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承受了今天第二轮心率冲击。
见男人始终岿然不动,一言不发,她又急又笑,生气而惊喜,不由抬头看门上的铭牌:“为什么是2713?13这个数字很不吉利啊。”
“坏死了!都不跟我商量!”她开始捶他泄愤。
“在国外不吉利罢了,国内没这说法,我们是中国人。”易臻给出一个非常无理取闹且无懈可击的理由。
夏琋跟着易臻进门。
还是毛坯房,没有灯,但是有好大一片的落地窗,整间房里,都淋上了外面斑驳的华彩。
夏琋走了一圈,很宽敞的房子,完美无缺的户型,易臻陪在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她的所有困惑。
“你不打算养guardian啦?”
“养老婆先。”
“好吧,只能把我们以后结婚的份子钱捐给guardian啦。”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无私。”他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地夸赞着“那当然,你什么瞒着我买的啊?”
“六月初,我就开始看房了。”
“靠。”她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他俩停在封闭的小隔间,这里应该就是今后的盥洗室吧。
夏琋不能再合不拢嘴,助长身边这人的气焰了,她得压压他,省得他老瞒着做这些事情。
她不屑嘟囔:“这里都没有灯。”
易臻轻描淡写回了两个字:“有我。”
“……你中二病啊,”夏琋嗤之以鼻:“是不是要再唱一句,你是我的眼。”
“你说的。”
“什么?”
“他有电,会发光,像一个神。“
夏琋脸颊醺热,透着红:“……麻蛋,你偷听我谈话啊!”
“呵。”易臻笑出了声音,像爽朗的山风,他喜欢这句话,他三十岁有余,还未听过如此动人的情话。
参观完毕,两个人,并肩停在落地窗前,脚下是满城金色的夜景,像覆在地面的闪闪星河。
一定是这大好风光都流淌进了她心头,夏琋只觉得自己容光焕发,哪怕她今天妆容极其低调。
易臻沉声问:“是不是应该叫我什么新称呼?”
“嗯?老驴不好听吗?”
易臻拐弯抹角地提点:“还有一个,也是老字开头。”
夏琋偏不让他轻易得逞,故意逗他,扬着声叫道:“老榛果儿——”
易臻也被逗笑了,“不煞风景吗?”
夏琋咧嘴,乐不可支:“真的,榛果儿,榛果儿,你的小名好可爱哦。”
易臻可没那么多耐心陪她玩文字游戏,他手臂一圈,当即把女人揽到身前,男人温热的躯体,紧贴着她的,亲密无间。
他捏住她下巴:“快点叫。”
“喔……”夏琋的双眼在黑暗里发着亮,宛若星辰:“老……”
“嗯。”
“……”夏琋顿声:“咦?你都没给房子钥匙给我,我凭什么叫你那个称呼。”
“已经在你包里了。”他又是那个笃定的口吻,掌控一切的气场。
“真的?”夏琋去摸索自己的手提袋,果真触到了一簇凉意,实打实的钥匙。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夏琋完全收不住自个的嘴角了,他本来就是魔法师啊,她早就该清楚。
“好吧——”夏琋勾住男人脖子,凑近他耳边,吹气:“老?公?老公!”
“嗯。”易臻不假思索应下了,颇有些自得。他在明昧间找到夏琋香软的嘴唇,去吻她,吻这个势必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2713,
爱妻一生。
就是这里了,必须有一个实体,用来证明,他将用余生恪守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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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八日,吉日,周一,宜嫁娶。
是某个每回上新前都要仔细钻研老黄历的女人,Jing心挑选出来的日期,就在七夕的前一天。
夏琋和易臻去领了证。
大清早,他们准备妥当,穿上了水蓝色情侣装,她是清新的连衣裙,他是挺括的衬衣。
一对璧人走进民政局,仿佛小片涌进来的粼粼浅海,赏心悦目。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被领到指定的地方拍完证件照。
夏琋煞有介事地蹦到摄影师那偷瞄了眼,看到了镜头里的自己和易臻,真奇妙啊,喜气的大红色背景板,还不到巴掌大的相片纸,就这样把一男一女,框进了同一个人生。
到柜台敲章时,也许是照片鲜见的好看,小哥反复看了他们结婚证好几眼,就是不肯撒手给他们。
易臻特意带了几盒Jing致的巧克力,送给这几个工作人员。
小哥接过巧克力,道了声谢,愉快道:“你们俩名字有意思。”
“怎么了?”夏琋好奇问。
“易臻,夏琋,合起来是珍惜啊,”小哥笑眯眯把两个本交到易臻手里:“很有缘分,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