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吱纽’一声开了,叶萝穿着睡衣探出一双困倦哀怨的眼神,叶父咳了一声打算闪离现场,张东叫住他,“叶叔,我能带小萝出去吗,明天送她回来。”
“你听谁说的?”
最后车子停在一个小区的楼下,“走吧,上楼。”
张东开得车停在楼下,叶萝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车子上路后,她问,“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叶萝摇摇头,张东拉着她进到自己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浴巾,还有自己的一套睡衣,“去洗澡吧,太晚头发别洗了。”
叶萝怔了一下,让开身子让他进去,“去吧,她应该还没睡。”
叶萝抓着安全带,“不去。”她有种预感,她要是去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好。”叶萝接过来去了浴室,脱下衣服打开淋浴,水淋在脸上,她捂住脸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不想我?”
“我当然知道!”
那边有人在叫他去开会了,张东微哑着嗓子,“那我去开会了。”然后挂了电话。
张东静静看了她一会,温柔的把她脸庞的头发拨到耳后,然后顺势揽住她的身子拉近自己,呼吸的热气喷在彼此的脸上,叶萝挣了一下挣不动,双手抵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不敢再看他的表情。
零八年金融危机,叶萝上高二,张东的公司上市二周年,受到了经融危机的波动,连着一周股票都在往下跌,张东胡子都冒出来了,给她打电话,“公司忙呢,今天没办法陪你。”
晚上十一点多,他们家门铃响了,叶父刚从书房出来准备睡觉,只得又起来去开门,张东抿着嘴唇,脸上带着歉意,“我怕小萝生气,所以来看看她。”
“你啊,我高考的时候,你带我去看电影,然后你给我说的。”
他的舌头绕着她的手指转了一圈,指尖湿濡的触感像一条小蛇在上面游动,“张嘴,别咬了!”
人生到底有多少未知,不过呢,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个人能送给爱人的最好的礼物,是时间。时间何其珍贵,现下在你身边呆的每一秒,其实都是一个已知。
“没了。”
叶萝僵硬地躺了一会,被窝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张东只是用手搂着她的腰。
叶萝看他开着车的侧脸,他的鼻叶很高很直挺,然后是薄薄的嘴唇,可能因为水喝的太少,上面起了一层干皮,叶萝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很柔软,她正想问他渴不渴,下一秒张东突然张开嘴把她还未来得及抽回的手指用牙齿咬住,疼的她惊呼了一声。
张东真的张嘴把她的手指放了出来,叶萝眼睛在车厢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纸巾,只能把手指朝着他的衬衫上抹了抹,张东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面无表情的继续开着车。
叶父望向叶萝,叶萝眯着眼睛似乎在解读这句话的意思,空气凝结了几秒,叶父问,“......小萝,你要去吗?”
张东记不清了,“你觉得我们不会结婚?”
张东这才从门口走了进来,替叶萝说,“好,叶叔你去睡吧,我们走的时候会把门锁好的。”
叶萝握着电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叶父问,“不来啦?”
“别问了,快吃吧。”叶母拿筷子敲了叶父一下,他们女儿也到了为爱情沮丧的时候,他们再怎么操心也没用。
“还不睡?”张东说话了
早两天他答应叶萝去她家吃饭的,叶母把饭菜都做好了,他才告诉她来不了。
“你干嘛啊,放开我。”
叶萝点点头,叶父说,“那你去吧,多穿点,晚上冷,小心感冒。”
“嗯?没了?”
“你不知道晚上跟一个男人出来会怎样吗?”张东声音低沉的问,好像情人之间的浅语吟喃。
深夜的小区内空无一夜,叶萝跟着张东坐电梯上了楼,她第一来这里,房子内装修的很简单,客厅连个电视机都没有,茶几上堆满文件,但是很干净。
叶父脚步沉重的回到房间,然后立马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但是这房子隔音太好,他什么都听不见,过了大约十多分钟,他打开门出去一看,叶萝的房间已经没人了,她的床上放着脱下来的睡衣,叶父鼻子一酸,连忙转身出去了。
叶萝看着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突然没了胃口,电话里是翻动资料的声音,“好,那你忙吧。”
“我减肥不吃了,你们吃吧。”
她回房间关上门,叶父叶母对视一眼,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有了男朋友忘了爸爸。
“想你啊。”张东回答的很直接。
叶萝赶紧擦干净穿上睡衣,打开门,张东已经在另一个房间洗过澡了,他弯腰亲了亲叶萝的眼睛,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拉起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过了一会,张东敲了敲浴室的门,“小萝,洗好了吗?”
“进来吧,这里很乱,我忙着没空收拾,你不介意吧?”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