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恨着对方呢,这么多年了,一想起,就是一条跨不够的鸿沟。
“唔……”
眼眶的泪水沸腾,霍歆小声问:“你还要我吗?”
陈清禾把她一推,狂风暴雨一般,掠夺着她的吻。
霍歆神色哀戚地望着他,嘴一瘪,又哭了出来。
陈清禾没说话,但那掌心像是要烧出火来。
陈清禾环着她的腰,手心一下一下安抚她,低喃,“乖啊,小蔷薇。”
陈清禾闭上了眼睛,后来挨打的时候,连手都懒得还。
陈清禾冷了眼,“你什么意思?”
“你还要我吗?”她的勇气永远这么明艳,第一遍要不到结果,那就第二遍,第三遍,千千万万遍。
霍歆声音听起来懒散无力,在陈清禾听来,就是一早就知晓的淡定和无所谓。
霍歆懵着的神情,半天儿都没缓过来。
这一次的等待没有太久。
霍歆是个性格直爽的女人,从她对陈清禾的一命之恩念念不忘起,这一切就像是注定一般。
霍母哭笑不得,数落她几句,都给她的笑脸给推了回来。
陈清禾薄唇紧抿。
人啊你!”
陈清禾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心底也焦躁着,不知如何是好。
霍歆这人教养好,明艳艳跟朵花儿似的,别人说话,她礼貌地听,那认真劲,看着就像个小太阳,招人喜爱。
后座的霍歆,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霍歆窝在沙发上,盘腿磕着瓜子,笑嘻嘻地指着电视,“就他那样的!”
再后来,她回到自己卧室
陈清禾威胁她,“不亲?不亲我就不要你了。”
霍歆一听,麻溜地把舌头主动伸进他嘴里。
父母职位显眼,家庭条件摆在那儿,介绍的对象也都是百里挑一的男士。
再后来,他和霍歆分手。
晏飞退了两步,摸出手机,慢条斯理地拨号码。
霍歆搂住陈清禾的脖颈,和他脑门抵脑门。
晏飞欣赏着陈清禾的表情,更来劲了,“不信?我让你丫心服口服!”
不用长篇大论,几个字的对话,就能揣摩出前因后果了。
而后座的霍歆,哭声渐小,扒着椅背,踩着垫子,竟直接跨到了他身上。
“喂?”那头接了。小蔷薇。
“没事。哥,人到了吗?”
“嗯,那就好。”
他刚准备再抽一根烟。
“草!”晏飞抓着他的衣领往墙上推,呵声笑道,“你还挺好上钩儿啊!”
这在酒店门口,来往人多,霍歆到底羞涩了,舌头被他卷着,含糊地抗议,“停下来啊,好多人会看的。”
他一双眼睛,狠狠瞪着晏飞,说了两个字,“垃圾。”
陈清禾下意识地抿了抿。
她两条腿张开,T恤往上堆起,雪白的大腿上还有刚才欢爱留下的痕印。
陈清禾抱头,忍着如雨下的拳打脚踢,鼻腔里有了血腥味。
那股劲儿,是憋了太久的,终得以释放的。
———
陈清禾脑子白了片刻,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
陈清禾捻熄烟头,关上车窗,回过头。“我说完了。”
霍母拿她没了辙,“歆歆,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爸妈照着找,成么?”
他一抬下巴,边上的人就过来按住陈清禾。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港片电影,男主正是吴彦祖呢。
“那些信息不是我发的。我哥让我帮他去接两个同学,他说他在加班开会走不开。我想着没多远,就开车去了,从我们家附近送回学校,来回也就二十分钟。”
“我妹勾勾手,你就乖乖来了,怎么?你是狗吗?”
呜咽断续,一时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到了,好着呢。”
结果,没有。
一支烟燃尽。
“就你,喜欢我妹?想得美!你爷爷是司令员怎么了?我就不告诉我爸妈!”
“我们不该是这样的。”霍歆抱紧了他,“陈清禾,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凌晨两点,他佝着背,一身伤地游荡回了旅馆。
那年分手后,霍歆在电视台工作了两年,姑娘大了,家里就开始为姻缘操心了。
长嘟音,每一声都像是凌迟。
“歆儿,谢了啊。”
一颗余泪顺着眼角往下,凝在了鼻尖上。一抖,泪落,在陈清禾的嘴唇上晕开。
相亲,行,去。
有很多男士对她表示过好感,开着超跑满沈阳城的追她,父母也开始明着催促。但霍歆,就是不为所动。
而在霍歆看来,陈清禾是莫名其妙单方面分的手。
是苦的。
陈清禾摸烟的动作停顿,“霍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