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还以为他有什么高招呢。
不过,邵长史却是叫文长史此言提了醒,邵长史虽则是被大皇子召还文长史的事伤了心,到底在大皇子身边这几年,大皇子也没薄了他,邵长史轻声道,“殿下,大行皇帝灵柩乃大事,太后娘娘却是宗室辈份最长之人,再者,愉王寿王亦是宗室亲王,也是殿下的长辈。如此大事,除了文武百官,还需问宗室意见。”
大皇子心说,除了皇祖母,愉王寿王早叫姓秦的收买透了的!问他们,能有什么好主意!不过,大皇子到底也不是不开窍的,他道,“自是该请皇祖母教我。”心下却并不很是满意。
文长史见明明是自己提的法子,竟叫这姓邵的卖了好,当下气的不轻。只是,此际大皇子却是顾不上他了,大皇子轻声道,“你们说,六皇子是不是故意的?”
这个问题,二人都不好答了。
大皇子便打发二人下去,又召来平四舅商议此事。
秦凤仪的奏章来的也很快,奏章上根本没说请罪啊之类的话,秦凤仪先就六皇子带去的诏书进行了批评,秦凤仪说的很明白,皇帝陛下出这样的事,豫章王身为人子,没有不伤心欲绝的,你们有证据吗?你们就要问豫章王的罪?你们好大的胆子!大行皇帝刚闭眼,你们便要戕害皇子!还有,大行皇帝这事不劳烦你们了,本王以大行皇帝元嫡之子的身份,为大行皇帝破土发丧,你们有空就过来送大行皇帝一场,没空就算了!
之外,秦凤仪还在奏章上写了他此举所依律法,那就是,他是正室之子,断不能让庶子主持大行皇帝丧仪。
内阁接到秦凤仪这奏章,当即傻眼。
他们倒是想过,一旦动了三皇子,秦凤仪与三皇子素有交情,怕是不能罢休!但,无人能料到,秦凤仪竟然连大行皇帝的灵柩都迎到了凤凰城!而且,秦凤仪还说自己是依礼而为,秦凤仪所依之礼便是:他是大行皇帝元嫡之子,他有权利也有义务,为大行皇帝破土发丧。
看吧,看吧!
卢尚书一看到镇南王的奏章便抱怨开了,“当初我就说,不该问罪豫章王,先以迎大行皇帝灵柩回朝为第一要务!”
郑老尚书叹道,“卢尚书,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他们都是积年老臣,一则心伤景安帝之死,其实,谁心里不恨啊,谁心里不想把此事查个清楚明白啊!但,这些老辣政客心里,自是有一杆衡量轻重的秤。大行皇帝在江西崩逝,没有比迎大行皇帝灵柩回京更重要的事了,可大皇子坚持要宣豫章王回朝问询大行皇帝崩逝之事。而且,大皇子说的也很正义,事情毕竟是在江西出的,三皇子当时也身伴御驾,今御驾出事,自然要问三皇子。
大皇子又以孝子之名相压,内阁也无法,只得答应。如此,方给三皇子发的诏书。
行了,倘没有这多此一举,镇南王估计也不会去截大行皇帝的灵柩。眼下,大行皇帝灵柩叫镇南王截去,这可如何是好?
刑部章尚书轻声道,“老相爷,还得您拿个主意哪。”
郑老尚书双眉紧锁,这事难了。他们再怎么想镇南王会因问罪豫章王的事发怒,可也没想过镇南王来这一手啊!
郑老尚书自然不是个没主意的,其实,郑老尚书与邵长史想到了一处,镇南王既以出身说事儿,此时便需皇室大家长裴太后出面调和了。不过,名义之争在这位老相爷心里还是小事,郑老尚书忧心的是,十万禁卫军哪!跟随大行皇帝南巡的十万禁卫军,就这么叫镇南王得手!
哪怕郑老尚书对镇南王并无恶感,但,想到镇南王这一手,便是郑老尚书都有惊心动魄之感!内阁中人都明白,凭大皇子与镇南王的关系,大行皇帝骤然离逝,未留只言片语,两者之间,必有一争。只是,便是郑老尚书也未料到,镇南王竟强势若斯!
要命的是,大皇子的政治手段还这般急功近利,就是卢尚书的话,要不是他当初要问罪豫章王,镇南王也不会直接把大行皇帝灵柩连带豫章王、禁卫军等都弄去了凤凰城。如今,怕是江西也在镇南王之手了!
郑老尚书道,“眼下大殿下监国,此等要务,自当请大殿下做主。”随你怎么折腾去吧,你不听老人言,自己捅的蒌子,你自己想法子吧!郑老尚书也不想管了,只要不动兵戈,随他们争呗,反正都是大行皇帝的龙子。
于是,内阁请求面见大皇子。
不想,大皇子真是个有主意的,而且,大皇子的主意,比世人都大!
在秦凤仪直接把大行皇帝的灵柩迎回凤凰城之后,大皇子直接宣布,秦凤仪并非大行皇帝亲子,而是先帝之子,晋戾王之后!
而且,大皇子不是随口一说,他是有证据的!
大皇子的证据说来还是秦凤仪送到朝廷来的,便是先时自桂地押解入京的数名罪人,经慎刑司审讯之后,这几名罪人供出一天大秘密,那就是:柳王妃与晋戾王有染,而秦凤仪就是这二人之后!至于凤楼宝剑,便是偷情铁证,毕竟,这把宝剑为当年晋戾王之母卓皇后所掌!那便是晋戾王偷给柳王妃的!而秦凤仪,早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