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同意了,说回去会继续叮嘱阿爸和二哥,先不往外说这个事情。
事情总算解决了,可是这一番波折,弄得我心情很糟,我打电话给哈依夏诉
苦,告诉他我们可能不办婚礼了,然后说了大哥在阿勒泰的见闻,哈依夏似乎是
在苦笑吧,她说,现在我们两个好姐妹,还真的是同病相怜了。
我说不一样,我一定要嫁给比利姆,只是阿爸阿妈以后就要搬到阿勒泰,再
也回不去草原了,要不会被瞧不起,会被指着骂的。
哈依夏安慰我:「笨丫头啊,这可是好事情,你不经常说你阿爸身体不好了
却不愿意离开草原,现在他不得不到阿勒泰的话,按照新的生活条件和医疗条件,
应该能多活十年吧,这难道不是好事幺?」
对啊,对啊,哈依夏看问题的角度总是那幺特别,说的好对,和阿爸阿妈的
身体比起来,没有盛大的婚礼,不再做草原的明珠,又有什幺打紧呢?我突然又
开心起来,而且,不知为什幺,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和草原有什幺联系了,心
里突然一阵轻松。
我挂了电话,很郑重的跟比利姆说:「我们的小孩将来一定不能信伊斯兰教,
我现在特别讨厌这个教派了。」
比利姆笑着说:「文明世界之癌的称号可不是凭空得来的,后面不知道有多
少男女的血泪呢,我们这样,已经该足够的庆幸了。
我点点头,想起哈依夏和林锵,又有些难过。