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简知白洗了澡吃了东西,又休息了足够的时间之后,凌岩也没有多留对方,开车把人送回了学校。
想让这个人一下子就接受他显然是不可能的,要是逼得太紧,只会起到反效果。
“上去吧。”在简知白的宿舍楼前停了车,知道这个人的顾虑,凌岩没有对他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来,“要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嗯。”轻轻地应了一声,简知白解开安全带,伸手推开了车门,“开车……小心。”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小声地说了一句。
凌岩立时就笑出声来:“好,我知道了。”
他就是喜欢这个人这种地方。
看着简知白上了楼,凌岩才掉了头,往学校外面开去。
他没法时时待在这边照看这个人,回头让凌野稍微关注一下好了。
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了敲,凌岩低声笑了起来。
事情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他可不能一个不小心……让他的小猫跑了啊。
深黑色的车辆缓缓地驶出了校门,简知白仰面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
感觉有点……不真实。
游戏里和他发生过关系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都在现实里与他扯上了联系,就仿佛曾经游戏当中的那些事,在换了一种形式之后,在现实里重现了一样。
但有些意外的,简知白却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恐慌。
是昨天喝醉之后……和凌岩说了什么吗?
醉酒之后的记忆太过破碎与混乱,简知白甚至分不清一些片段的先后顺序,但他在坐上凌岩的车之前,脑子里思考的,确实是这方面的事情。
扯过被子蒙住脸,简知白克制不住地在床上来回地打了好几个滚。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在喝醉之后,想到要去勾引凌岩的啊……?
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起头的,简知白呜咽着咬住了被角,只觉得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简直都快冒烟了。
好半晌,他才顶着被自己蹭乱的头发坐了起来。
总有种……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感觉。
脑子里的几个画面模糊而安静,简知白出了一会儿神,忽地又想到了其他事情。
凌岩之前说要把他绑起来……那个人,真的是混黑道的吗?
想起对方说的那些话,简知白不自觉地抬起手,按上了自己的小腹。然后他陡地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什么。
之前凌岩好像是——都射进来了?
赶忙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了上次楼嘉豪带过来的避孕药,却发现这只有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服用才能起效,简知白不由地有些踌躇。
要去买其他能够起效的吗……?
说到底,他真的能怀孕吗?
因为之前的人都有做好避孕措施,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虽说该有的器官他确实没少,但他是不是真的具有那些功能,他却是不确定的。他的父母也不可能去给他检查这个。
将手里的药盒放回了抽屉,简知白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太想出门。
腰酸得他根本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偏偏他还不能把这件事怪到凌岩的头上。
简知白很清楚地记得,是自己一定要让对方射在体内的。
……还非得强调是子宫里。
他甚至还能清晰地回忆起,自己摸着小腹,问那个人会不会有小宝宝的的场景。
……好想死。
简知白面无表情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他羞耻得快要死掉了。
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之前,都是怎么在凌岩的面前保持正常的。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简知白愣了一下,好半晌才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盯着宿舍门看了好一阵子,不情不愿地起来开了门。
“学长。”套着浅灰色T恤的楼嘉豪站在门外,开口喊他。
简知白怔了怔,视线落在了对方手里拿着的蛋糕上。
“昨天你不在,”楼嘉豪把手里的蛋糕递了过来,“我给你留了一块。”
“昨天……”简知白张了张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我生日。”楼嘉豪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不满的神色——但越是这样,简知白就越觉得心口发堵。
“和学长无关,”像是知道简知白在想些什么,楼嘉豪再次出声,“是我没有提前说。”
“我知道学长不喜欢那种人多的场合。”他将手里的蛋糕放到了简知白的手里,低下头看着他,“我能要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