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全部都是麻瓜。而书柜下的抽屉里则码着一叠又一叠像是唱片但比唱片要薄和小的东西。可是里面并没有我要找的日记本,甚至连一张字条、一张照片都没有。
房间里还有另一个柜子,等我打开柜门时才发现里面挂着满满的衣服——同样也是麻瓜服装,从它们的样式和风格上我猜测这应该不是近几年流行的。想到这里,我回身打量着整间屋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就连墙上的装饰画和一些摆设都明显不属于魔法世界。似乎帕金森夫人是一个相当狂热的麻瓜研究专家,而出于某种原因,帕金森先生默许了她这么做,并且——我再一次查看这里的生活痕迹——他本人从未踏入过这里。
“咒立停!魔咒破解!急急显形!”我试了好几个破解咒,却无一例外什么也没发现,直到我发现墙上的那幅画似乎有所异样:这幅巨大的画作描绘的似乎是一处普通的街景,然而画面中那栋小楼的某扇窗户却与其它窗户都不相同。我凑近端详了一下,发现它的线条是极不引人瞩目的S,而不是直线。
“阿拉霍洞开!”我指着那扇窗户念道,但它纹丝不动。犹豫了一下后,我伸手推动了那扇窗户。
打开了。
“诺克斯。”我借着魔杖顶端的光芒看到里面似乎放着一些东西,我伸手进去,从里面拿出来一个质地奇怪的盒子。它明显不是用巫师偏爱的石头或木头做成,而是某种不太可靠的金属。
“Cad……吉百利?”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应该是什么麻瓜巧克力。
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些让我意想不到的东西。
第一样是一个做工粗糙的挂坠盒,已经被摔坏了,因此我轻而易举就看到了里面那幅肖像画——年轻的帕金森夫人。
第二样是一张不会动的麻瓜彩色照片,是一对年轻男女站在教堂前。照片背后写着:1979年3月7日,海厄辛丝与西里斯。
第三张也是照片,不过总算是巫师照片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照片上三个我都认识的人:卢平教授、帕金森夫人还有……虫尾巴。他们三个对着照片笑的开心极了,而照片后的注解则写着:1979年9月1 日,詹姆和莉莉的婚礼。
底下还有一些东西,我正打算拿起来看时,楼下却传来一声巨响——帕金森先生回来了。我心一凛,拿起第三张照片塞进口袋,将余下的东西归回原位。
当我冲出房门时,潘西也从走廊的另一端跑了出来,她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扬了扬手中一本暗红色的笔记本。
“谁在上面!”一个狂怒的男声咆哮道,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噔噔声,我抓紧了魔杖,靠近墙边,潘西同样握着魔杖,她对我点了点头。
几乎所有巫师家庭都有反幻影移形咒,我和潘西必须跑出帕金森庄园才能逃脱——除非楼下客厅的壁炉连通了飞路网——然而据我所知帕金森庄园并没有建立飞路网连接。
帕金森先生在楼梯的尽头停住了脚步,他呼哧呼哧喘着气,我的心脏怦怦直跳。“出来!”他低声嘶嘶地说道,“不管是谁,在我用索命咒之前出来!”
潘西望着我,我攥紧魔杖一步跳了出去:“神锋无影!”
“阿瓦达索命!”帕金森先生轻松地避开了魔咒,“你是玛格丽特的女儿,你闯入了我家,是想来窥探什么秘密吗?”
“这不关你的事!统统石化!”
又是一道绿光:“阿瓦达索命!你打不过我的——钻心剜骨——你来是想找什么?”
我很快意识到帕金森先生的水平远远超过那些在霍格沃茨里和我交过手的人,甚至就连贝拉特里克斯恐怕也得和他较量一番。而且他只发射不可饶恕咒,这迫使我不得不接二连三闪避开那些危险的绿光。
“你不可能永远跳来跳去!钻心剜骨!看来西弗勒斯没教你太多真正有用的东西,阿瓦达索命!”
“盔甲护身!”潘西纵身一跃而出,加入战局,她的出现让帕金森先生吃了一惊,他犹豫了一下,不再使用致命的咒语:
“是你带她进来?潘西,潘西——”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潘西抓着的日记本上,有那么一刹那,我看见他的眼中闪过一道与黑魔王极为相似的红光。
“潘西,小心!”
“力松劲泄!”但帕金森先生已经先一步发射了魔咒,他彻底被激怒了,“粉骨碎身!”
我尖叫:“盔甲护身!”但已经迟了一步,日记本被炸的散开,纸张一页又一页四散着落到地上,有一些甚至飘到了楼下。
“你在害怕什么呢,父亲!”潘西挥动魔杖,“昏昏倒地!”
“神锋无影!”我借着帕金森先生弯腰躲避的契机抓起几页离我很近的纸塞进了口袋,与此同时,一道绿光擦着我的耳朵击中了后面的一只花瓶。
“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玛格丽特。”帕金森先生对我露出一种丝毫不逊于黑魔王的恐怖笑容,“阿瓦达索命!没有什么能比你的尸体更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了!”
“腿立僵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