个刺激,他们可能就永远都是你的好部下。”
从这两方面来评判,旭烈兀觉得这对翁婿的作风还真像,可是尽管做的事情差不多,基本目的却有不同。
忠诚的得力部属,得来不易,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因为自己的怀疑心,逼反了部属,有时候损失的不只是一个人才,更可能是一段令人悔时晚矣的珍贵友情。
“等等,为什麽我也在这里?你们打你们的就好,我是非战斗员耶!”
炮声隆隆,战火焚天,跟在寻常的士兵之后,人类阵营的主战力也要开始行动了,尽管他们都是怀着觉悟而来到战场,但其中也有些人是不甘不愿来到战场的。
旭烈兀是这麽相信着,但这番建言却似乎不被胤禛所接纳,因为在旭烈兀说完之后,胤禛只是微微一笑,手掌轻抚在不死树上,并不言语。
“所以说,一个不良嗜好会害人一辈子,不管是人类与魔族,都要小心控制自己的不当欲望,否则就会害人害己……”
“唔,但损失了你,对我方会非常不利,因为老四你可是曾经玩弄奇雷斯于指掌、单挑八歧大蛇,甚至连大魔神王都拿你没办法的真强者啊!这样的强人不能被丢到战场上……啊,说错了,是不能投入战场,会造成我方莫大损失的。”
“鸣雷纯……和花天邪其实有些类似。当初收她为部属时,就等着她今天的抉择……这是大魔神王所剩无多的几个嗜好……”
源五郎对于进攻昆仑山,有自己的计划与战术,并不是让所有人全都冲上昆仑山,放手大杀一场就算了,但要实现这些战术,有些部份就需要有雪的帮忙,所以不管他怎麽反对,就算绑架也要把他绑上战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